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七?眼前這個女孩子就是藍七??!木揚上下打量著這個女孩,她除了名字有點奇怪,還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李崇坤點名要她來伺候自己,難道她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不過,看她的模樣,確實長得還不錯,水靈靈的,和普通的丫鬟不是一個等級,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藍七總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對,是眼神,這丫頭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殺氣。她就這么不討人喜歡嗎,連個小丫鬟對她都是一臉不滿?
木揚擺擺頭,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啊,完全不是她的風格,一定是沒睡好的原因,成天胡思亂想。
“木姑娘,你想吃點什么?”
“哦?哦,隨便什么好了,我不挑食?!?
“那藍七為您準備一些甜點,晚上老爺為您準備了接風宴?!?
“那麻煩你了!”
“沒什么事的話,藍七就告退了?!边M退有度,氣場強大,這大戶人家的丫鬟就是不一般。
怎么回事啊,她怎么感覺李崇坤身邊的女人都對她有敵意呢,這一點也不科學。木揚自認為,自己沒有長一副狐貍精的臉,怎么可能招來那么多女人的記恨呢!
而大廳里,李澤與李德瑞正等著李崇坤的歸來。
“父親,大哥,我回來了?!崩畛缋げ饺氪髲d。
“崇坤,一路辛苦了?!崩顫蓪⑾氯饲餐?,廳里只剩父子三人。
李崇坤也不拖拉,將京城里的情況詳細地向父親稟告了一番。李澤正襟危坐,凝眉細聽。
李德瑞正手捧一杯香茗,本來也是一臉嚴肅的表情,可是聽到皇帝斷袖這事,本來好好的一口茶硬是沒吞下去,在這個萬分嚴肅地時刻,將茶全部噴了出來。這一口茶一噴,嚴肅的氣氛全被打破了,李崇坤頓了頓,面部有些抽搐。
“大哥,你還好吧?”
“沒事,沒事?!崩畹氯鹂攘藘陕暎瑢⒉璞旁谧郎?,又尷尬地沖李崇坤擺手。
這消息也太勁爆了點吧,李德瑞還算是個淡定的人,但是聽到這樣的事,還是免不了這么失禮。
再看看他們家大老爺大人吧,人家那才是看透了這一切的世外之人,無論面對什么情況都能波瀾不驚。聽到這樣的事還能這么鎮(zhèn)定,除了臉色稍微有些鐵青之外,還是那個正襟危坐的樣子。
估計吧,李澤他老人家與柳下惠那精神有的一拼。
“崇坤,你接著講?!崩系l(fā)話了,氣氛一下子又嚴肅起來。
李崇坤接著把后面的事也講了一番,不過唯獨把客棧里遇到古閱天,然后醉酒的事給自動省略了。
至于老爹老哥對于這些事情的看法,他顯然是有些心不在焉,要知道他這次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帶了個木揚。李德瑞發(fā)現了弟弟面露囧色,像是有什么事,又不好直說。
察言觀色向來是李德瑞的強項,而這個弟弟有什么事自然是瞞不過他的。
聽下人們說,他帶了個姑娘回來。
李德瑞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姑娘才會讓這個感情白癡弟弟,有這樣豐富的表情。想想他對青梅竹馬的阮小姐都是淡淡的,對七公主的滿腔熱情也是不屑一顧,唯獨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姑娘如此上心,莫非這個木姑娘比阮瑩雪長的還可人?
“崇坤,這個木姑娘-------”李德瑞不由得好奇起來。
李崇坤一驚,看來還是躲不過他的法眼啊啊。大哥就是大哥,八卦起來,一點也不含糊。
聽大兒子這么一提,老父親也對這個木姑娘十分好奇。先別說什么國家大事了,李崇坤也老大不小了,眼下他還真有事要囑咐兒子。
“父親,木姑娘是兒子在上京途中遇到的?!崩畛缋さ叮骸八龅搅艘恍┳児?,暫且無處可去,所以兒子自作主張將她帶了回來。”
“你清楚她的來歷嗎?”
“大致了解,不過還有一些不解之處,隨后兒子會弄明白的。”
“看來還挺神秘?!崩畹氯鹧a刀。
“這個木姑娘的事情為父暫且不提,你自己做主,可是的婚姻大事你自己還是要上心?!崩顫烧Z重心長地說。
李崇坤早就料到父親會說這些話了,接下來就是有關瑩雪的吧。果不其然,不是父親說,就是大哥說。
“崇坤,你與瑩雪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李德瑞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他不喜歡這樣的婚姻,但他們也沒有辦法。
“雪瑩是個好姑娘,你們又是從小就認識的,大家知根知底,相信你們一定會生活得幸福?!崩顫深D了頓又道:“阮家對于我們李家,那也是必不可缺的后盾。”
“父親,大哥,你們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崩畛缋ね铝丝跉?,俊秀的臉上寫滿的不是妥協,是堅定。
李崇坤的字典里不會有妥協二字,他這么做,不是為了放棄,相反,他失去的東西,總有一天會奪回來的。
李澤了解自己的兒子,所以他也就沒有再說什么了。老二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李澤相信,他能夠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只不過這個來歷不明的木姑娘確實值得深入研究一番。
惦念著木揚的腳傷,李崇坤急急忙忙退下了,留下爹爹和大哥在大廳瞎操心。不知這個叫木揚的女子,對李崇坤來說到底是福還是禍。
說起阮瑩雪,她是真是個溫柔美麗的女子,知書達理,氣質非凡。李崇坤和她是青梅竹馬,更是在娘胎里就定了這門娃娃親。他喜歡這個善良的女子,但是并不愛她。他想象著,日后他們成親,他可以一輩子守護她,可是他的心卻始終無法全部放在她身上。
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的生物,喜歡的得不到,不喜歡的又擺脫不了,一輩子都在追求著,一輩子又在不停的失去。最后的最后,不知道究竟是得到的多,還是失去的多。
也許,李崇坤的心系著天下蒼生,分散在千千萬萬的百姓身上,也許早在十幾年前就落在了某個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