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聽人說你們宣寧城上個月出了一件大事,縣太爺?shù)呐畠罕蝗撕λ懒耍坑腥诉€說跟十四年前一位朝堂高官的妻子死狀一樣呢?是不是真的呀?”平勇突然好奇地問道。(首發(fā))
“嗯,可不是嗎?縣太爺?shù)呐畠旱拇_是死了。剛開始說是因為當(dāng)眾挨了縣太夫人的打羞憤自盡,可最后許捕頭卻堅持說是被人吊上去的。”老王頭滔滔不絕的說道,像極了一個賣弄小道消息的長舌婦。
“那你知不知道許捕頭為什么堅持高小姐是被人吊死的呀?”
“這個嘛……不好說啊!”老王頭干巴巴地笑了一笑,顯然是欲言又止。
“老人家閑來無事,就當(dāng)解悶吧。我們兄弟不是杭州人,過幾天就走了。你放心,我們不會多言的。”平忠朗聲笑道。
“嘿、嘿嘿,先說好啊,我也是聽街坊閑聊聽來的。”老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卻仍是忍不住想賣弄自己的小道消息。
“唉呀,十四年前嘛,死了如夫人的就是平大人啊,宣寧城的百姓都知道這事的。可是查來查去,卻成了一樁未決的懸案。平大人一生氣呀,就將許捕頭打入大牢,嘖、嘖,關(guān)了十一年啊,前年才放出來。老娘死了都沒有送終啊,未婚妻也跟別人跑了。唉,造孽啊!”老王頭滿是同情的搖了搖頭。
“要不是高大人可憐他收留他在縣衙做了一名伙夫,恐怕他會沿街乞討啊。所以呀,就、就有人說,他是因為不甘心哪。硬把高小姐的自縊跟十幾年前平大人如夫人之死聯(lián)系在一起,可能是想膈應(yīng)平大人吧!嘿嘿,我可是聽別人說的啊。”老王頭端了神色,一本正經(jīng)的再次申明。
平忠看了平勇一眼,兩人沒再追問下去。
寒冬的天氣不比夏日,剛到酉時,整個天空已經(jīng)變得夜色朦朧起來,好在宣寧城已赫然在望。
老王頭呵了口氣,暖了暖雙手,把馬車趕得更快了。
進了城,老王頭回頭看了看昏昏欲睡的平忠與平勇“兩位公子,您們在哪歇腳呀,我送您們過去。”
平忠打了個呵欠,伸了伸懶腰“老人家我們是第一次來宣寧,你給我們介紹介紹哪家客棧又便宜又好啊!”
“哎,我送您們?nèi)テ桨部蜅0桑×_掌柜人老實,飯菜好、客鋪也干凈。”老王頭熱情地說。
“那好吧,有勞你了。”
不一會兒馬車在一家掛著平安二字的客棧門口停下。
平忠與平勇下了馬車,一邊向老王頭道謝,一邊掏出一錠碎銀舉到老王頭的面前“老人家,謝謝你送我們過來,你要回去向主家復(fù)命,我們就不請你喝酒了,這錠銀子你拿著,去買壺酒暖暖身子。”
“唉呀,這、這多不好意思啊!您們二位救了小老兒的命,本該我請您們吃飯喝酒的……”老王頭不好意思的搓著手說著,眼神卻渴望而熱切地看著那錠白花花的銀子。
“唉呀,你別客氣了,我們兄弟還要在宣寧呆幾天,改天再請你喝酒。”平忠拉起老王頭的手,將碎銀硬塞在他手里。
“這、這,小老兒就厚顏收下了,多謝兩位公子。”老王頭躬著身子,在外衫上使勁擦了擦手,小心地雙手接過那錠碎銀子。
老王頭點頭哈腰地再三道謝后,才跳上馬車慢慢駛離客棧。
“平忠,若他沒有問題咱們豈不是害了……”平勇看著慢慢遠去的馬車,面上露出一絲不忍。
平忠睨了平勇一眼“走吧,回客房再說。”率先舉步進了平安客棧。
“平忠你何必如此著急?若那老人家沒有問題,咱們豈不是害了人家一條性命?”一進房,平勇立刻掩上房門,頗不贊成地說道。
“你急什么?那上面涂的藥極為普通,若是發(fā)現(xiàn)得早,尋常醫(yī)館也是能解的。”平忠不緊不慢地說道。
“在路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那劍都剌到面門了,若他有功夫在身為什么不躲不避?”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疑心于他的,許捕頭也說過,張家下人曾告訴他老王早年是個鏢師,是鏢師就肯定有些拳腳功夫,哪有遇上危險卻不作反抗,只是一味閉眼等死的道理?”平忠冷笑一聲。
平勇平靜下來,想了一下“這確實是讓人疑心,可是,普通鏢師身手本就不好,再加之年邁力衰,不反抗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好了,咱們不要在這作任何猜想了,我們現(xiàn)在悄悄潛到張府看個究竟去。還有,平勇,不是我說你,你怎么變得婆婆媽媽、心慈手軟起來了,我們只是主子手中的利刃,作任何事情都以完成任務(wù)為目的。不能摻雜任何情感在里面,我勸你盡早歇了你那些菩薩心腸。想悲天憫人就到寺廟當(dāng)和尚去!”平忠瞥了一旁的平勇一眼,滿是譏諷地說。
平勇臉上一紅,吭哧了兩聲,沒有說話。
老王頭拴好馬車,捏了一下腰間的青布荷包,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喲,老王頭你回來了?真夠快的。還沒用飯吧?你去向夫人復(fù)命,我到廚房把飯菜給你熱一下,一會你記得過來用飯啊!”張媽媽在二道院門遇到老王頭,笑著說道。
“哎,哎,有勞張媽媽了。”老王頭客氣地道謝著,向梅氏的正房走去。
一進正房大廳,便看見梅氏與張雪瑩正在說著話。
“夫人,我回來了。”老王頭走進去,一邊說一邊掏出張雪慧回的書信遞給梅氏,一邊拿眼睛瞟著張雪瑩。
“嗯,老王你辛苦了,下去用飯吧!”梅氏和煦的笑著點頭,接過書信打開看了起來。
“老王頭,你怎么穿這么一點呀?這幾天越發(fā)地冷了,我看張媽媽沒時間給你作衣衫,便自己給你縫了件棉襖,我一會叫喜鵲給你送過去。”張雪瑩看著他身上有些單薄的衣衫皺了皺眉。
“哎,多謝小主子。怎么敢勞動您給我做衣衫啊!”老王頭不好意思的笑著,一張核桃般的老臉顯得極為激動與開心。
張雪瑩一笑,見梅氏正認真的看著信,便示意老王頭與她一同出去。
“你去廚房用飯吧!俗話說饑寒交迫,空肚子的人特別冷。我叫張媽媽給你燙了壺老酒呢!我去給你拿棉襖。”她輕輕對老王頭說道。
“哎,哎!”老王頭激動得似乎只會傻笑了,喜孜孜地轉(zhuǎn)身向外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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