臥室內,范梁隔著花窗靜靜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莞爾,身后傳來易懷沙的聲音:“你看什么呢?”
范梁笑著搖搖頭回身走到床邊,忍不住又抱了抱懷沙,嘴唇蹭著她的面頰道:“懷沙,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吧!”
懷沙面上一紅,她當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這些年她也不排斥再要一個孩子,畢竟蛟人返鄉(xiāng)的重任還沒有完成。只是沒有了定海皮鼓,就算她懷孕了又能怎樣呢?
狼奴!
想起這個消失了五年的男人,這些年他又在綢繆什么呢?
范梁感覺到易懷沙的走神,皺著眉問道:“想什么呢?”
懷沙也不瞞他:“我在想狼奴,也不知道這些年他在做什么?”
那個原本信誓旦旦要娶她的男人,在約定好日子后就這么莫名的消失了。
范梁眼眸一沉,笑道:“現(xiàn)在天下不太平,四處征戰(zhàn),他們那個小族要想保全下來最好是找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藏匿起來?!?
“是嘛?”懷沙看著范梁,眼中有明顯地不贊同,想了想又道:“曹子風請辭前曾給我修過一封密函,上面說簡穆塍當年在南陽期間曾秘密設祭壇拘過世都的魂魄,這五年來,我常常在夢中反側,夢里世都似乎有什么話要跟我說!我原以為那只是夢,后來看了密函我卻想了很多,范梁,你說這次簡穆塍邀我和談出兵事宜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
轉過臉來,懷沙發(fā)現(xiàn)范梁也心事重重,半低著頭也不知想些什么。
“范梁?。俊?
懷沙喚了他一聲,范梁抬起頭,嘴唇蠕動了幾下,似乎有話想說,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站起身,按了按懷沙的肩頭道:“我去好好查一查,你稍安勿躁,切莫沖動行事!”
懷沙應了一聲,范梁已經走出了門外,懷沙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他這個人在心里藏著很深的東西,那些東西哪怕是最最親昵的人也觸碰不到。
吃過早飯懷沙在園子里溜達了一圈,簡不在,南陽改為三日一朝,如有緊急事宜可另鳴鐘召喚大臣開臨時朝會,昨夜便是這般光景。
即墨回來了對懷沙來說這是一個契機,一個把簡氏兄妹徹底趕出南陽的契機,盡管這幾年并不見簡幫過簡穆塍什么,但簡穆塍上回給墨騎投毒的事還深深烙在易懷沙的心里。
墨騎驍勇,但這些年人丁越來越稀少,純血的墨騎幾乎已經沒有了,相較于戰(zhàn)斗力也有明顯的下降,而最令懷沙憂心的事,第三代與人類雜交的墨騎已經幾乎喪失生育能力了,也就是說如果再不能返鄉(xiāng),蛟人就要絕種了。
想著這些事,懷沙心中煩躁不已,有太多的事要做,但卻沒有絲毫頭緒,現(xiàn)在擺在眼前的就是出兵攻打西澤,簡聰明的以退為進,逼得她不得不下令出兵!
她本以為只要出兵就好,只要不落個不忠的罪名,這場仗完全可以打得松松散散,可是即墨卻不這樣想,他是一門心思要救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