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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陜博門口,就看見了黑壓壓的人頭。
“這么多人啊,你那個朋友在哪?”辛月問道。
驛路羈路在私信里留下了聯系方式,讓顧淼到了之后聯系他。
顧淼抱著試試看的心情打通了電話,卻沒有人接,很快被按掉了,過了一會兒,收到一條信息:
【在門口等一下,我出來接你。】
等了五六分鐘,就看見有一個男人從一側走出來,:“三水芒?”
“驛路羈旅?”顧淼有些意外。
大概也看出了他的驚訝,驛路羈旅笑著說:“怎么,跟你想像的不一樣?”
“嗯。”
在顧淼的心中,從驛路羈旅這個名字來看,這個人的氣質應該與網上紅極一時的犀利哥相仿,
從一口氣刷一百個火箭判斷,應該是一個脖上掛著狗鏈一樣粗細的金鏈子,手指上戴滿金戒指,一張嘴,再來顆金牙的那種。
就是那種錢多的花不完,號稱要追求自由追求真愛的暴發戶氣質。
眼前的這個男人年紀與顧淼差不多大,戴著眼鏡,身形微胖,氣質內斂斯文,一點都不像在網上表現出的那樣囂張。
看不出他還有兩副面孔。
驛路羈旅從口袋里拿出四張票,
不是免費參觀券,
也不是價值30元的《大唐遺寶——何家村窖藏出土文物展》門票
票上印著七個大字《唐代壁畫珍品館》,側面三個字:普通票,票價:¥300元
“這么貴!”辛月叫出聲,她的心理預算是免費,實在不行買30塊錢的何家村特展票也行。
她看見驛路羈旅脖子上掛的工作牌,問道:“這票是工作人員可以免費領的嗎?”
“不是。”驛路羈旅正跟顧淼還在愉快回顧阿育王塔故事,聽她問起,轉頭應了一聲。
沙蓓蓓從錢包里取出300塊遞給驛路羈旅:“謝謝幫忙買票。”
驛路羈旅看著三張紅艷艷的鈔票:“你這是干什么,收起來,別招賊惦記。”
“這么貴,怎么能讓你給我們出。”沙蓓蓓堅持。
驛路羈旅拍著顧淼的肩膀大笑:“她就是你女朋友吧,有幾次直播的時候,是她拿著你的手機,聲音都能聽出來。”
“才不是。”沙蓓蓓臉紅紅的低著頭。
驛路羈旅繼續笑:“你問他,上次給他刷了多少火箭,我不差錢!”
“我們第一次見面,這多不好意思。”辛月也覺得收陌生人這么貴的東西,不太合適。
驛路羈路擺擺手,又拍了一下顧淼:“你身邊的女娃都知道不好意思,你收我一百個火箭的時候,咋一點客氣話都沒說?”
“一百個火箭!!!”李墨一做為新潮人類,對于一百個火箭的價值,有非常清醒的認識。
顧淼抬頭望天:“最近空氣質量不錯啊,你看長安這天藍的,一碧如洗。”
“所以,這就是你上次請我們吃面的原因?”辛月想起了那天顧淼非常霸氣的請了12塊錢的面條。
李墨一在一旁起哄要請客。
顧淼手指在鼻子下一擦,大方的表示:“沒問題,上華山,門票還有山上的吃喝我包了。”
“好!本來沒想去的,沖著你這句話,怎么著也得去!”李墨一笑著說。
門口排隊的人潮分為三部分:
“走吧走吧,等不到了”——免費領票
“臥槽,這么多人”——30元特展門票
“買張票”——300元特展門票。
顧淼忽然想到從很久開始的網上爭論:
三千塊一晚的酒店有什么好的,浪費,三十塊一晚的不也一樣能睡。
頭等艙有什么好的,又不是大胖子,圖那一點空間有意義嗎?又不能飛的比經濟艙快。
有錢了就會仗勢欺人,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太有錢,會過的不幸福,夠花就行了。
……
夠花,本身是一個迷幻的定義,兩位小馬哥和王氏企業的頭目,大概還覺得自個兒的錢不夠花吧。
