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萍習慣性的那個姿勢其實很撩人,在她自己的戰(zhàn)艦一直都是這樣,到了段德這里,也沒有外人在,齊邊踏足主控室的次數屈指可數,一般都是呆在自己的草窩,現在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嗯,基本上完成了整合,算是有一定的戰(zhàn)斗力吧,只是軍心是肯定不行的,脆弱得就像那啥一樣,一捅就破。”
段德一邊處理著自身污漬,一雙招子毫不客氣狠狠的盯著沙發(fā)上的人兒,蘭萍唇角含笑,白中透著些冰藍的眸子,看上去卻是暖意融融。
“能正經些么,你這般肆無忌憚,可有問過我的意見?”
段德習慣性的嘿嘿怪笑著靠近,蘭萍沒有太多反應,猶自把玩著銀白色秀發(fā)。
“問啥?問這問那不是顯得有些多余?破壞氣氛的事兒還是少做為妙。”
“你難道現在準備與我做點什么?”
段德蹲下身子,二人四目相顧,呼吸相聞,這貨就是近距離看著,也沒什么出格動作。
“難不成還得看時間地點?”
良久,段德嘿笑著探出爪子,蘭萍也沒躲閃,任其放肆,只是安靜的微瞇雙眼。
“我能感受到我娘在不遠處,你確定你這么做合適?”
爽歪歪的段德臉色一僵,大手停在軟乎滑嫩的肌膚上。
“她不是應該在身后的大陣中么?”
自己把自己撩得烈火焚心,這時候知道蘭采情離他不遠,實在有些挑戰(zhàn)性,那一掌的威力至今記憶猶新,最可恥的是二人長得太像了!
滿臉嫣紅的蘭萍呼吸有些急促,不過還是經歷壓制著。
“一直都在天柱頂端呆著,她的事我從不過問,也無處過問,究竟要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段德聞言心中一凸,啥玩意?天柱頂端?那就是說,天柱附近的事兒幾乎都瞞不過她,只要她想知道!
并非現在是否與手心中的女人做些什么,而是之后自己要做些什么,按理說蘭采情算是成就獵狐的那個人,沒有她的首肯,現在的渾蛋戰(zhàn)艦是不是還在試艦中?
問題是段德猜不到她們這群高高在上的人到底要做什么,想些什么,很遺憾的一點,那就是以段德估計,十二長老都是凌駕于半仙之上的一群人,也是天底下最強的那些人。
他們頭頂再也沒有高出半絲境界的存在,究竟是不是仙,段德不敢問,估計知道的也不敢說。
“你怕了?”
蘭萍這一打岔,二人營造的氣氛悄然消失,偏偏這女人舊事重提不說,還略帶挑釁,是個男人都受不了的挑釁。
“怕?我還真就沒怕過,只是斟酌著那位的意向,莫要到時候馬屁拍錯了地方。”
段德柔身而上,管她呢,至少現在她母親沒有親臨旁觀,那就不是個事,干就完了!
人說小別勝新婚,這一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遠甚新婚,二人都沒有提及什么勞什子天長地久,似乎應了那句:各取所需。
及時行樂不耽誤大事,但是大事么就不一定不打攪行樂的人兒,大戰(zhàn)幾番,戰(zhàn)意正酣,鶯歌燕語,好不撩人。
偏偏可惡的紫霄聲音出現,戰(zhàn)事不得不戛然而止。
段德一臉郁悶的從某處滑膩抬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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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
那邊的紫霄也是一臉的疑惑,師弟在做什么,這么久才回話不說,語氣似乎極為不悅啊。
“魔族那邊一艘元魔護衛(wèi)艦排眾而出,直往天柱之巔而去,諸位督軍適才沒能聯(lián)系上你,只得找我。”
“只出一艘?”
“就一艘,飛行速度極慢,似乎就等我們這邊的人回應,諸位督軍也很迷惑。”
“行,我去吧,你們不用跟著,跟他們說一聲,隨時小心變故,做好應對。”
“這?真不用其余人跟著?要不然我讓些高手去你坐艦同往?”
段德怪笑著看著身下猶自喘氣的佳人。
“不用,就按照我說的做吧,不外乎有話要說,帶人做什么?又不是約架。”
“那,那好吧,你自己當心。”
切斷聯(lián)系,段德不舍也得起身,同樣不愉的蘭萍也是俏臉寒霜,唇瓣緊泯。
二人稍作清理,段德盯著對方一艘沒什么不同的戰(zhàn)艦,耀武揚威打著擺子晃晃悠悠前行,一頭霧水。
當然,他的戰(zhàn)艦也是排眾而出,晃晃悠悠靠近天柱之巔。
“他們這是做什么?真是個極其討厭的玩意!落在我手上定然不讓他們好過!”
