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做爺的女人先考慮下自己身體的承受能力。”說話的同時指尖輕佻地在她頸間游走。
他的吻奪走了她的呼吸,那么地窒息,凌藍渾身失力,癱軟在他懷里。脖子間游走的指尖拉回了她的神智,她驚跳而起,逃到一個自認為安全的位置。
“誰要做你女人了,別曲解行不?”好端端的一句話,從他嘴里蹦出來怎么就變了味?她不過說了句實話。
還是離他遠點的好。
睜大眼睛瞪著他,發現他眼眶周圍的紅腫幾乎全消了,眸光掃過湖邊,上前尋找解毒草,照這情況再敷一兩次準能好,到時離開了這,他是他,我是我,也不用和他瞎扯了。
突如其來的安靜,讓南宮昊天難以接受,嚇到她了?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就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女人,女人?”
“別喊了,我在給你找藥草。”想到剛才的吻,凌藍很惱口氣很沖的回了一聲。
聽到她的回答,南宮昊天放心了,沒嚇跑固然很好,不過,能轉頭就為他找藥草當然更好。
凌藍埋頭在湖邊尋找著,撥開草叢發現了一株通體發黑的植物—‘墨草’,竟然被她找到了一株‘墨草’。
凌藍嘴角輕揚,偷偷地朝南宮昊天瞄了一眼,明知他看不見還是下意識的偷瞄了一眼。接著動作利索地拔起‘墨草’放進袖袋,若無其事的繼續尋找解毒草。
搗了藥草給他敷上,臨近夜晚時,南宮昊天發覺眼睛可以感受到光亮了。凌藍果斷地給他換上一貼新的,藥力足,縮短恢復的時間。
夜晚的天空很美,星星滿天,銀色的月亮,把山谷裝點得像另一個銀色的世界。
連日來,她還是第一次悠閑地坐在月光下,觀看森林的夜空。很美,美得讓人舍不得轉眼。
南宮昊天遙遙的坐在另一邊,中間隔上的距離令他不爽,“女人,你怕爺吃了你不成?”要吃早吃了,何必等到現在,他陰著臉想。
凌藍掃了他一眼不說話,不想與他糾纏這個問題。
“女人,你長什么樣子?”南宮昊天又問。
“丑,很丑。”凌藍想起當初他對她的評價,不論當初的他說的是真是假,但他看她的眼神很怪異。
“哦?”他將信將疑,沉默了一會兒,“爺見過比你丑的女人,所以你也不用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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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藍偏過頭看著他,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你怎知她比我丑?萬一……”
“她是爺見過最丑的,爺不信還有比她丑的女人?!彪m然那丑女人也有一身迷人的好肌膚,難道說較丑的女人肌膚都很好?
“你在哪見到的?”凌藍好奇。
“櫻桃樹下?!蹦蠈m昊天淡淡的說,至今他還記得當時的場景。
凌藍垂下眉,半瞇著眼睛,眸中射出一記憤恨的眼刀,敢情他口中最丑的女人是她。凌藍氣得磨牙,氣得想撲上前咬他兩口,她到底哪點丑了,哪點不順他眼了?
漸漸地心境平息了下來,琢磨著他的話,當初那句‘你可長得真丑’是真的覺得她長得丑……
凝視著他的眸光變得復雜,懵懂。
“女人,你對爺的身份一點不好奇?”南宮昊天最后忍不住問了一句,若她開口詢問,也許,他會毫無保留的告訴她。
“沒有?!绷杷{不假思索地回道,他的身份她早已知曉,即便不知,他們出了這森林也是橋歸橋,路歸路。
夜靜靜的流走,南宮昊天似乎睡著了。凌藍悄悄地走到湖邊,拿出袖袋里的‘墨草’研磨起來,從湖里弄了一些水澆在研磨后的‘墨草’上,頃刻間,湖水漆黑,猶如沒有一絲亮光的夜。
絲帕沾著漆黑的‘墨草’水一點一點地往臉上涂抹,越涂越歡樂,保準明天南宮昊天認不出她來。
事后不忘毀尸滅跡,扯下一片衣襟遮住面容。露出一雙笑得彎彎的眸子,和彎月一般,純凈剔透,又似兩灣清泉,一波一波漾成動人的眼波。
夜寂靜無聲,黎明來得悄然,昨晚的漫天星空換來了朝陽醉人的霞光,喚醒了沉睡中的他們。
南宮昊天睜開眼,眼前的亮光穿透了蒙在眼上的布條,伸手欲揭下,身后一雙小手先一步幫他解了開來。
“閉上眼睛,慢慢睜開,可能有些不適應?!绷杷{在他身后慢慢地引導著他。
聽著耳邊清脆的女聲,他反而睜得有點急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她的模樣。幸好,清晨的陽光很柔和,反復眨了幾次眼很快適應。
南宮昊天回頭看著她,除了一雙純凈明媚的眸子,其余的五官全掩埋在了一張不倫不類的面紗下。
“女人,你故意的?!蹦蠈m昊天冷了聲音,憤怒的眸子里射出一道精光,他可不記得她平時有帶面紗。
“不是,是……”凌藍欲解釋,南宮昊天卻先一步揭下她的面紗,頓時傻了眼。
她此時的臉好比墨潑過一般,黑得純粹,除了一雙眸子看不到一丁點尋常人的膚色。
“女人。”南宮昊天一字一頓地咬牙道,胸口的熊熊怒火似把他整個人燃燒起來,他不信天底下有這么黑的女人,跟塊黑炭似的。
真要是塊黑炭,他也認了,偏偏手上頸上不黑,就黑臉了。
凌藍扯過面紗作勢遮上,被他噴火的眸子看得心里沒底。
“昨日不小心誤食‘墨草’,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彼f著說著頭越垂越低,聲音越來越小。面對復明后的南宮昊天有一種莫名的畏懼,生出一種似被看穿和不敢直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