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紅蟻,柳月不僅用來監視了妖獸們的行動情況,她也在其他門派的駐扎地丟了幾只。只是,她剛聽著紅蟻說了幾句而已。沒想到其他門派的修士就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無極宗一個魔修剛踏入洞府,就恨恨的往地上呸了一口,罵道:“操、他、娘、的,這幫小兔崽子把老子追的屁滾尿流的,等老子出去了,看老子要它們好看……”
正罵的過癮呢,又看到丹鼎派的也進來了,當下,更加罵罵咧咧起來,言行舉止之間,很明顯的含沙射影,怨怪起了丹鼎派的修士。
丹鼎派的諸位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他們出去被人可是捧慣了。這時候,雖然他們不小心被妖獸發現了。但是,他們可不認為,魔門這些人又有什么資格說他們,這時候不是應該安慰他們嗎?要知道,他們首當其沖,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了。
如果,其他人知道丹鼎派的修士怎么想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丹鼎派的修士怎么不想想,要不是他們,如今他們所有人也沒有暴露的危險了。
只可惜,丹鼎派的人想不到這些。當下,就有人受不住了,也臉紅脖子粗的爭執起來,而無極宗的其他修士,本來就看道修不怎么順眼,如今自己這方的修士和對方吵了起來,他們怎么可能干看著。于是,雙方一下子吵得個天翻地覆。
柳月煩躁的收起了紅蟻。如今看著這不可開交的樣子。她只覺得心煩。都什么時候了,還意氣之爭。就算一方吵贏了。又能怎么樣?
柳月剛才也只是聽紅蟻說了,新妖族聚集地那邊已經騷動不已。妖獸們已經發現了炸裂丸所炸之地的狼藉之處以及碧海魚獸的尸體。
以時間上的推斷,大約目前那位大妖尊已經知道這妖族的騷亂是為何了。也就是說他們這回算是徹底的暴露了。
柳月皺了皺眉。見這些人還有愈吵愈烈的架勢。
好在終于有人忍不住了。齊長老直接讓聯盟區的人上前將兩派人分開了。又訓斥了好幾句,才肯作罷。
要是換了其他人敢這么對他們,這無極宗和丹鼎派的修士沒準還得反彈。可是齊長老不同啊。他修為雖然不怎么高,還在金丹期蹉跎徘徊呢,但是人家是祭酒的心腹。他就是祭酒的代表。祭酒又是整個真仙會的代表。換句話說,齊長老一定的程度上代表了真仙會,他們再怎么沒腦子。也不會去得罪瀚渺大陸實際上的龍頭老大,能不怕嗎?
齊長老也生氣啊,這都什么時候了。無極宗果然是魔門。門派中人邪佞肆意,簡直天不怕地不怕的無法無天,也不看看如今什么情勢。丹鼎派也不是什么好的,你說這第一大派的氣度都到哪去了。本來就是你們丹鼎派的人先失誤了。從而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怎么還就吵上了。
又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的紫山派,他喟嘆一聲,這丹鼎派的第一大派的名頭看來真要名存實亡了。這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瞧瞧人家紫山派這一代,簡直是優秀極了。丹鼎派差的遠嘍。
柳月見場面得到控制,她先開口了,“這次的事情有些失去控制了。妖族也許已經在找我們了。”其實,柳月覺得說不定那位大妖尊已經在付諸行動了。有殲世鏡的幫助,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眾人一陣默然,如今的情況他們也不好意思回去。事情什么的還沒辦完,灰頭土臉的,被妖族追著回去豈不是讓人笑話了。再說,他們本來就是來捉大妖尊的,如今都打草驚蛇了,自己怎么能跑了。
“如今的情況已經這樣了,我們是萬不可能這么空手而回的。那就在這里等著吧。”說話的是華泉,雖然柳月和這位有仇,貌似仇還挺大的,但是這不影響柳月對華泉此人的判斷。她心里覺得華泉還是個人物。
華泉確實算的上沄淼閣的靈魂人物。而且,分得清主次和關鍵,這種時候,她表面上就一點也沒在意和柳月的齟齬,說話也還算平和。可不像幻境真人,看到她和她家冷謙,就橫眉冷對,陰陽怪氣的。活像他們夫妻欠他靈石似的。
眾人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如今也只能這樣。只能多做防御為佳。柳月和冷謙對視一眼,現在沒法可想,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以不變應萬變確實貌似是如今最好的方法了。
柳月之前說的沒錯,遠在新妖族聚集地“與世隔絕”的大妖尊,正命令一個妖尊級別的花妖,逼著它供應精血呢。
雖然這事情有它和那人策劃的成分在里面,既然要演,就要把它演下去。
而此時的柳月和冷謙依然坐在臨時洞府的一角打坐。這個洞府雖然大,但是卻沒有獨立的房間,就是一座石山被掏空了中間。反正這里是臨時的,就算有個房間什么的,他們也不敢隨便進階什么的。所以,對于這么鄙陋的環境,他們這群修士看的很開,除了個別的有些微的怨言,至少修為上了元嬰的修士,沒有一個會在乎這樣的小問題的。
眾人皆坐在洞府之中的隨意一角,閉目養神起來。
而此時的柳月,悄悄的問起了已經被她悄悄的塞在懷里的幾只紅蟻,紅蟻回報了其他門派的一些情況,柳月也是夠無語的。
其他門派都還不錯,如今都在妖族,大家同氣連枝,還都比較能夠相互體諒,合作愉快。
但是,這丹鼎派卻是完全不是這么回事兒了,雖說這次派出的修士都挺強的,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這次丹鼎派下的血本也夠大的,是五大門派和真仙會中派出的修士最優異的。穩穩壓了別的門派一頭。充分展現了他們第一大派的實力。
但是,可能正因為如此,才會出問題吧。正是因為他們都是最優異的,才會出現了這樣的失誤,把其他修士也帶到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