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格局與現(xiàn)在大為不同,與星宿仙宗同時期的只有佛門和幽冥宗,以及玄冰宗而已,便是天德宗當(dāng)時也不過是個一流門派而已。”
“哥,你一個人在你嘟囔什么呢?星宿仙宗不是早就滅了么?”
“嗯,這個也許是當(dāng)時星宿仙宗的遺留之物,司馬急切想找到司馬兄弟,或許便是找這東西。”
“我也是看過修者界歷史的,星宿仙宗當(dāng)時是修者界唯一的超級宗門,勢力涵蓋三分之一個修者界,強(qiáng)得一塌糊涂,整個修者界被封印似乎也是與這個宗門有些關(guān)系。”
“嗯,八九不離十,星宿仙宗覆滅似乎也連帶著整個修者界被封印,說沒聯(lián)系鬼才信,應(yīng)該是有心人抹去了封印之初的東西。”
段德翻手取出被他滅殺的司馬宇儲物戒,殘留烙印沒了主家,已在潰散,段德直接磨滅,戒指中靈石并不多,也不算富裕,散修小派的分神期當(dāng)真沒什么段德能看上眼的。
何況還是奪強(qiáng)行提升的修為,段德呢要找的是與那卷軸相似的物品,搜尋一邊無果。
“不是分贓不均?到底什么緣由呢?司馬云也沒必要拿出什么至寶來吸引自己啊?以他那神奇的跑路神通,小雨也是追之不上,何必要多此一舉?
“小雨,他本體跑路的術(shù)法如何?”
小雨撇嘴不爽。
“強(qiáng)得一塌糊涂,我就遠(yuǎn)遠(yuǎn)見到一抹黑影,瞬時間便失去蹤影,就是大乘初期也沒這么快速度!”
“修為只有這么點,越是逆天的術(shù)法,那么一定要付出不菲的代價,他也許并未跑出太遠(yuǎn),不過,難找咯,我搞不懂他為何拿出這東西?直接跑路也行啊?”
“切,你也不想想,你要是在合體期面前跑路,什么感覺?”
“額?倒也是?再逆天也是要時間的?萬一被你的境捕獲,再神識干擾,他也是難以逃脫?別的一個不明物體也許也能行得通?”
“屁話,什么玩意能吸引到你我的注意力?若是拿出來的沒達(dá)到效果,以你當(dāng)時馬上便要出手的架勢,他焉有命在?何況你已經(jīng)給他當(dāng)面上了一課!”
“額?是我蠢,你就不能留點面子與我?你可有看到星宿仙宗當(dāng)時有何至寶?我看的時候沒有提到啊?”
小雨手中魚腸毫不猶豫捅在段德腹部,當(dāng)然是刀把,段德新生的腹部頓時疼得直哆嗦,小雨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捅錯地方,香舌暗吐。
“那個,沒事吧哥?你的腦子是不是被大傻了?我不也是在山谷見到的那本修者界歷史么?你這么問我,不是傻是什么?”
“嘶~~~”
“你這丫頭,沒輕沒重的,下次若是忘了轉(zhuǎn)過刀刃,是不是得讓你一刀捅死?我還是決定做你哥比較安全!”
小雨頓時笑得無比燦爛,段德脖子一寒,雞皮疙瘩瞬時間冒出體外,只欲脫體而出,訕訕掏出那卷東西再次翻看。
文字不過一百零九個,圖紙占去大半,也沒看出到底是哪的地圖,文字除了名字外,段德僅認(rèn)識三成不到,完全不能連貫,莫說揣摩意思。
“這玩意別告訴我便是仙宗秘寶?不對,司馬貌似說的是至寶?仙器么?”
小雨一把奪過去,再次翻看半晌,也還是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無奈放棄。
“仙器能長成這破樣兒?司馬這家伙不老實,不要告訴他!哼!”
也沒有還給段德的意思,直接翻手便進(jìn)了她的戒指,段德雙目一凸,暗道完蛋,入了她的收藏行列,便難以再拿出來!
“小雨,那是我的,不給他便不給,怎么的哥現(xiàn)在身無長物,好不容易得個神秘物件,你能不能留給我鎮(zhèn)戒指?”
“不行!留給你遲早得敗光,收集近百年還不是都給了截天機(jī)?哼!玄界石你知道多珍貴么!簡直就是個大白癡!”
“怎么說打人不打臉,你怎的專往我臉上抽?“
“本來就是么,放你那里我不放心。”
小雨聲音弱下來,她知道這么說哥哥一定很傷心,可是,可是自己沒能忍住,為了個女人什么都可以不顧,尊嚴(yán),自己所有資源,都能不要,還不知是否能救活的。
段德果然心里不是很舒服,倒也沒有怪她。
“只不過暫時留在他手上而已,到時候我會拿回來的,拿了我的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沒有?”
目中兇光閃爍,暗道快了,截天機(jī)你就是修為能飛得起,我也會在你用玄界石之前拿回來的,還有老子的臉!