蘭萍帶著些許憤懣,聲音卻是極為撩人,聽得段德心癢難耐,他又何嘗不是這般打算?
對方戰(zhàn)艦停在天柱外沿,段德也只好照樣停在對面。
對方戰(zhàn)艦一道門洞顯現,階梯有些虛幻的級級探出,搭在天柱之上,那階梯上絨毛火紅之色,看上去極為華貴。
“這么風騷?誰啊?”
兩道人影緩緩踏步而下,段德一見,臉頰一陣劇烈抽動,依偎著的蘭萍自然是感覺到了他的異樣。
“怎么,你認得?”
段德心中一陣復雜難明,竟然是這兩個家伙!
“怎么不認得?走吧,隨我去會會這兩個二貨。”
這回換成蘭萍心中一片迷茫了,他怎會認得魔族之人?段德過往她可沒做了解。
渾蛋艦階梯也不會弱于對方,同樣有著風騷的操作,之前迎接韓督便用過,只是沒有那個地毯。
對面的蒙德?嘉華和元御圣子并不知道出來的會是誰,但是通過大地元母真神的眼眸知道段德就在對面。
直到段德引著個特殊的女人出來,一臉的揶揄盯著二人,二人也是一驚。
“元神在上,怎么正巧是他?”
“這憨貨地位不低啊,邊上那個女人不是海星艦隊那個難纏的家伙么,好福氣啊。”
“圣子殿下,既然他們主事人是瑪德,東西又在他身上,豈不更好辦?免得刀兵相見多余費些手腳。”
“蒙德我的朋友,你確定你嘴中的‘瑪德’會老實合作么?”
“這個,以我與他的交情,應該比陌生人,尤其是土著的頑固分子好說話得多吧。”
“那倒也是,走吧,我曾經的對手呵,是不是又長進了些,至少現在看得出,他與我一般喜歡女人,還是特別的女人,哈哈~~~”
蒙德?嘉華聞言一臉抽搐,我的朋友,你不覺得你的話很有歧義?
停步的二人直往中心而去,段德一直都在往中間走,既然是這兩個家伙,那還不好說話么?
做做樣子就行,反正身邊的女人,不屬于頑固派的,用她的話說就是,她哪一派都不是,當個督軍引著艦隊,只是打發(fā)無聊的生命而已。
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這塵世中糾纏了多少年,上次瀕臨絕境,她一樣是那種我無所謂的態(tài)度,故而一直都是她在前方拼命。
戰(zhàn)斗是一種娛樂,死戰(zhàn)是一種愉悅,很是畸形的論調,也詮釋了生命悠長無所期盼的無聊人生。
段德只知道身邊的老相好當初說,記事不久,這世界就變了。
她是特殊群體類生命,不在尋常人類壽命限制范疇,尋常人類壽命隨修為來的,她們暫時不曉得啥時候是個生命盡頭。
其實現在的段德也沒有探究到生命盡頭在何處,自從改修功法以后就探尋不到,之前還是可以的,有個模糊的概念。
四人相距也就這么遠,腳下的天柱只是個空氣,沒有沉重能力,虛空漫步就是普通人也能一步幾十丈,莫說他們。
“哦,天吶,真的是你么,瑪德,我最親愛的朋友,真是難以置信,我們相隔兩界竟然能以這種方式重逢!”
蒙德?嘉華夸張至極的話語,相隔十丈便已響徹天柱之巔,段德淺笑以對,張開雙臂迎上去。
“我說是誰,我的蒙德將軍大人,如今看來你可是混得極好啊,能記得屬下當真是榮興之至!”
二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就像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雙方數萬人見證這一幕奇特的相會。
魔夯緊握拳頭,一臉失望。
“這畜生莫不是把我等聚攏,好實現最大價值?就是不知能得多少利益!”
魔斗法亦是一臉的不信。
“這怎么可能?段德與對方極其相熟!魔夯,且莫要動怒,他的性子我了解,定不是你想的那樣,此子經歷頗為坎坷,與魔族也是有些交情的,或許真的認識也不一定。”
“哼!若是真的,他的命我去取!”
無數謾罵和懷疑則一剎那幾乎掀翻了本就不團結的陣營,就是獵狐艦隊中質疑聲四起,不少激進些的就要離開,或是反出艦隊。
與段德相熟的紫霄等人實際上并不怎么奇怪,尤其是紫霄,當初蕩平漢庭斯之前,段德已經有過交代,要投放一顆棋子去魔界,這次會面應該就是那顆生根的棋子。
當時他是親手造作的此事,現在解釋當然是不可能的事,只能便想安慰,畢竟能理解的也不會很多,懶得多費唇舌去安撫那些本就不安份的家伙。
一個團隊缺少起碼的信任,又如何有信心在生死之間交予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