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閱天見她笑得那副賊兮兮的樣子,猜測這個女人肯定沒有想什么正經(jīng)事情。無妨無妨,無論她在想什么,也改不不了他的想法。這次古閱天來中原就是為了找她,于是他便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木揚才不給他面子呢,難道他一招手,她就要過去,門都沒有!她又不是狗,才不會聽他的話。。
“客官,菜一會就上了,房間也為您準(zhǔn)備好了。”小二哥看到兩個怪人立在這里就后怕,態(tài)度更加恭敬起來。
“本公子要住這位姑娘的隔壁,可以嗎?”古閱天修長的手向木揚指去。
小二哥鄙視地望了一眼木揚,隨即連聲賠笑道:“沒問題沒問題,保證您滿意。”
他從木揚身邊走過的時候還朝木揚丟了好幾個白眼,好像在說: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李公子對你那么好,你現(xiàn)在竟然又勾搭別的男人。
木揚覺得好冤啊,她根本什么都沒有做。那個人才是罪魁禍?zhǔn)祝《缒阌谐鹑フ宜剑⒅鍪裁矗?
看來,老虎不發(fā)威,就當(dāng)他是小貓啊。哼,她的樣子看起來難道就那么好欺負(fù)嗎?不行,不能讓這人得逞,走,去找那人算賬去。
“看夠了沒?再看,我就不客氣了!”木揚沖到古閱天面前,警告他。
她是指的是匕首,思想真的是很純潔的。可是一屋子的人都用那種很不純潔的眼神看他,搞得她心里發(fā)毛。
“沒有看夠。”古閱天玩味的笑道,伸手想拿木揚的匕首。
木揚以為他要動手,連忙將匕首抽出,做好隨時動手的準(zhǔn)備。不過木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反應(yīng),就被那兩個大漢止住了。真是欺負(fù)人啊,根本就是仗勢欺人啊!
古閱天揮了揮手,那兩個大漢就松開了木揚。他又沖兩人低聲說了些什么,兩人聽話地退了出去。
“你不用怕。”
“誰怕了。”木揚心虛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你是怎么種活紫闕的?你又···”
“停!我還想問你那些問題呢!”她打斷古閱天,本想真問自己的問題,可是古閱天幽冷的目光讓她不禁閉上了嘴。
只能妥協(xié)了,誰叫他那么強(qiáng)勢呢!木揚一一回答了他剛才的問題,極度不滿地瞅了瞅剛上的菜,口水流了好長。
古閱天看她一臉的饞相,不禁善心大發(fā)。
“吃吧。”他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又傻又笨,又難看的女人怎么會是·····
得到主人的允許,木揚毫不客氣的開始吃起桌上的東西。
古閱天盯著她那慘不忍睹的吃相,思索著她不太完整的回答。叫木揚是吧,還不準(zhǔn)叫她“牧羊姑娘”,除了這句恐怕沒哪句是真的吧。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他會慢慢盤問的。
酒足飯飽后的木揚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拍了拍桌子。沒辦法,誰叫她覺得這樣比較有氣勢呢,盡管這樣做很傻。
“公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問。”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凌瀟。”
“你確定沒騙我?”
古閱天瞪了她一眼,這是他的字,應(yīng)該不算騙吧。
“可是你好可疑啊,唉,你別走啊···”
“不要問太多,小心你的小命。”他徑直上樓,頭也不回,可是卻還是讓人不寒而立。
這事太不公平了,只準(zhǔn)他問別人,別人就不能問他了嗎?這人太怪了,笑起來奸詐,怒氣來得可怕,冷起來變態(tài)。可是,他偏偏有副蠱惑人心的魔力,讓人想靠近,又害怕。
李崇坤和走南回客棧時,已是半夜,木揚早已睡下。
闖北低聲對他說了什么,李崇坤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隨即又不動聲色地恢復(fù)原狀。闖北還要說什么,卻被李崇坤打住了。于是,走南創(chuàng)北二人就退下了,留下李崇坤一人站在木揚房門口發(fā)呆。
木揚隔壁房間住著的那個人,他有些捉摸不透,更不明白他來中土有何用意。他和屋子里的這個女子到底又有什么樣的關(guān)系,漸漸的,他的目光深邃起來。
突然,隔壁房門打開了,一個紫衣男子出來了。李崇坤將目光投向他,鉤了鉤唇角。
沒錯,果然就是他。
“凌---”他想了想,又換了副語氣,道:“凌瀟兄,好久不見”。
他微笑著走到李崇坤面前,又朝木揚的房門瞧了瞧,笑得曖昧極了。
“李公子,別來無恙啊。”那人將手搭在李崇坤的肩上,笑容輕浮,像是與他很熟的樣子。
李崇坤皺了皺眉,與他拉開一段距離。他什么時候與他很熟了,少在這里自來熟。
而古閱天無所謂的笑了笑,剛才明明是李崇坤主動稱兄道弟,原來心里并不這么想的啊。他們二人是認(rèn)識,不過是在京城的校場上。他們作為敵對的雙方,互不相讓,打的昏天黑地。在比賽場上雖說棋逢對手,打得很起勁,但也沒有那么交好。那次,他是鄰國的貴賓,他是本國的向?qū)В驗楣砰喬齑蚺苛嗽S多文國武士,李崇坤才出手。他們之間,可謂是不打不相識。
那日校場上的事依然歷歷在目,但是眼前這種狀況又讓彼此間的關(guān)系變得微妙了起來。
“凌瀟兄,這么巧,不如喝一杯。”李崇坤笑道。
“正有此意。”古閱天笑道。
兩人很默契地在屋頂喝起來,談天說地,倒也暢快。只是二人各懷心事,酒入愁腸,各是一番滋味。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這酒一喝就停不下來了,一壇接一壇的酒就這樣灌下,也不知道灌了多少,最后兩人都醉了,索性躺在屋頂上。
夜來了又走了,太陽漸漸升了起來。
李崇坤覺得頭有些痛,不過外面好吵,讓他不得不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屋頂,李崇坤揉了揉太陽穴,回想昨晚的一幕幕。
他本來是與那人在此喝酒,后來喝多了,就在這睡了一夜。是啊,他的酒量本就不怎么樣,又喝了那么多,沒想到一睡就睡都睡到這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