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腰輕擺,盈盈一握的腰肢,欲語還休的神情,在這里充滿了姑娘的嬌嗔,脂粉味彌漫在空氣中,整個花意坊真的繁花似錦,一片鶯聲燕語呀。
臺上的姑娘賣的是藝,腰肢輕擺,長袖一舞,那薄薄的衣衫掩不住的春光隨著姑娘的一舉一動,勾人心神。姑娘魅惑的笑著,伴著曖昧的音樂搖擺扭動,這是摸不著的誘惑。臺下的姑娘實實在在的賣自己的身子,伴著這種嬌嗔柔媚的動作,引得客人口干舌燥。她們有自己的手段,身上的胭脂香,唇邊的嬌嗔語,都勾人這些空虛的男人簡直想要化身為狼。
這是花意坊,眾朵嬌花待君憐,郎君可知奴家意?這個城里最有名的青樓,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夜晚,正是沸騰的時候。
不過,今天有一團人很突兀。沒錯,就是鄧大小姐和她的一撥苦逼捕快們。本來大家樂呵,對于這種年輕的漢子們,來這種花樓找點樂子是在正常不過了,不過當時他們忘記了一件事,沒錯,他們忘記了他們絕對的領(lǐng)袖,智勇雙全,閱尸無數(shù)的老大,鄧大小姐是個女人,沒錯,這就悲劇了。
現(xiàn)在,眾捕快看著吃不到,一切都在看自己老大的臉色,你說自己表現(xiàn)的太過積極了,按照老大的觀點,那會不會從今以后就給自己按上個色狼的名號,然后將自己往死里整呢!?眾捕快思想是理智的,可是身體是誠實的,一個個血氣方剛的漢子,看的這些女人,那是各個眼睛發(fā)綠,簡直當場就要化身為狼了,可是,自家老大沒有發(fā)話,自己還是的忍著,忍著。
老大,你不是在整我們吧。在這樣下去,我們家會絕后的,老大,要不我們還是回去看尸體吧?眾捕快在心頭哭訴。
王七壯著膽子,喚了一聲不知魂魄飄到哪里去了的鄧大小姐。
“老大。”
“啊?”鄧大小姐應(yīng)了一聲,再看看自己兄弟們都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一副要憋出內(nèi)傷的樣子,鄧大小姐清了清喉嚨,說道,“那個,大家都是男人,我理解,今兒個大家就盡情找樂子,我給錢,好不好?”
“老大英明!”眾捕快歡呼。
“行了,自己玩去吧。”
話音剛落,這些眼睛發(fā)綠的小子都一下子呈鳥獸狀散開了。只剩下王七,石師兄,還有鄧顏。
“王七,你怎么不去?”鄧顏有些疑惑的說道,難道王七也是個潔身自好的人。
“老大,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王七一臉鄭重地看著自家老大。
“什么事?”
“你剛剛為什么說大家都是男人?”王七一臉悲痛的說道,“老大,你要記住你是女人呀,老大,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鄧顏無語的看著王七,紅唇輕啟,只說了一個字,“滾!”
“這就是今年的賬本。”花絡(luò)淡淡的說道。
“是。”花娘恭敬的答道。
花絡(luò)修長的手指貌似不經(jīng)意的翻了幾眼賬本,然后轉(zhuǎn)身說道,“二月份的賬目上少了二百兩,估計是為了補虧直接填到了四月份的額外收入了,以后不要這樣記賬,搞不清楚來源,其余沒什么問題了。”
花娘心里冒出一陣冷汗,只看了幾眼就可以看出這些問題,這少莊主真是神了。
“行了,我走了。”花絡(luò)語氣平靜的說道。
“少莊主不多留一會兒?”
“這兒的人還沒有我漂亮呢?我留下來干嘛,當花魁嗎?”花絡(luò)冷冷的說道。
“屬下逾距了。”
花絡(luò)打開門走了出去,突然看見樓下門口那個小小的人影,心里一驚,淼淼,她來這里干什么?!隨機花絡(luò)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回去。
花娘有些奇怪,看著他家少莊主剛剛本來打算走,現(xiàn)在,又帶著詭異的笑容回來了。
“花娘,去給我辦點事。”花絡(luò)突然開口說道。
鄧顏此時正在研究臺上以及臺下的女人,都穿著顏色鮮艷的衣服,那些衣服下若隱若現(xiàn)的皮膚看上去格外勾人,看著那些女子嗲聲嗲氣的說話,鄧顏有些不明白,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女人嗎?
石師兄覺得很不適應(yīng),本來他不知道花意坊是什么,他還以為是一個賣花的也許挺漂亮的地方,現(xiàn)在他明白了,這就是個青樓。作為長期以來接受邵陽派正人君子的教育的石師兄,覺得自己來到這個地方,簡直就是對自己師門的背叛,是對師傅還有長老諄諄教誨的辜負,可是心里再怎么難過,聞著這種陌生的香味,還有那些衣著暴露的女人,以及那些放浪的舉動,都讓純潔的像一張白紙的石師兄的臉開始發(fā)紅。
鄧顏回頭看了看石師兄,拘謹?shù)淖谠兀樕l(fā)紅,低著頭,都不敢看別人。
“石師兄,你怎么不找個姑娘呢?”鄧顏故意帶著戲謔的口氣說道,其實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我,我們師門教導,要潔身自愛,要注意自身的言行舉止。”石師兄漲紅了臉說著,看上去竟然挺可愛的。
鄧顏看著他,突然癡癡地笑了,說道,“石師兄,你看看,我也不能找姑娘,既然你也不找,那么我陪你喝酒吧?”我當你的姑娘好不好,鄧顏差點問出口,可是想想又覺得自己這樣好像不大像良家女子,萬一石師兄把她當成那種不規(guī)矩的女人怎么辦?所以,鄧大小姐還是言辭規(guī)矩的說道。
“哦,好。”石師兄本來就緊張,看著鄧顏沖自己笑,就更緊張了,端起酒杯就往自己嘴里灌。
水淼淼問了不少人,終于找到了花意坊,可是看著門口這些穿著花花綠綠的姑娘,水淼淼覺得有些奇怪?花意坊,不是賣花的嗎?
水淼淼也沒有多想,走進大堂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好像很奇怪的樣子。
水淼淼看了一圈也沒有看見石師兄,只看見一些讓她看著就覺得臉紅心跳的畫面,這是水淼淼出生以來從來沒有見過的畫面,水淼淼下意識的低下頭,不敢看。
這時候,舞臺的正中央突然暗了下來,然后中間一塊大紅色的幕布,四周是有些昏暗的燈光,顯得中間越發(fā)朦朧曖昧。
一縷淡淡的音樂飄過,一個纖細又修長的人影在幕布之中伴著音樂起舞。晦暗的燈管,大紅色的幕布讓這一切如夢如幻,驚若翩鴻,矯若游龍,矯捷又不失柔美的身姿,紅衣飛揚,那人微微轉(zhuǎn)身,一襲紅紗敷面,一雙桃花眼含著瑩瑩水光,看著讓人口干舌燥。
臺下的人看的都有些醉了,一曲終了,不少人回過神來,眼中還是未散的癡迷。
“一曲紅衣舞,愿贈有緣人。”
嗓音不是女子的婉轉(zhuǎn)動人,可是仍是像帶了酒香一般醉人。水淼淼看的癡了,又隱隱覺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