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多多這麼說,我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失望。因爲(wèi)知道她失憶了,所以,我還是有一定心理準(zhǔn)備的。多多這樣的反應(yīng),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是,她接下來的反應(yīng)就讓我感到非常的不安了。
我想要牽她的手,以那種熟悉的感覺和習(xí)慣去喚起多多的記憶。以前和多多相處的時候,她最喜歡我牽著她的手了。她曾說過,我的手心暖暖的,每當(dāng)我牽著她的時候,都會讓她有一種很踏實的感覺。或許,這種感覺就叫“安全感”。
可我剛想要牽她的手,她就一下子躲開了。然後,無比驚慌地對我說:“你……你想要幹什麼?”
見多多如此驚慌,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我了。我不免有點尷尬,但是心裡的難過更勝於尷尬。我就對多多說:“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多多躲在錢成的身後看了看我,然後搖頭說:“不記得,我們以前認識嗎?”
聽多多這麼說,我的心就像是被尖刀插了一樣,有種說不出的痛和無法呼吸的壓抑。我只能強忍著難過,對多多笑了笑,說:“那既然這樣,等你想和我說話了,我再和你聊聊。”
說完,我就無比落寞地“退下”了。
我和麗莎都碰了一鼻子灰,老鬼就也想試試自己的運氣。他上前說:“錢掌櫃的,哦不,錢多多同學(xué),你還記不記得我?”
多多又看了看老鬼,說:“是你???”
老鬼見多多好像記得他,就無比自豪地向我看了看。然後又轉(zhuǎn)向多多,說:“錢掌櫃的,你還記得我是吧?”
多多想了想,說:“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可是……”
“別可是啊!”老鬼見多多的話鋒不對。就說:“我最害怕人家說話突然來個轉(zhuǎn)折的語氣了,一般轉(zhuǎn)折了就沒有什麼好的結(jié)果?!?
多多被他的話逗笑了,可她還是說:“可我真的不認識你!”
“哎……”老鬼嘆了口氣,說:“看來我也沒那麼幸運。”
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多多隻認識錢成一個人。其他人,一個也不記得了。多多問錢成說:“哥。我是怎麼了?我們怎麼會在這裡。爲(wèi)什麼這些人都說和我認識?”
錢成也只好無奈地說出實話了:“額,你就是之前感染上了一種非常奇怪的病,用了一種特殊的方法治療,然後纔會不記得他們的。”
“哦,是這樣???”多多默默暗自地說,“可是我爲(wèi)什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我到底是怎麼了??”
多多可能此時想要去記起什麼,可是卻又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就急躁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試圖想要通過這樣的方法,來給自己恢復(fù)記憶??稍绞侵?。就越是什麼也記不起來。
見多多如此急躁,錢成就連忙阻止說:“好了,好了,你不要多想了。他們都是我們的朋友,等你想起來再說?,F(xiàn)在啊,不要逼著自己去想。說不定,當(dāng)你不去想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地想起來了?,F(xiàn)在啊。你最重要的是讓自己休息好。該吃吃、該睡睡,其他什麼都不要想。”
多多看著錢成。然後點了點頭,說:“那好吧。不過,我好像有點兒餓了。”
“餓了?餓了好!”老鬼立刻說:“就怕你不餓呢!吃的有啊,魚湯可以嗎?”
“嗯,好的,我最喜歡吃魚湯了?!倍喽嗾f。
其實老鬼說的意思我們都非常的贊同:多多要是餓了。就說明她的生理機能在逐漸地恢復(fù)正常。只要她恢復(fù)正常了,就什麼都好說了。關(guān)於她失憶的事情,遲早也能夠恢復(fù)的,那只是時間的問題。
老鬼剛要去爲(wèi)多多盛魚湯,就被麗莎踩了一腳。麗莎的意思很明顯: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
老鬼開始不太明白麗莎的意思。剛想發(fā)作。可一下子就看見麗莎向我這邊擠眉弄眼的,就一下子也明白了過來。立刻就開口說:“要說魚湯,那還是我們方司令做的最好吃!我呀,剛剛就是開玩笑。還是讓我們方司令給你做完魚湯吧!”
就這樣,老鬼就把機會讓給了我。我感激地向他看了一眼,然後獨自去外面盛湯。還沒走到洞外,就聽到多多問麗莎:“我們以前是不是很熟?我怎麼和你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麗莎剛剛已經(jīng)哭過一鼻子了,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樣的落差。她就對多多說:“我們何止是很熟,還是最要好的閨蜜!”
“閨蜜?”多多好像很好奇地問,“那我和剛剛那個人是什麼關(guān)係?”
我知道,多多嘴裡的“那個人”指的就是我。爲(wèi)了能夠聽清她們說什麼,我並沒有立即去盛湯,而是站在拐角的地方聽她們說些什麼。
麗莎“噗嗤”一笑,說:“那個人?那個人是你最親密的人,差點兒就成了你老公了,就差沒辦婚禮了。”
“說什麼呢?”多多見麗莎說的這麼直接,就連忙迴避說:“怎麼可能?要是真像你說的那種關(guān)係,我怎麼會一點兒也不記得他?”
聽到這裡,我就再也聽不下去了。再聽下去的話,也只會聽到更讓自己受傷的話。想到這裡,就兀自去給多多盛魚湯。只有在心裡安慰自己:既然對多多說過,即使她失憶了,也要讓她重新愛上自己。現(xiàn)在要是就這麼放棄、難過,豈不是太弱了?
奇怪的是,等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多多和麗莎兩個人就已經(jīng)像是很相熟的樣子了。
我搖了搖頭,在心裡感慨道:“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兩個人相互成爲(wèi)閨蜜,竟然只要這麼短的時間。可是變成敵人的話,同樣也很快。”
見我回來了,兩個人看似親密的談話,突然就停止了。
我也沒有多想,就對多多說:“快,趁熱喝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喝了?!?
多多像是餓了,接過魚湯就大口地吃喝了起來??赡苁且驙?wèi)吃的太急了,剛一吃完,多多就說:“哎,有點兒累了,我還是睡會兒吧。”
“那你就睡吧!”麗莎搶先我一步說道。
可是,多多這一睡,就是三天……(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