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地詭異的自殺案件突然開始多了起來。
有一個白人大胖子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一架重機槍,架好并安裝遙控自動射擊裝置,對準自己后,大罵各種臟話,然后按動遙控射擊按鈕,重機槍立即自動發(fā)射,近距離每秒鐘一百發(fā)的射擊彈速瞬間把胖子射成肉醬。這胖子居然還病態(tài)地把這段過程拍成直播視頻,給網(wǎng)上所有人觀看。
有一個黃種人女孩把自己關進房間里面,然后把房門用木板釘死,然后用手活活把自己的嘴巴撕裂到耳朵下方,用沾滿血的手在墻上涂滿文字:“好想欺負人!好想欺負人!好想欺負人!以后只能欺負自己了呢。”然后往自己的大腿上釘著巨大的釘子,最后血液流光而痛苦地死去。她也病態(tài)地直播了這個過程。
有一個老頭穿著軍服拿著軍刀沖進人群中一頓亂砍,雖然還沒等他碰到人,就變成了一個血骷髏,然而還是掙扎著狂笑不止。
還有一個化工廠的工人,打開裝滿濃硫酸的原料罐,然后跳進去把自己活活地燒成一堆脫水黑炭,然后化工廠不得不停工整頓。
然后更多的人選擇在馬路上瘋狂駕駛,還大喊著:“我要瘋狂開快車!”一邊大喊一邊亂撞一通其他車輛行人,要么自己被撞死,要么直接變成血骷髏死在車里。
諸如此類的自殺案件層出不窮,似乎這些自殺者并非是生活不如意而自殺,而是在發(fā)泄著自身的某種情緒。
雖然在以前的世界里,自殺案件不像兇殺案件那樣令社會造成恐慌,而且人們對于死者并不像兇殺案那樣抱以太多的同情,反而覺得自殺者都是懦夫,都認為自己放棄了生命是愚蠢的。
而警察機構對于自殺案件的處理一般也就記錄一下,然后直接讓家屬聯(lián)系殯儀館收尸,也沒必要立案偵查下去,他們都快忘了他們的單位有立案這個步驟了。
然而對于這個新世界之下,因為沒有了兇殺案件生存的土壤,所以自殺案件也顯得格外顯眼,尤其是大多數(shù)自殺者在都在使用一種詭異的方法來自殺。
一時間,各大媒體都在紛紛報道這些自殺案件。
“這個世界果然開始產(chǎn)生副作用了。”葉一城指的是那些自殺案件。
隱局的會議室里面,那群甲級代號又聚集了起來。
“那么你們覺得是世界的錯呢,還是自殺者自己的錯?”少邪還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無論是誰的錯,我們都需要糾正。”影雙扶了扶眼鏡,看了一眼少邪。
“暫時無法糾正。”零一還在忙活他的東西,仍然用軟件發(fā)出的電子音回答。
“人不就是這么一種東西嘛,給他黃金還想要鉆石,就算是再好的世界都會有一些渣滓存在。”霧牙抽著雪茄笑道,看來他應該是秦勝的擁護者。
“起碼隱局的各位不會自殺。”靜寒冷冷地回答,帶有一點嘲諷的意味。
“這一次恐怕不僅僅是人類里面的那一小部分渣滓這么簡單。”這次開會星軌倒是沒有遲到,只是口氣正經(jīng)了許多。
“嗯,星軌,說一下你的看法。”隱局的現(xiàn)任最終決策人境海點了點頭。
“大家先來回答一個古老的命題,究竟是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星軌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反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這是一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在場沒有人敢貿(mào)然回答。
但他們都知道星軌要表達的意思。
創(chuàng)造他們所在新世界的神就是在解答這個問題,這或許就是這個神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的更深層次的意義。
這個世界給予善足夠的獎勵,給予惡足夠的制裁,是一個公平的世界。
接下來,就看人類自己的選擇了。
從現(xiàn)在的實際情況上看,答案似乎在向人性本惡這一邊傾斜。
“然而人的性格是多種多樣,每個個體由于其成長經(jīng)歷不同,對于同一個問題的選擇也有很大差別,單純用善惡來討論整個人類其實是毫無意義的。”葉一城倒是直接否定了這個問題的意義。
“無論有沒有意義,這種巨大的命題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解決的。”霧牙優(yōu)雅地抽完最后一口雪茄,把殘余的煙頭放進自己口袋的一個金屬盒內(nèi)。
對于隱局的成員來說,保護一個人,解決一個人,調(diào)查一件事情,去某個地方取一樣東西,甚至對抗一個集團,都是有形有質(zhì)的具體任務,隱局可以派幾個人去解決的。
而對于這個上升到整體人類的人性探討問題,他們卻無法用他們的能力來應付。
“可以從小事做起嘛,大家盡量讓身邊的人不要自殺。”星軌的說法雖然有點可笑,但卻也是最實際的辦法了。
“好好好,以后隱局的所有成員都要變成一個個幼兒園老師了,教那些弱智的小朋友要好好活著,不要自殺。”霧牙聳聳肩膀。
然而隱局的這些努力不過是杯水車薪。
每天依然有人在自殺,而且自殺方法一個比一個離奇。以前探案類型片演的是各種懸疑殺人的方法,現(xiàn)在都在拍懸疑自殺片,雖然馬上就被有關部門以教唆自殺的理由禁止了拍攝。
生活在這個新世界的人們心中被悄悄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他們將會說不定某一天也會產(chǎn)生自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