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靈谷的那兩只,跑到冰山雪域的結界入口吃起了燒烤。
也不知道那兩只是怎么想的,小白君說:“那里那么冷,我們在結界入口生個火吧,幫笑笑取暖。”
休元也是被熱情沖昏了頭腦,一個發渾,道:“好,那就生火燒肉,笑笑聞到香味也能早一點出來!”
偌大的冰山雪域,能因為一堆燒烤就讓里面變暖嗎?能因為一點烤肉就擾亂閉關中的肖笑嗎?能嗎?能嗎?能嗎?當然不能,開什么玩笑!
肖笑第一次從雪域出來的時候,一腳正踩在了火堆里,第二次出來的時候太激動,全身的冰系靈氣瞬間拋翻火堆和那兩只,第三次出來的時候,盡管她很小心,還是和一只正烤得流油的兔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是第四次出關,她想了又想,最后決定懸空飄著,待看清楚下面的情況再落地。
火堆還在,烤肉還在,那兩只卻不在。
肖笑也不管,直接坐在火堆前抓了一只野豬腿啃了兩口。
火光照在她雪白如玉的臉上,如上好的美玉,縈潤光澤,白里透著淺淺的紅,又如剛剛出水的芙蓉,染一片清靈純凈的誘惑。
頭發已經長到肩上了,有了休元的靈丹妙藥,頭發比指甲長的還快,一天一個樣。十八歲的大姑娘,渾身上下更添了一份水潤的嫵媚,高挑挺拔的身段,玲瓏有致的曲線,還有那雙勾人心魄的黑葡萄大眼。
快兩年了呢。
肖笑忍不住想著,嘴里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雪域里面的情景她熟得不能再熟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很快就能改變里面的陣法,完成娘交待的任務。之所以提前出來,是想看看他們,好讓他們放心。
“哎呀,是笑笑,笑笑出來了!”
小白君歡快的聲音打斷了肖笑的思路,她站起身回過頭,還沒反應過來呢,一道白影就閃了過來,她被人抱了個結實。
“喂,抱就抱,能不能不要亂摸!”休元很是隱忍的皺起了眉頭。他是被小白君的無恥給打敗的,沒跟他拼命不代表他會無理由的接受他一次比一次更無恥的行為。
“小、小白,夠了,別擠了!”肖笑受不了的推開小白君的魔爪,臉紅的護著被他“不小心”擠疼的胸。太熱情了有木有?
小白君戀戀不舍的猛盯一眼肖笑愈發飽滿高聳的胸,喜滋滋的說道:“笑笑啊,這都兩個月了你才出來,急死我們了!餓不餓?餓不餓?”
“不餓啦”,肖笑嗔怪的轉過身,在火堆旁坐了下來,道:“閉息凝神的時候不會覺得餓,本來還有半個月就大功告成,怕你們擔心,就先出來看看。”
“你找到改變陣法的訣竅了?”休元大喜。
肖笑微微一笑,撥了撥火堆,道:“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想應該沒問題了。那里的陣法都是根據天象、時辰、星座的運行來設定的,基本上我已經找到了規律,下次進去的時候應該可以一試。”
“太好了笑笑,你比前輩想象的還要厲害呢!他說你沒有一年的時間是不可能完成的,可是離一年還有一個多月呢!”休元眸光灼灼的看著肖笑白里透紅的俏臉,忍不住的心旌神搖。
捫心自問,他實在是一個算得上清心寡欲的人,可是每次看見眼前的女子,他的心里總會生出一種異樣的情愫,除了滿滿的柔情以外,還有一種原始的沖動時不時的刺激著他。
比如現在,他就想狠狠的把她摟在懷里,細細品嘗她柔軟誘惑的紅唇。之所以能夠體諒小白君的一些行為,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啊!當然,也有不同,小白君太禽獸,他太君子!做君子做久了,有時候也會很想做一回禽獸,真的。
肖笑覺得休元眼里的火都快把她燒著了,她忍著心跳加快的感覺,下意識的往旁邊縮了縮,離他遠了一點。
“休元你別這么看笑笑,她會害羞的!”該死的小白,最拿手的就是裝清純、扮無辜!
謙謙君子的休元被小白君的話雷得立刻跳了起來,直接撲了過去,兩人在地上滾了起來,還很有默契的一唱一和:
“你個白癡!我就是看看而已,可沒像你那么無恥,你憑什么說我!”
“你放手,君子動口不動手,休元你個偽君子!”
“好吧,你們繼續,我先走了!”對付這兩只,最好的辦法就是視若不見。
肖笑一走,兩個人立刻爬了起來,你推我、我推你的跑上前去,一左一右伴在她的身側。
“怎么不打了?多好的天氣,多好的陽光,多好的景致,再加一出戲,多有看點!”肖笑涼涼的說著,目不斜視的走著。
休元很憋屈的睨一眼小白君,嚅了嚅唇,黯然的說道:“笑笑,你討厭我了嗎?我知道我很討厭,我以前也不是這樣的,自從這只皮厚不要臉的老虎來了以后,慢慢的,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性了。”
“你別胡說,明明你是后來的,如果沒有你,笑笑才不會不理我呢!”小白君也很苦惱啊很苦惱。
“我什么時候討厭你,我什么時候不理你了?”肖笑指了這個,又戳了那個,表示很不能理解他們的思維。
她瞅一瞅休元,又瞅一瞅小白君,這兩只的外表看上去絕對的招蜂引蝶,有的時候偏偏又表現的絕對清純無辜,她不明白,怎么會有人同時把清純和妖孽、無辜和邪惡表現的這般到位?說到底,她才是最無辜的那個啊!
遠遠的地方,艷無雙已經不耐煩的在朝他們招手了:“你們幾個快點,別磨磨蹭蹭了!”
肖笑忍不住的揚著唇角跑了過去,喜極的喊一聲:“老頭,我回來了!”
艷無雙瞟她一眼,淡得像喝白開水似的嗯了一聲:“嗯,怎么這么久?”
“我知道怎么改變陣法了,本來還想再呆半個月,怕你們擔心,先回來看看。又弄了什么寶貝給我喝?”肖笑跑到火爐前面站定,不用看都知道里面熬的是給她喝的藥。
對艷無雙,她有一份很特別的感情。雖然他表現上對他不近人情,雖然他一再強調是因為當年的約定才不得不在這里等她,但是他對她,真的很上心,如至親,亦如父。
“不是現在喝的,等你把冰山雪域復原,這些藥應該就煉好了。”
“嘿嘿,老頭,我有一個奇怪的感覺,你是不是又在算計我?”肖笑賊賊的問。
艷無雙怪怪的笑:“被你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