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遺族的血影陣邪惡又詭異,休元和小白君也都有所耳聞。翌日,幾個人商量了一陣,還是覺得南宮辰羽的方法太危險,皇宮守衛眾多,他們沒有足夠的兵力,這般貿然前去破陣,危險系數很大。
南宮辰羽卻不以為然的道:“去再多的人也只是白白送死,那可是血影陣,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會化成一癱肉泥。相信我,我不會用笑笑的性命去冒險!”
說這話的時候,南宮辰羽鳳眸微挑,眼角的余光掃過肖笑凝脂般的臉頰,唇角的笑意慢慢綻放。
肖笑原本在想南宮辰羽可能會遇到的危險,忽然感覺到有一道灼灼的視線在盯著她。她本能的側過頭,迎上南宮辰羽深不見底的黑眸,還有他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探究。
這種感覺很怪異,他的眼神簡直就是戀人之間才有的癡迷。這不科學啊,他不是已經忘記她了嗎?心里一慌,她脫口而出:“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 ?
話一出口,她的臉騰地紅了,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和他的關系,怎么著也不該是這種語氣,這算什么?欲拒還迎?還是欲蓋彌彰?
旁邊已經有人笑了起來,一個一個笑的意味深長,仿佛只有肖笑自己不在譜上。
南宮辰羽窄眸半瞇,雙目濯濯的望著肖笑漲紅的臉,手里的玉笛冷不丁伸出去挑起她的下巴,笑意深深的道:“見過,夢里見過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美女,不過,她叫我夫君……?!?
“扯吧,我才沒叫過你夫君……?!毙ばΦ脑掙┤欢?,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南宮辰羽已經收回玉笛朗聲大笑了起來,笑聲清澈悅耳,笑容如雪蓮花開,瀲滟了一室的風景。
暈死,她這是被調-戲了嗎?肖笑的臉一下子燒著了,惱羞成怒的道:“笑個屁啊笑,給我正經點!還有,笛子還我,是我的!”
南宮辰羽止住笑,伸手握住肖笑伸過來的小手,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輕言軟語道:“我身上正好缺這么個物件,我很喜歡這支玉笛,送給我好不好?”
肖笑怔怔的望著他海水般清漣又深遠的眸子,想著往日逝去的情份,心口一疼,把手縮了回來,悶悶的垂眸不語。
南宮辰羽看到她神色有異,心中明白她又想到了一些與他有關的不好的事情,便收了笑,正色道:“多謝!我也有一樣東西想要送給你,普天之下沒有人比你更適合擁有它!”
話落,他從懷里拿出一塊冷玉放到了肖笑的手心。
肖笑臉色一變,像燙了手似的把冷玉塞回南宮辰羽手中,繃著臉清冷的說道:“南宮宗主,這份大禮我不能要,這是宗主夫人的身份象征,笑笑何德何能,不配擁有此等珍品!”
南宮辰羽神色古怪的看著她,瞇了瞇眼,道:“我果然把這塊冷玉送給過你!好,既然你不要,我也不勉強。大哥,你幫我收著,想送給誰就送給誰吧!”
手一劃,冷玉落在了南宮莫的手上。南宮呆了呆,詫異的道:“開什么玩笑,南宮宗主送給宗主夫人的定情信物由我保管?這算哪門子的族規?辰羽,你可不能禍害我??!”
“你就當是替宗主夫人保管,哪來那么多廢話!”南宮辰羽面不改色的道。
肖笑瞅瞅南宮莫的滿頭黑線,再看看南宮辰羽氣定神閑的樣子,擺明了就跟她不是一路人。丫的失憶以后貌似更腹黑了!
“辰羽,笑笑,如果你們沒什么問題的話,我們今晚就行動,但是,我要跟你們一起去破陣!”齊天澤的語氣半點不容拒絕,天生王者的威嚴一展無余。
肖笑再次轉頭看著南宮辰羽,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見,畢竟這次行動最關鍵、也最危險的是他。
“要是真不放心,那就去吧。不過,去了之后你要聽我的,我們破陣的時候你必須去確認關押你父王和母妃的監牢!”
齊天澤略一遲疑,點了點頭。
晚上,子時一到,太白樓送走了最后一批賓客,整個皇城幾乎都安靜了下來。
幾道黑影在夜色中急速穿行,兩刻左右,分批隱進了皇宮大院。
帶上休元秘制的迷迭香,看守城門的侍衛對他們來說如同擺設,輕輕松松就來了正乾門處。
“你們就在這里等候信號彈,現在子時三刻,丑時三刻過后我們若是還沒有出來,你們馬上離開,千萬不要硬闖皇宮,知道嗎?”南宮辰羽輕嚅著唇瓣,以丹田之音問道。
“放心吧,你們千萬保重!笑笑,這個給你們防身。”休元比劃了一個手勢,從腰間拿了一瓶藥水給肖笑。
肖笑咧了咧嘴,接過藥瓶,拍了拍南宮辰羽的肩,一前一后隱進了夜色中。
兩個時辰前。
齊恒殿大殿外新建的一座祭壇上,兩個白袍老道在祭壇上做法,前方一道隱隱的血色光圈散發著詭異的玄光,將整個齊恒殿牢牢的罩在下方。
“師兄,陛下讓我們務必捉拿上次夜闖皇宮的刺客,你覺得他們還敢來嗎?”一名黑發短須的老道隨口問道。
“哼,他們一定會來!陛下說了,只要有定王和定王妃在手,他們一定會再來。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他們給三師弟償命!”銀發長須老道滿臉兇神惡煞的道。
黑發短須老道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凝重的道:“師兄,上次的那兩個刺客修為極高,闖陣的那人居然沒有被血影陣的煞氣破功,反倒害死了三師弟,那人會是什么來頭?這些年來玄真大陸除了魔王冥夜,并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一號人物啊!”
銀發長須老道不屑的輕哼一聲,道:“管他是何人,他還能破的了咱們的血影陣不成?若非三師弟好色成性,精-氣有所虧損,又怎能誤了自己的性命?咱們再給血影陣加固一層防守,就算魔王冥夜出手,也奈何不了我們!”
說話間,大殿上方隱隱綽綽的血色玄光愈發清晰可見,給整個皇宮增添了一片令人心悸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