至少現在顧淼強烈感受到錢的好處,可以隨意招待朋友,可以不用排隊。
再說,驛路羈旅也并沒有仗勢欺人,他是仗知識欺人,然后還愿賭服輸,說一百個火箭,就一百個火箭。
如果自己足夠有錢,就可以跟沙蓓蓓說,不用去那個國企上班了,自己的錢可以養活她一輩子。
想到這里,顧淼忽然一驚,什么時候會把沙蓓蓓這個人安放在自己的生活里了。
她長得這么漂亮,家里條件又好,對自己的感情,
一定是把一時的依賴當成真愛,
不然怎么旅行途中那么多以為找到真愛的,結果各回各家之后,再沒共同語言,分手了事。
算了,不想了,一切隨緣。
顧淼抬起頭,走上陜博的臺階。
進門左手就是何家村特展,驛路羈旅又拿出四張票遞給門口檢票員。
“何老師,又帶朋友來啊?哎,打聲招呼不就行了。”檢票員接過票,按下一個孔。
驛路羈旅收了票根:“萬一給人看到多不好。”
進門第一件最搶眼的東西,
就是鎮館之寶,號稱價值半個香港——鑲金獸首瑪瑙杯。
在聚光燈下,形狀如同號角似的瑪瑙杯被照得光艷動人,獸頭上伸出的角與杯口相連,成了可以握住的把手,而獸嘴上鑲的那一小塊金,正是塞子,可以拔下來。
上面的杯口是用來往里倒酒的,下面被塞住的小口才是喝酒口,顯然這不是與華夏傳統的飲酒方式,
據說,這杯子可能是大康,也就是現在的烏w茲z別b克k斯s坦t進貢來的。
“這是用一整塊纏絲瑪瑙雕的,華夏首批不準出國的文物。”驛路羈旅介紹道。
沙蓓蓓歪著頭,問顧淼:“我怎么覺得纏絲瑪瑙這個詞很耳熟?”
“嗯,《紅樓夢》里提到過,襲人說用纏絲瑪瑙盤子送荔枝給三姑娘的,也該拿回來了。不過那個是白的,這個是醬色的。”顧淼說。
“為什么你連顏色都記得?如我這般博聞強記,也就記得是個瑪瑙盤子。”辛月湊過來。
顧淼笑笑:“因為我記性比較好。”
其實他根本也不記得了,只記得那盤子是送荔枝去的,如眼前的這種暗色盤子送荔枝一點都不好看,于是順口說了一句白色。
趁沒人注意,他還抽空搜了一下,幸好真是白色,蒙對了。
最近運氣好像是不錯,難道是因為加了運氣值的緣故?
能不能給中個彩票啊,2塊錢躺賺500萬,多好……
沙蓓蓓做為美術生,看見這些東西,就忍不住湊近仔細看:“看這牛頭上的眼睛的位置,剛好有一點天然的白色,顯得特別有靈氣。以前雕塑課老師提過俏色雕玉法,就是指這樣的吧?”
“對,這個小姑娘懂行!這個就是利用材料本身的顏色分布進行雕刻的俏色雕刻法,不比臺tb北故宮博物院的翡翠玉白菜差!”驛路羈旅非常自豪。
辛月看著那個獸嘴,看著樂了半天:“你們看這形狀,像不像植物大戰僵尸里的豌豆射手?”
“不像。”顧淼看了一眼,沒有感悟出來。
“仔細看,你仔細看,想像一下,把那個黃金嘴給拿下來之后,那個獸嘴的位置,就是一個小圓孔。”
顧淼還是沒有get到那個點。
“等下,放著我來!”沙蓓蓓從背包里取出一本素描本。
唰唰幾下,鑲金獸首瑪瑙杯的圖案就出現在白紙上,她依在顧淼身邊,把本子給他看。
只見杯子的后半部分只是粗略勾了幾筆,頭部畫得精細一些,
在她的筆下,獸嘴處的金塞子不見了,只剩下圓圓的嘴。
再加上那鼓著眼睛的牛眼,還真有豌豆射手的氣質。
“厲害!”顧淼第一次看見沙蓓蓓畫畫,“畫的比照相機還好。”
“以后你去什么有趣的地方,記得拍照片給我,我畫一遍,也當自己去過了。”沙蓓蓓含笑看著顧淼。
顧淼不知怎的,一沖動,就摟住了她的肩膀:“沒問題!”
沙蓓蓓身子像過電似的一抖,她轉過頭,一雙大眼睛看著他,顧淼急忙放開手,
他已經準備好,挨上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