小雨自知失言,可惜在她字典里就沒有道歉這兩個字,蹲在墻角不知所謂的用‘魚腸’胡亂畫著。
司徒安成來得很快,還帶著虞綻和季玉,花夢淚,以及其余十幾個分神期修士,趕到段德所在。
段德并未在洞府見他,在他過來前,已經(jīng)站在灣鰲江畔,盯著詭異的灣鰲江水如綢緞般亂跳。
“宗主,人往哪里跑了去?”
司馬安成沒有任何客套,上來便問。
段德?lián)]手止住,而后吩咐公孫雨。
“你帶人去找一下,盡人事聽天命,注意安全。”
小雨如釋重負(fù),帶著人迅速消失,司馬安成倒是沒有跟上去,這種事情他跟過去也沒多大用處,本就已經(jīng)走了好些時候。
眼看天光將黑,估計難以找到的,正如段德所言,命里有時終會有,命里無時強(qiáng)求而不得。
“怎么回事?”
“亢進(jìn)傳來消息,風(fēng)孝宗天才弟子外出幾十年,前些日子突然回宗,修為進(jìn)境駭人,全宗皆是興奮無比。”
“就在昨日,那弟子忽然發(fā)難,毒殺風(fēng)孝宗宗主及幾個長老,甚至,連父母親妹妹也沒有放過,盡皆打殺。”
“怪異的是他一個堂兄竟然與他斗個旗鼓相當(dāng),并一路追殺于他,要知道他那堂兄不過元嬰中期而已,就這么追了出去,也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
“亢進(jìn)見風(fēng)孝宗高手所剩無幾,趁此良機(jī)帶人將他們徹底擊垮,才問出的消息,這才得知風(fēng)孝宗便是原星宿仙宗其中一支,隱于修者界,幾經(jīng)浮沉,落得這般田地。”
“而當(dāng)年星宿仙宗擁有至寶不下十?dāng)?shù)件,風(fēng)孝宗便擁有兩件,而且都是天機(jī)宗尋覓數(shù)萬年不得的東西!”
“一者為‘星宿道圖’一者為‘天地寶鑒’其實這兩件東西是一套寶物,前者算天演地,傳說是僅次于河圖的存在,后者便是天地萬能寶典,與前者同時使用當(dāng)可天下事無事不知!”
“屁,那星宿仙宗怎的不知自己要被滅掉?夸大而已。”
段德信這些個能掐會算的家伙,但是什么天下事盡在掌控,那明顯便是虛言,信他段德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智商捉急。
“額?說的也是,但是這兩件玩意絕對不會差到哪去,得之有大用!”
“等你拿到手再談其他,而今這爛攤子你打算如何做?”
司馬安成訕訕撇過臉,知道是一回事,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何況段德說的沒錯,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
段德提及此事,司馬安成俊臉立馬變得慘綠一片,無端又折隕一員大將,傷亡兩部人馬,能不心疼么?
“老大,我都心疼得不能呼吸,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么?好歹我也是帶著柴米油鹽幫你打天下啊。”
“安慰個屁,做大事的人就你這德性?此事也并非你的過錯,兄弟慘死誰心里會好過?你看看我。”
段德轉(zhuǎn)身,沒來得及換的衣裳,肚腹處一個圓形坑洞,肚子那里的膚色明顯異于別處,司馬安成驚嘆這貨厲害,這樣竟然屁事沒有?
司馬為確認(rèn)心中所想,轉(zhuǎn)到段德身后,果然一個通透的同樣大小洞痕,頓時嘖嘖有聲。
“老大,你把不死之身也傳給我啊,這樣都沒事?”
“傳你也學(xué)不會,真當(dāng)我愿意?為補(bǔ)上這個洞,我可是親自跑去了那邊,九死一生,便是現(xiàn)在識海中也還存在未及解決的問題,我有可能會閉關(guān)一段時間。”
段德轉(zhuǎn)頭努嘴,是以自己剛從前線跑路回來的。
“什么?你,你跑去那邊?天馬山戰(zhàn)場?”
司馬安成也是心中一驚,慶幸這個老大幸好不是早夭之人,若是他沒了大姐頭也絕不會好到哪去,那才叫真的一朝回到出生前。
“嗯,我修復(fù)傷體自然需要大量精氣,大乘期修者肉身最好不過,只能去那里,慶幸運氣還行,偶得一具,不過隱患不小。”
“對了,另外密切注意,那些不怎么正常的人,蛇眼很多人乃是魔族奸細(xì)奪舍而來,善于偽裝藏匿,風(fēng)孝宗那個不正常的便是被奪舍來的。”
司馬安成雖然知道的東西多過段德不知道多少,但是段德接觸的魔族和蛇眼也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我回去即刻讓他們注意此事,老大可有應(yīng)付這種人的良策?”
“穩(wěn)住,等我過去便是,你們不要擅自擊殺,即便擊殺主體,奪舍的元神,你們也是留不住的。”
司馬安成謹(jǐn)記,這東西搞不好便是自掘墳?zāi)梗值们遢p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