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睜大眼睛,“這些就是我特別特別喜歡的啊。”
姚芊樹笑著搖搖頭,小夭說聰明的時候真聰明,說傻乎乎的時候是真的傻乎乎的。
“我說的是男孩子,想要和他過一輩子的。”
“這樣啊。”小夭恍然大悟,搖搖頭。
姚芊樹也猜沒有,小夭不像小娥,小娥心裡要是有了人,或許會想想找合適的機會跟她說,小夭就不會。
“要是有了喜歡的男孩子,一定不要忘了告訴我,我好給你準備嫁妝。”姚芊樹笑著說。
小夭點點頭,忽然想起來,“王妃,我真的沒有喜歡那個平安,就是覺得他對大家都挺好的,沒有想到他是那樣的人。”
姚芊樹點點頭,“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人看著老實,滿肚子的壞水,我已經(jīng)遠遠地打發(fā)到莊子裡去了。”
眼不見心不煩。
“王妃,那個管事的最近看到我和小娥姐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小夭告狀。
“那個平安是他侄子,人都有個通病,幫親不幫理,他覺得是因爲你們,他侄子纔會受罰,而絕對不會想著是因爲他侄子不守規(guī)矩,我才懲罰他的,這根本就是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姚芊樹解釋道。
小夭點頭。
姚芊樹點頭,“衝著你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纔好,要是天天見到你們笑呵呵的,說不定要提防他了。”
小夭點點頭。
小娥在院門口探頭,見到兩人,連忙跑了過來,“王妃,你覺得怎麼樣?”
走得近了,小娥就見到姚芊樹臉色不好,關(guān)切的問道。
“小娥,把這包藥拿去,給你家王妃熬上。”凌重紫也到了。
小娥聽了,也不問姚芊樹了,直接接過藥,扭頭就往裡面走,“小夭,扶王妃去休息啊。”
小夭脆生地答道:“哎。”
姚芊樹腹誹,哪裡就那麼嬌氣了,她是懷孕恐懼癥好吧,現(xiàn)在倒好,弄得周圍的人都雞飛狗跳的。
“王爺,王爺。”
凌重紫原本要跟著進去,那邊小貍子飛跑過來。
凌重紫臉色一沉,站在那裡等著。
“王爺,皇上口諭,招王爺和王妃火速進宮。”小貍子連忙行了個禮,站直了傳口諭。
姚芊樹聽到了,當(dāng)做沒聽到,往裡走進屋躺著。
凌重紫皺皺眉,伸出手去揮了揮,“你先下去吧。”
小貍把話帶到,也就完成了任務(wù),默默地退下,至於王爺想要怎麼做,那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
凌重紫跟進屋,就見姚芊樹把脫下來的鞋子扔的左一隻右一隻的,“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凌重紫走到牀前,幫姚芊樹整理好,“芊樹,有沒有好點。”
姚芊樹慵懶地點點頭,認真的看著凌重紫,他長得真的很帥,要不是因爲克妻的傳言,他早就是孩子的爹了。
凌重紫見到姚芊樹看自己,伸出手去把她額前的碎髮捋到耳後,“怎麼不說話?”
“恩,好多了。”姚芊樹想著說自己沒病,可是一想到凌重紫一直擔(dān)憂著,她改口道。
凌重紫在她的身側(cè)坐下來。
姚芊樹見了,忍不住開口提醒他,“皇上召你進宮呢。”
“是我們。”凌重紫重申。
姚芊樹苦笑,“我現(xiàn)在懶得動彈,你替我回了吧。”
凌重紫點點頭,“那我就去替你回掉。”
走到外面,小貍站在外面,見到凌重紫出來,連忙迎了上來。
“你去宮中走一趟,就說本王身體不適。”凌重紫吩咐道。
小貍答應(yīng)了一聲,上馬廄裡面牽了一匹馬,騎著就像皇宮跑去。
凌重紫站在那裡出了一會神,轉(zhuǎn)身回去。
姚芊樹正在閉目養(yǎng)神,聽到腳步響,睜眼看了一眼,“我叫小娥幫你找衣裳。”
她想著,自己不去也就罷了,凌重紫不可能不去的,更何況,那個趙國公主可是跟著他一起過來的。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叫小貍?cè)セ匚也×恕!?
“你病了,你怎麼了?”姚芊樹坐起來,擔(dān)憂的看著他。
凌重紫見了,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我是心病,需要你這顆心藥醫(yī)治。”凌重紫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姚芊樹轉(zhuǎn)念一想,已經(jīng)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你是不想我被爲難吧。”
雖然說女人懷孕的時候似乎是金貴的,可是,在皇家,卻未必是如此。
凌重紫放開她的手,雙臂上舉,腦袋壓在手上,“從那麼遠趕回來,我就是累了,不想去。”
姚芊樹搖搖頭。
小娥小心翼翼的端著藥碗進來,“王爺王妃,藥熬好了。”
凌重紫聽了,連忙伸手,“給我。”
小娥放到了桌子上,“王爺,藥剛熬好,放一會吧,別燙著王妃。”
凌重紫跳到地上,伸手端起藥碗,用裡面的羹匙舀了兩下,吹了吹,試了試溫度,“這樣正好,芊樹,小心點,這個藥,要趁熱喝纔好,張嘴。”
姚芊樹愣了愣,張開嘴。
凌重紫喂她喝下,又舀了一勺吹了吹,試一試,然後遞到姚芊樹的脣邊。
姚芊樹看了凌重紫一眼,真的喂她啊。
“我自己來吧。”姚芊樹喝完這一湯匙,連忙開口。
“藥碗有些燙,還是我來吧。”凌重紫淡淡地道。
小娥聽了,忍不住嘟噥了一句,“原來王爺知道燙啊,我還以爲王爺不知道呢。”
她端著來,底下都墊了很厚的棉布好不好?
凌重紫不理她,眼見著姚芊樹把一碗藥都喝光了,這才把藥碗放到了一邊。
小娥見了,連忙接過藥碗,拿著下去了。
“你不去,父皇會很生氣的。”姚芊樹接著剛纔的話題。
“那才顯得有‘生氣’,省的一天面對那些死氣沉沉的大臣,感覺皇宮陰森森的就像是墳?zāi)顾频谩!绷柚刈蠞M不在乎地道。
姚芊樹聳聳肩,跟他……你似乎是講不通道理的。
翻了個身,向裡面躺著,就聽見身邊響起簌簌的聲音,那是衣服料子的摩擦聲。
姚芊樹強迫自己不要好奇,不要好奇。
凌重紫脫了鞋子,躺在姚芊樹的身邊,雙目出神的望著牀頂,“芊樹,我很在意你的。”
姚芊樹輕聲恩了一聲,她知道的。
凌重紫見她沒有提別的,一時無語。
姚芊樹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皇上宣凌重紫……和她一起去皇宮,想都不用想,看來,皇上真的打算給凌重紫賜婚了。
“那個趙國公主……”姚芊樹沉吟著,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