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劉,這么重要的情況你怎么不說呢!”
“誒,我憑什么要說啊!也許是萬俟清射完后,跑到東邊看無處可逃才自殺的也不一定啊!不過,要是真是萬俟清干的,你說那大都督憑啥這大的怨氣?”
幾個人面面相覷,簡悄悄轉身離開,心怦怦跳的厲害!
憑著女性的敏感,簡覺得此事確有幾分蹊蹺,腦中不知怎的,一下閃過范梁府中那副懷沙的畫像。當初聽到范梁請求賜婚的時候,她的心里就有什么東西動了下。那張嫵媚妖嬈的畫不期然的躍出來,懷沙是美麗的,裸*體的懷沙充滿了媚惑,但是震撼她的不是畫本身,而是那個畫畫的人必須以怎樣的瘋狂才能畫出這樣一副無中生有的畫!這種逼真已經不是想象可以概括,完全是幻覺,是他“親眼”所見!
怔仲間,身體的重心猛然向后方轉移,沒有防及的,簡穆塍一把把她拉進懷里,雙臂緊緊環住,柔卻重,可令簡滿滿的嗅到他身上男人特有的陽剛之氣。
“又亂跑!”嗓音里飽含初醒時的慵懶和沙啞。
簡沒有掙脫,順勢倒進穆塍哥哥的懷里,靜靜的,平緩下剛剛澎湃的心情。
穆塍哥哥的懷抱總是像是烈日的烘烤,讓人不覺紅了雙頰。但心情卻像極了自己喜歡吃的蜜制蓮藕的味道。
“是穆塍哥哥憊懶了,日上了三桿還不起!”反身抱住簡穆塍,簡蹭了蹭他的前襟,低道。
有一些癢,簡穆塍動了下身子,簡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前,微垂著的腦袋,呼吸直接滲進了心的領域里。
“穆塍哥哥……”簡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沒……沒事!”簡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緊緊抓住簡穆塍的手不肯放開。
簡穆塍沒有逼她,只是輕輕的帶進內殿,順手從桌上拿起一杯茶遞給簡。簡松開簡穆塍,雙手捧著,慢慢的啜飲著。
簡穆塍靜靜的看著她,充滿馨香與溫暖的宮室漸漸撫平簡的激動。良久,簡才說:“哥,左世都……是不是有冤情?”
“是那些傳言嗎?自有他們南陽的人處理。你什么時候也關心起左世都了?”簡穆塍開著無關緊要的玩笑,但是簡的關心還是讓他的心扎了一下。
“不……不是。我只是覺得懷沙……就是副都督和左世都可能不一般。來南陽的時候,懷沙幫了我很多忙。”
簡穆塍眼神閃了閃,道:“他們是不一般,不是有孩子了嗎?”
簡喃喃的說:“哦……真是這樣嗎?那世都是真的被萬俟清殺死的嗎?”
簡穆塍劍眉一挑,聲音依然平靜:“怎么?”
簡抿了抿嘴唇,把自己在范梁莊子里見到的和方才聽到的合盤托出,“哥,你說,是不是……”
這個結論太武斷了,僅憑一幅畫就推斷是范梁害死世都顯得太過荒謬,可是簡又無法抹去那強烈的直覺,只好求助的看著簡穆塍。
簡穆塍起身將簡擁進懷里,輕語道:“別操心,這些事我會去處理的!”
“副都督,不好了,太子府的人過來傳話,說太子殿下已經三日未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