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呢?聽說老爺子回來了,我們特意來看看!”外面的人羣裡傳來了一陣喧鬧,說出一些特別“關心”的話語。
“是啊!聽說老爺子回來了,我們特意來請安來了……”又一個聲音說。
“就是!我們可一直惦念著老人家,今天終於能見到了。”
……
衆說紛紜,人羣裡你一言我一語,都表達著對錢老爺子的“關心”。
“聽說老爺子回來,還帶了一口銅箱子,快讓我們開開眼界吧!”這時候,不知道人羣中誰說了一句,總算是把目的說了出來。
聽到這樣的聲音,我和老鬼面面相覷,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這個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而且這麼快,在沒有進家門的時候,就已經傳到了家族人的耳朵裡。
這時候,進來幾個稍事年長的老年人。錢成見了其中一個,叫了聲:“父親!”。我就知道,這些都是多多的叔、伯伯一類的本家叔伯。
衆多人都紛紛來給老爺子問好,可是錢老爺子不知是因爲人多,還是因爲不想搭理他們。一直閉著眼睛,就連忙眼皮都沒有擡一下。衆人也是討了個無趣,就紛紛迴避。其中有個不懂事的孩子說:“老祖爺是不是死了?”
聽到這樣童言無忌的話語,我們是想笑又不敢笑。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什麼忌諱的話都能說的出口。
見錢老爺子不搭理大家,那個年長的也就是錢成的父親,問多多的父親說:“老四(多多的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從哪裡將老爺子弄回來的?不是他……”
那人沒有繼續說下去,語氣裡看不出是喜是憂。然後看著多多的父親,等著他的回答。
錢叔叔說:“三哥。其實是這樣的。我們幾個人去了一趟老宅子,爲了去一些東西。可是翻來翻去,就找到了這麼一個銅箱子。在剛要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老爺子。感覺他還活著,就把他給帶回來了。”
錢老三說:“你這不是給我們找麻(煩)……”
他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出口,顯然。他是不希望老爺子回來的。錢叔叔把老爺子弄回來,反倒是礙了他的眼了。
錢叔叔說:“三哥,你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添麻煩?老爺子能夠活著回來,那就是我們祖上積德!不知道是哪輩子積下來的德,能夠讓死去的人復生。你放心,就是老爺子回來了,我們也不會跟你分你那藥鋪的!”
我算是聽出來了,原來,在錢老爺子“去世”之後。老爺子生前留下的藥鋪歸了老三了。老爺子回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藥鋪可能不保了。於是,纔有了上述的言論。
接下來,就又是一番激烈的爭論,說的最多的就是關於這銅箱子的分割問題。在之後的談話內容裡,我和老鬼一言不發,本來我們也沒有權利發言的。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這些外人。是不該參與的。但是,我們在他們的談話中也算是聽出來了:錢老爺子失蹤以後。不光是錢老三,還有其他幾個弟兄都相繼瓜分了錢老爺子的財產。因此,他們當然不希望老爺子回來。
其中,只有多多的父親是分毫沒取的。而恰恰比較諷刺的是,多多的父親是最爲富有的。要是用老一輩人的說法,這就是因果報應。不會因爲你得了一份客觀的家產。就會變得富有。相反的,恰恰這些人會很快又回到貧窮的狀態。
這倒不是說什麼“因果報應”,其實用腦子想想也能發現一個規律:歷古以來,基本都是憑藉自己的智慧和勞動富起來的人,纔會真正富有。不是因爲他們的付出得到了回報那麼簡單。而是因爲他們懂得守財,懂得以錢生錢。也正是這樣,他們的財富纔會越來越大。
而那些一夜暴富的人,往往不知道怎麼守財,不知道怎麼投資回報。這樣一來,得到的鉅額財富,往往很快就會被敗光了。
雖然說,錢家的幾個弟兄還沒有敗到那樣的程度。但是從現在來看,還是多多父親的條件最好。反正就我個人的瞭解來說,錢叔叔是個非常“靈活”的人。而恰恰這“靈活”,就是生意場上最需要的。
錢叔叔見屋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對錢老三說:“三哥,讓他們都先回去吧,這裡實在是太吵了。其他的事情,我們幾個弟兄來商量就可以了。”
錢老三也同意錢叔叔的提議,於是對衆人說:“街坊鄰居們,都散了吧!你們也看到了,老爺子是平安無事地回來了。改天我請大家吃飯,請回吧、請回吧!”
聽到這話,鄰居們才漸漸散了去。只留下了錢家的家屬和一些子女等內家人。見人還是衆多,錢老三就說:“我們幾個弟兄留下,其餘人都先回去吧!我們還有事兒商量。”
這時,來看熱鬧的那些個妻室子女們,這才“依依不捨”地逐漸離去。她們離開了之後,屋子裡的動靜總算是小了不少。多多說:“我的媽呀,真是要了命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老實巴拉的老漢說:“老三、老四,你們快來看看,老爺子像是變年輕了!”
我們聞言都大驚,連忙也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到了跟前才發現,老爺子確實年輕了不少,就像是返老返童一樣。容顏和皮膚都變年輕了不少,就像是處於容光煥發的新老年人!
“這真是太奇怪了!”那個老實巴拉的人說,“咱們的老爺子看起來,比我們還要年輕,這正是見了鬼了!”
“別胡說,什麼見了鬼了?這明明就是老爺子年輕時候的樣子,不,就是被大水沖掉時候的樣子!”
錢老三聞言:“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還真是啊!”
“你們都不用猜了,我就是我,一直是我,一直都存在著!”這個時候,那個“容光煥發”的老爺子坐了起來,突然說:“你們這幾個不孝的東西,巴不得我死呢,是不是?”
錢家幾個弟兄在內,包括我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剛剛還快要斷氣的倩老爺子,此刻卻一下子變得活靈活現的,這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就在衆人各自猜疑的時候,錢老爺子說:“你們不用猜了,我是真的長生不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