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芊樹聽了,連忙站直身子,雖然她還是很舍不得師傅走,可是,眼下可不是她矯情的時候。
冷慕寒心中有些失落,狠狠地瞪了一眼凌重紫,身子一掠,聲音已經在十丈開外,“芊樹,保重。”
姚芊樹眼見冷慕寒走了,抹了一把臉,走到凌重紫的身邊扶住他,“逞什么能,要不是師傅讓著你,就是有十個你,也都死翹翹了。”
“你……”凌重紫怒瞪姚芊樹一眼,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王妃怎么能這么說,王爺聽聞王妃被人劫持,心急如焚,王妃不體諒王爺愛妻心切,卻埋怨王爺,就不怕王爺心冷嗎?”齊稹替凌重紫把他說不出的話說了出來。
“無論做什么事情,要量力而行,要不是師傅手下留情,你們的王爺就不是心冷,是心跳都沒了。”姚芊樹伸手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丸藥,湊到凌重紫的唇邊。
凌重紫聽她說話,沒有半點柔情,心中惱怒,抬起手來推開姚芊樹的手,“要你管。”
齊稹低下頭數螞蟻,這個王妃,不知道以柔克剛嗎?你好歹也是王爺拜過天地的妻子了,沒有柔情蜜意也就罷了,怎么還冷嘲熱諷的?再一想到她對她師傅那小鳥依人的樣子,尤其,她那個師傅還那么的……叫人嫉妒。
“你是我的夫君呀,我不管你管誰?我才嫁過來,難道你想叫我當寡婦?”姚芊樹提起寡婦來,心情復雜。
凌重紫聽了,心中一動,張開嘴,任由姚芊樹把藥丸放進他口中。
齊稹見了,倒抽一口氣,王爺,這個藥丸沒有試藥,你怎么就那么吃了。
凌重紫直著脖子把藥丸咽下去,別扭地道:“本王吃了。”
姚芊樹撇撇嘴,一個大男人竟然這么矯情。
“你既然這么心疼王爺,剛才醒了,不叫你師父住手。”一個王府侍衛替他家王爺鳴不平。
姚芊樹的目光銳利的看過去,那個侍衛心中一跳,卻不肯退縮,和姚芊樹的目光對視。
姚芊樹譏笑,“你說的那是對付一般人,我師父人稱邪仙,我要是替你家王爺求情,那你家的王爺此時就是一個死人。”
這么個英俊的相公,她可舍不得克死,雖然她克死凌重紫會叫很多人遂了心愿,可是,她也無法在呆在這個國家了。
這么多人虎視眈眈地圍著冷慕寒,她都不敢說一句為冷慕寒擔心的話,要不然,冷慕寒非得把這些人都殺了,以證明自己的實力。
所以,她只好什么都不說,靜靜地坐在那里等著冷慕寒發現她醒了。
哎,做牛氣哄哄的大神的徒弟,其實也是很辛苦的。
齊稹也算是個江湖百曉生了,聽了姚芊樹的話,緩緩地點點頭,“這是極有可能的,這個邪仙,之所以被人稱作邪仙,就是因為他不按常理出牌,常人是猜不透他的心思的,王妃怎么有幸拜到這個世外高人為師的?”
“恕我無法奉告。”姚芊樹干脆的拒絕,她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克死了兩個丈夫,這個“黑寡婦”的名聲傳出去,冷慕寒自己找上門來,說是自己合了他的脾氣,打算收自己為徒吧。
那時候,看著好像是謫仙的冷慕寒,她的口水都滴答下來了,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就一口答應了下來,誰知道,一年一年的過去了,冷慕寒還是那么冷冰冰的樣子,完全沒有半點對她動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