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飛笑了笑,說:“你們知道的還太少,我是出馬弟子,見過的野仙也有幾位。他們等級區分很明顯,而且兩個級別之間能力差別也非常大。而真正有名的“上仙”可隨時幻化為人形,混跡于各大城市之中?!?
他一頓,接著說:“而僅有的幾位‘至仙’,早已定格為人形,他們此時的修為可探知前后百年,可以說就差位列仙班了?!?
沒想到鵬飛知道的如此之多,我也算是長見識了。
這時峰子說:“正好,既然這是野仙才能看懂的字,咱們不如讓你家那位給瞅瞅?!?
鵬飛點頭:“確實可以試一試,不過我師傅他脾氣古怪,他的答復我不敢保證。”
我興奮道:“這個好說,不管怎么說咱們現在還有希望啊?!?
鵬飛想了想,說:“好吧,咱什么時候動身?”
我說當然是越快越好,最好今天就動身。
峰子拉了拉我,意思說,鵬飛才剛到,咱們就又出發,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一想也是,鵬飛來回的路途奔波,確實有點沒考慮他的感受了。
鵬飛看到了這個小動作,笑道:“不要擔心我這,咱們這次回去是坐飛機,路上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見竹板敲定,我頓時又興奮起來。馬上就去找師傅請假。
說明情況,師傅對我的表現很不滿,問我這些日子折騰什么呢,事務所一天也不見人。
我隨口敷衍他幾句,他也只是不停的搖頭。
不過最后師傅還是對我妥協了,吩咐一句快去快回,便扭過頭看報紙不再理我。
我嘿嘿一笑,忙到屋子里簡單的收拾了下行禮,隨后便著手訂飛機票的事。
有了快捷的交通,幾百公里已經顯得不那么遙遠。
下了飛機后,鵬飛給我們安排了住處,并答應明天帶我們去找他師父。
又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夜晚,晚上鵬飛帶我們在小縣城里胡亂逛了逛,吃了幾家街邊攤,便挨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鵬飛便叫醒我們,告訴我們該出發了。出門后,也不知他在哪搞了輛愛麗舍,載著我們就向大山奔進。
路上我問鵬飛,出馬弟子的家仙不都是在家里供著嗎?怎么還跑深山里去了?
鵬飛把著方向盤,笑道:“之前我不是說了嗎,我這個師父性情古怪,拜師時它定的第一條規矩就是不在家里接受供奉。”
我也笑了,這野仙也真是夠奇怪的,別的出馬仙大多都是在家供著,香火無憂,不
亦樂乎。而它,卻愿意在深山里憋著,真是難以理解。
和鵬飛又閑聊了幾句,車內便安靜了下來,我也瞅向窗外,看著沿途的風景。
西安多山,這是舉國文明的。雖然這只是一座小縣城,但是一路走來,大大小小的山已經不下十余座。
我搖開車窗,扶框而坐,吹著迎面的涼風,看著兩側的高山,再點上一根香煙,實在是愜意的難以形容。
車程近一個小時,道路變得崎嶇起來,四周也滿是塵土,我忙搖上窗戶,問鵬飛:“你這是在往山上開嗎?”
鵬飛說:“你想多了,這只是去我師父那的必經之路,咱離目的地還遠?!?
近十分鐘的顛簸,前面的路才逐漸平緩起來。
我揉著太陽穴問他前面沒這樣的路了吧?剛才實在是顛的我夠嗆,要是再來一段,估計真就要吐了。
見鵬飛搖頭,我長舒一口氣。
車子又行進了將近一個鐘頭,鵬飛把車停在了一棵大樹旁,他下車道:“前面的路車開不上去,咱們只能步行了?!?
我踩著腳下的土路,往山下望了望,我們此時已經到了半山腰的位置。
鵬飛走在前面開路,剛開始還好走些,越到上面,我們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
他拿著一根木棍不停的撥開前面的雜草亂花,回頭跟我們說:“都小心跟緊我,不要被這里的亂草劃傷,否則傷口會奇癢難忍?!?
其實不用他提醒,我也有意在避開這些雜草了。這些草大多我都沒見過,不過看它們張牙舞爪的樣子,肯定不是善茬。而且這些草生長的規律很奇怪,給人一種故意這樣擺放的感覺。
小心的走過那片雜草叢生的路,前面的樟樹逐漸多了起來,而且路也愈加開闊。
我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頓時感覺全身都舒服許多。難得爬回深山,這里空氣的質量實在是把S市比的沒影了。
我對峰子說:“咱們以后沒事就該多爬爬山,你看這里的空氣,太讓人心曠神怡了。”
峰子說:“你這就是畏懼主義,被我偉大的霧霾同志毒害怕了。這點你應該學學我,你看我,早已適應霧霾同志的指導,現在一天呼吸不到它,我就渾身難受。”
我打了哈哈:“學你?算了吧,祝你還能過五十歲的生日?!?
“哎哎!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明明討論的不是霧霾同志嗎。干嗎咒上我了,我可給你說,師傅給我算過一次天演卦,卦象上說了我會長命百歲,所以你說的不算?!?
正和峰子打屁,突然前面的鵬飛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說:“咱們還是安靜點的好,不然以我師父那脾氣,肯定會認為是對他的不尊敬?!?
我整個人都興奮了,道:“到啦!在哪呢?”
鵬飛指著五十米開外的一棵三人環抱的大樹,輕聲說:“就是那了,每次我都是去那見師父?!?
離到那棵樹不到十米的距離,我們的步伐都慢了下來。
就在我們要走到那棵樹的近前時,突然樹后傳出渾厚低沉的聲音:“飛兒,找為師何事?”
鵬飛讓我們停止前進,對那樹低下了頭,說:“今日徒兒有一事相求,還請師父指點?!?
我心中一驚,難不成鵬飛的出馬仙是棵樹精?難怪它會停留在野外!樹挪死,人挪活。這么個樹精在家也養不活啊。
這時,突然樹上鳥獸飛散,樹后慢慢走出一鷹臉中年男子,眼中充滿高傲,以俯視的姿態盯著我們。
我看他的鼻子都快勾進嘴唇里了,不禁懷疑,哪有這樣的樹?
事后,聽鵬飛解釋我才知道原來他師父不是什么樹精。它的原體其實是只鷓鴣,修煉了已經有五百多年。
他師父看都沒看我倆,直接問鵬飛道:“他倆是你朋友?”
“恩,不光是朋友,他們還是屬‘南’的?!冰i飛點頭說道。
那鷹臉男子突然大笑了幾聲,夾雜著嘲諷的語氣說道:“你帶著南邊的土道士找為師作甚?”
一聽這話,我心里頓時就不爽了,要不是它是鵬飛的師父,我真想上去就給它亮亮招子。(PS內心真實想法:MD,修煉幾百年,當個野仙就很diao啊,要不是知道打不過你,我早一巴掌呼你臉上了,還敢嘲諷我們茅山?。?
鵬飛面色一紅,貼耳對他師父說了幾句話。說完后,那鷹臉明顯表情一變,它道:“東西呢?拿出來。”
鵬飛對我倆揮了揮手:“把東西交給我師父吧,他答應我們了?!?
雖然心里有些不爽,但我還是毫不猶豫的把箱子遞了過去。
我剛想把脖子上的小金令再遞給他,誰知,那鷹臉竟啪一聲打開了箱子。
他眼前一亮,自顧自的拿起卷軸就翻看起來。
他足足看了五分鐘,其中不斷的點頭,好似在讀報紙一般。
突然,他抬起頭問我:“這個箱子是一個大鱉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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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