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好吧?”鄧顏有些焦急的說道,石師兄捂著心口的血臉色蒼白,但是還是對著鄧顏說道,“沒事。”
“你傻呀,我死了就是死一個,現在我們兩個連著你師妹,全部都要死在這里了!”鄧顏罵著罵著,眼圈就紅了,聲音也有點哽咽。
那個女人有點嘲諷的看著在角落里的兩個人,然后拿起地上那把鮮血淋漓的刀,用一塊白布將它擦干凈。然后像水淼淼走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鄧顏驚慌的叫道。
“沒看出來嗎?”那個女人指著自己臉上的青黑說道,“我需要一張潔白無瑕的皮膚。”
鄧顏看著她有些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有些愣愣的罵道,“瘋子,你個瘋子!”
“哈哈~”女人笑了起來,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瘋子,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女人有些得意的說道,眼里還有他們看不懂的瘋狂。
“當今圣上一時興起的玩物——蓮妃,寧心媚。”一個聲音傳來。女人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了。看著門口那兩個人,一下子臉色黑了。
“你怎么不再慢一點,你娘子都快被剝皮了!”鄧顏有些嘶啞的沖著花絡吼道。
花絡掃了她一眼,看了看石師兄,問道,“沒死吧?”石師兄微微點了點頭。
花絡索性將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寧庸臣像垃圾一樣往旁邊一丟。這時候,鄧顏才發現,門后面不僅他們兩個人,還有大批的軍隊。花芽聽話的將寧庸臣交給了后面的士兵。花絡這時候大步像水淼淼走去。花絡扯下身上的紅紗將水淼淼蓋上抱了起來。舞女的衣衫本就寬大,花絡身上只著著白色的單衣,就這樣抱著水淼淼,看著那安心的睡顏,花絡發現自己一直焦躁不安的心平靜了下來。花絡靠近水淼淼聞了一下水淼淼身下的氣息,然后緊緊地將水淼淼抱進懷里。
花絡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血跡,在看著水淼淼發白的臉色,撕拉一聲扯下一條白布條,就將水淼淼的手上的傷口包扎起來。同時點住了水淼淼幾處大穴。
“花家公子真是癡情,可莫不是太天真了,就憑這些蝦兵蟹將,想抓我蓮妃,笑話!”黑衣女子帶著諷刺的說道。
“也不知,擅闖寧府,私帶士兵,是什么罪?!”黑衣女子的聲音越發尖利刺耳。
花絡皺了皺眉,看也沒看她一眼,只是看著水淼淼,將手放在水淼淼的臉上,看著自己思念已久的人。
“我娘子想好好休息,你知不知道你很吵?”花絡輕輕地說道,眼神溫柔的看著水淼淼,自己是不是還是有些遲了?
“你??????”蓮妃一時語塞,看著花絡,突然出掌向花絡的背后襲去。
鄧顏剛剛想出聲提醒,花絡卻已經抱著水淼淼身形一閃,順勢一掌,蓮妃覺得心口一痛,就這樣直接撞到了后面的那面墻壁上,生生的突出一口鮮血,跪在地上。
“花絡,你好大的膽子,打傷皇上的妃子,擅入民宅,花絡,你以為,你逃得了嗎?”蓮妃臉色有些蒼白,帶著嘶啞但是得意的聲音說道。
“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花絡厭惡的看著她,就像看著地溝里的老鼠一樣。
“你,你有什么資格來評判我?”蓮妃有些瘋狂的罵道。
“那不知本王有沒有資格?”一個渾厚的中年男人的聲音想起。蓮妃有些驚恐的抬起頭。
“琰王??????怎么可能?”
來人衣著華貴,精致的著裝,細致繁瑣的花紋,代表地位的服飾,以及一舉一動的氣度。琰王,一雙精明的丹鳳眼,嘴唇偏薄,微微抿起,不怒自威的氣度一言一行盡顯上位者的風度。
民間傳聞,一見琰王見閻王。琰王人如其名,上至皇親國戚,下至貪官污吏,民間清譽良好,百姓視為青天。實際上——琰王就是一個喜好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犯罪分子,但是與一般犯罪分子不同,他可以合法殺人,就是按照琰王的愛好,看著那些平時活在溫柔鄉里的人一下子跌入地獄,那種痛哭流涕的樣子,看著就讓人興奮!
所以琰王就是那些活的好好地人的噩夢,那些活的不大痛快的人泄憤的幫手。所以,琰王也是當今圣上的噩夢。
圣上想納個妾,琰王答,不行,這不利于皇上身體。
圣上想吃個好的,琰王答,不行,皇上應該同甘共苦。
圣上想睡個懶覺,琰王答,不行,您應該為了天下蒼生去上早朝。
圣上想??????琰王答,不行,為了天下蒼生??????
所以,圣上不痛快了,琰王高興了。
圣上為什么容忍他?
你以為圣上想容忍這個家伙?!當然不是!
可是??????百姓愛戴,文武百官一直將這個家伙視為不畏強權敢于直諫的榜樣。如果皇上罷免了這個家伙,或者是稍稍處罰一下,沒錯,皇上就是個昏君了。百姓們要游行抗議,文武百官們要罷官回鄉,你說,皇帝敢動這個琰王嗎?
蓮妃當然知道自己到底有幾分幾兩,她雖然得寵,到底不過是一個玩具,更何況自己現在連以引為傲的臉都已經??????
蓮妃臉色慘白的癱在地上,她看著花絡的方向,她明白,自己這次完了。
花絡看了一下水淼淼的脈絡,有點虛弱,但是沒有生命危險,花絡將自己的真氣向水淼淼輸去。而一旁石師兄已經有人醫治,被扶了出去,鄧顏居然一反常態的跟了出去,沒有留下來關心案情。
蓮妃自從剛剛開始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體,任憑那些士兵將自己綁起來。寧庸臣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誰來了一棍子,像一條死狗一樣的躺在旁邊。
琰王似乎有點不高興,這蓮妃怎么一點都不難過?一點快感都沒有。當時鄧大公子和自己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自己可是抱了不少期待的,現在,真掃興!
“你,是怎么發現的?”蓮妃對著花絡說道,她不懂,這個人到底是從哪里看出了這一切。
“這么多破綻,你也好意思問?”花絡鄙視的說道。
“說說嘛,我也很好奇。”琰王瞇著眼睛看著花絡,明明一副笑瞇瞇的表情,但是就是無端端的讓人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琰王想著,說出來,這種自己因為一點小事最終落了個這樣的下場,這樣的經過,更讓人有一種凌遲的快感。也許可以看見這個蓮妃哭的涕泗橫流的樣子,一定很有趣!
有趣??????你妹!
花絡看了琰王一眼,就知道這家伙在打什么主意?沒錯,花絡就是知道琰王一定會這樣才把這個閻王招過來的。現在,花絡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琰王,您到底是為什么養成了這樣奇葩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