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院門前,就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只覺得好笑,這個凌崇秀,從小體弱多病,性格乖僻,一張嘴再也不饒人,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對手了,他輕咳了一聲,走上前去,“小幺,不得無禮,這位是瀏王爺,還不見禮,瀏王爺,你怎么上這里來了。”
凌崇秀斜睨著眼睛看著小幺,故意挺了挺胸,小幺早就換了一副笑臉,“原來是瀏王爺,你怎么不早說呢,直接就往屋子里闖,奴婢還以為哪里來的登徒子呢?!?
凌崇秀聽了臉憋得跟豬肝一個顏色了,“你……我……”
凌重紫聽了,一臉的詫異,“哎,瀏王弟,你怎么能直闖呢,你嫂子斐王妃身體不適,可正在里面休息,你這也……”太沒規(guī)矩了,凌重紫在心里補(bǔ)全。
小幺連忙點(diǎn)頭,雖然凌重紫的話沒有說出口,可是他們都明白那沒說出口的是什么。
凌崇秀臉色紅了又白了,終究還是沒忍住,“這里不是你的睡房嗎?”
他進(jìn)他的睡房本來就沒有什么嘛。
“王爺……“一個小小的瀏王爺,小幺就能打發(fā)得了,姚芊樹也懶得出去跟他對嘴對舌的,此時聽到凌重紫的餓聲音,姚芊樹才慵懶的站起身來扭動扭動身體。
小娥上前扶著她出來,姚芊樹聽到瀏王爺?shù)脑挘查g眼框里面就蓄滿了淚水,要墜不墜,說不出的我見猶憐,“原來傳聞都是真的,原來你真的喜歡男人,可是,你們是親兄弟呀,怎么能這樣?”
凌崇秀聽了,臉上的表情就跟便秘似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啥,你說我和斐王……”
雖然他怎么可能喜歡男人,而且他對夜合的感情是堅貞不渝的,怎么可能喜歡上別人,尤其還是這個冷冰冰的男人,更何況,他還是他的兄長。
“瀏王爺,我不知道你喜歡斐王,真的,要不然,我絕對不會嫁給他,啊,難怪斐王這么多年娶得王妃都死于非命,原來你們約定好了,兩個人都終生不娶,我實(shí)在是太感動了?!毙《鸺皶r的遞過一塊手帕,姚芊樹開始沉浸在自己YY出來的情景中。
“你們的愛情好偉大,我實(shí)在是被你們感動了?!币窐淇薜南±飮W啦的。
凌重紫臉色卻越來越黑,這才成親兩天,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都要忘了,前些時候自己被栽贓陷害成斷袖的事情了,芊樹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芊樹,我對你……”凌重紫想要解釋,他雖然不知道他對姚芊樹到底抱著怎樣的感情,可是他真的很想好好經(jīng)營兩個人的感情的。
只是他的性格在那里,心中雖然著急,可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王爺,你不用解釋,我理解,我都理解,真的,我知道,你們是真愛,你們的愛太艱難了,原本就是兄弟,還是男男,哎,雖然我很痛苦,可是我真的能理解。”
走到瀏王爺?shù)拿媲埃贸錆M憐憫的眼神看著他,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shí)你剛剛熟門熟路的進(jìn)入王爺?shù)姆块g,我就猜出來了,無風(fēng)不起浪,人傳王爺有斷袖之癖,我就有點(diǎn)懷疑的,不過,反正我嫁不出去,家里人也擔(dān)心,嫁給王爺還能保證我衣食無憂,嫁妝也不會被王爺騙,我一定會為你們打掩護(hù),你們現(xiàn)在是不是就要爆菊?里面請,我給你們守門?!?
小幺一臉崇拜的看著小姐,小姐出馬,雷神都要跪舔。
小娥已經(jīng)強(qiáng)大的現(xiàn)在就是姚芊樹說男人和男人能生孩子她都能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了。
“等等,你在說什么?”瀏王伸手?jǐn)r住姚芊樹。
姚芊樹低頭看了看他快要碰到自己身子的手,瀏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連忙縮回手去,圣旨偷偷地在身子后面擦了一擦。
恩,果然是很討厭異性。
“小幺小娥,給我搬個凳子去?!币窐鋺袘械姆愿?。
凌崇秀急了,“哎,你們都別走,把話說明白。”
姚芊樹一臉你我心知肚明的樣子,“瀏王爺,放心,這件事到了我這里,那就斷了線了,再也不會有別人知道了?!?
“什么事呀,你到底再說什么,你自說自話很有趣嗎?”
而這時候,凌重紫看了一眼急的額頭都爆出青筋的凌崇秀,已經(jīng)明白了姚芊樹的意思。
就像凌崇秀想要替夜合找回場子一樣,姚芊樹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拿捏的主,只不過,他沒想到,她這小心眼,竟然這么快就報復(fù)回來了,都不帶過夜的。
抬眼看了一眼凌崇秀,他這個樣子,其實(shí)也是很難見到的呢,凌重紫想想覺得好笑,卻更多的覺得心酸,扭過頭去,暗自嘆口氣。
他嘆氣的聲音很小,可是凌崇秀卻敏銳的覺察到了,扭過身去看著凌重紫,“斐王爺嘆的什么氣?”
他的語氣有些不善,這夫妻兩個是合伙整他吧。
小幺和小娥已經(jīng)抬了一把太師椅過來,姚芊樹毫不客氣的坐下,沖著凌崇秀揮揮手,“瀏王爺,雖然現(xiàn)在暑氣未退,可是,這么一件濕乎乎的衣裳一直套在身上,其實(shí)是很不舒服的,王爺,你還不進(jìn)去幫瀏王換衣。”
凌重紫無奈而寵溺的看著姚芊樹,“芊樹。”
姚芊樹扭過頭去不理他,說到底,他還是沒有把她當(dāng)回事,要不然,凌崇秀怎么會橫沖直入的。
小幺笑嘻嘻的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聽見?!?
她這么一說,越發(fā)叫人窘迫不安。
“本來就沒什么?!绷柚刈蠠o奈的道。
再不澄清,估計她真的會把兩個人給湊成一對呢。
凌崇秀也終于明白了自己為毛心里發(fā)毛,原來,這個斐王妃一直在挖坑,他差一點(diǎn)就跳進(jìn)去了。
“我們是親兄弟?!彼麍D解釋。
姚芊樹主仆三人鄭重其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你們是親兄弟,可是要扣屎盆子,誰管你們是不是親兄弟,姚芊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其實(shí),他們兩個要真的湊成一對,還真是賞心悅目。
凌崇秀想起來,姚芊樹似乎說過,正因?yàn)樗麄兪切值?,是不那個倫,所以他們的“感情”,恩,或者說愛情,越發(fā)的彌足珍貴,“胡扯?!?
凌崇秀忍不住呵斥。
姚芊樹依舊是你不用說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要說啥我心里都清楚,你啥都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