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新經驗系統,心雨也是不太適應啊。從頭再來的感覺,有時候并不那么舒服,從一覽眾山小跌至平地落差真的有點大。不過生活有時候也會跟我們開這樣的玩笑,我們不一樣要微笑著去面對嗎?加油吧,一起加油!
第53問:如果真的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同時擺在眼前,大家先看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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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斜著眼睛輕瞟著文秀,一臉狐疑地問道:“你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文秀右嘴角扯動,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自己如何給別人留下了這樣的印象呢?她實在揣測不出圣旨上到底有什么壞消息,小心臟不由得“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劉飛收回目光,將手中的圣旨輕輕放在桌上,表情凝重地言道:“圣旨上說,讓八府巡按文必正親赴洛陽主持開倉放糧事宜?!?
文秀一聽此言,長出了一口氣,輕松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大大咧咧地擺擺手,不屑地言道:“嗨,我以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不就是主持開倉放量嗎,這有何難?”
“你知道什么呀?”劉飛不耐煩地小聲嘀咕了一句,又巴巴地轉頭瞪了文秀一眼便不再搭理她了。
文秀頓時收起了所有的輕蔑,心中暗想,若事情果真如自己所預想的那樣簡單,阿飛絕對不會如此擔心,只怕另有文章了。她把腦袋湊到劉飛眼前,歪著脖子,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住劉飛,滿臉無辜地嬌聲說道:“愿聞其詳?!?
劉飛哪里禁受得住文秀如此舉動,嚇得趕緊站起身后,退出老遠,雙頰羞得通紅,連心跳都要加速了,趕緊轉身背對著文秀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羞澀,輕輕咳嗽了幾聲,才言道:“小小一個洛陽縣開倉放糧自然不足為懼,但為難的是,潞安王府就在洛陽啊,皇上讓你去洛陽,實際上乃是有意讓你督促潞安王的開倉事宜。”
文秀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突然“啪”的一聲,用手一拍桌子,嚇得毫無準備的劉飛渾身一顫,立刻慌張地回過身來看個究竟。
只見文秀劍眉一挑,眼眸怒立,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威嚴,雙手漸漸緊握成拳,一字一頓地說道:“那正好!我還真想看看這個時時處處和咱們作對的潞安王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劉飛見此情景,趕緊幾步走到文秀身邊,好言勸道:“秀秀啊,你可千萬不可低估了潞安王啊。前幾年洪災,朝廷也是下旨讓潞安王開倉放糧,誰知那潞安王陽奉陰違,借故推脫,皇上接連派下三任巡按親赴洛陽督辦此事,結果那三個巡按,一個在半路上就被人暗殺了,一個才剛剛到達洛陽便染上了怪病一命嗚呼……”
劉飛說得沉痛,文秀更是聽得心痛,忍不住問道:“那還有一個呢?”
劉飛重重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無奈地答道:“最后一個好不容易上任了,卻被潞安王按在妓院里醉了七天七夜,不得不無功而返。”
“太可氣了!”文秀氣得又用拳頭砸著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壺、茶杯發出尖銳的響動。
劉飛見文秀情緒又有些激動,于是語氣委婉地勸道:“那潞安王可謂心狠手辣,又仗著自己的皇親國戚,更加的肆無忌憚,若果真落到他的手中,怕也是兇多吉少,秀秀啊,這件事非同小可,你萬萬不可魯莽啊!”
文秀哪里肯聽劉飛的勸,她貝齒越咬越緊,“嚯”地一下站了起來,昂首挺胸,向前一跨步,瞇著眼睛擲地有聲地言道:“我有皇上的‘御賜三寶’,還有開倉放量的圣旨,那潞安王敢把我怎么樣?他若敢公然抗旨,我正好用尚方寶來個先斬后奏!”言畢,右拳一揮,目光中流露出冷峻的殺氣。
劉飛見文秀如此堅定,便知她已有躍躍欲試之心,不禁暗自心疼起這個小丫頭,如此危險的事情,本該由他這樣的男子來承擔的,可是現在卻偏偏要落在這個小女子的身上,自己堂堂男子,當真羞愧不已啊。
“秀秀,別忘了,你現在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人,還有……”
劉飛梗著脖子剛剛要提醒文秀什么,文秀突然拉住劉飛的胳膊,柔聲言道:“阿飛,你說得對,我現在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人,麻煩你讓大家晚飯后到我屋里來,所有人?!?
劉飛偷眼瞟了一下被文秀緊緊拉住的胳膊,假裝毫不在意地轉過頭去,眼望著別處問道:“所有人?你這是……”
文秀嘴角一翹,美眸彎彎,露出一個調皮的微笑,一邊推著劉飛出了屋門,一邊嘴上甜甜地說道:“多謝師爺啦!好了,你先出去啦,我要安靜一會。”劉飛無奈,只好先走了。
文秀送走了劉飛,一個人低垂著眼簾,在屋子里來回踱步,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換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此刻她的心緒有些煩亂,之前諸事如同電影放映一般在腦海中的閃現,各種各樣的念頭一起涌上心頭,自己究竟要何去何從,在這個關鍵的人生路口,究竟要做如何的選擇,文秀不得不強迫自己靜下來好好思索思索了。
而此時劉飛還未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被白玉嬌叫了去。
“師爺,那個清風道長果真死了?”白玉嬌試探著問道。
劉飛只輕輕點點頭,黯然不語。
白玉嬌一聽卻是喜上眉梢,立即眉飛色舞地言道:“死的好!活該!相公終于大仇得報,這次總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白玉嬌正自顧自地拍手稱快,卻見劉飛依舊是一副愁容,心不在焉,剛剛又隱約聽說有什么朝廷特使來訪,心中頓生狐疑,干咳了兩聲,提高了嗓門問道:“師爺啊,既然清風道長已死,那你為何還是滿腹心事的樣子呢?”說完,玉嬌杏眼微挑,巴巴地盯著劉飛。
誰知劉飛一副如夢方醒的呆傻樣子,愣愣地問道:“哦,文夫人,您剛才說什么?”
白玉嬌暗自生氣,原來自己所問之事人家根本就沒聽見,真真枉費了自己的一片關懷。她嘴角一撇,悄悄白了劉飛一眼,假裝大方地一擺手,言道:“算了算了,沒什么要緊的。我還是去和段神醫一起研究給小寶的清毒蓮子羹去了?!闭f完轉身走了。
劉飛后悔不已,這樣的話,還是沒聽見的好,只這一句,就刺激得自己口中直反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