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是誰?為什么李崇坤如此的在意她?
阮瑩雪自小和李崇坤相識,對于他的一切她都是那么熟悉,唯獨木揚這件事她知之甚少。之前她是聽說過,李崇坤護送王零進京的路上遇到過一個女子,還將她帶回了瓜州。
不過她倒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姑娘,大家似乎也不愿意提起。
阮瑩雪以為,那個姑娘只是她和李崇坤婚姻中的一段插曲,沒想到時隔多日,還是會遇上。
在阮瑩雪看來,李崇坤對于木揚的關心,是那么不一般。女人都是敏感的,特別是對自己心愛的人。
她靜靜地走到木揚面前,細細地打量著她,確實有幾分姿色。
“多謝姑娘夸獎,瑩雪不敢當。”阮瑩雪盈盈一笑,又道:“不知姑娘是?”
木揚抖了三抖,頓時覺得自己沒有了底氣。這個女人不止好看,氣場還那么強大,竟然讓她呆在那里。
“你好,我叫木揚。”
“你和崇坤認識?”
“額,我們是認識的。”
“你和他---”阮瑩雪還問什么,卻被古閱天打斷了。
“她是本王的女人。”古閱天的聲音十分具有穿透力,每個字都猛烈地撞擊著在場所有人的心臟。
軍營里安靜的有些駭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這句話影響力真的挺大的。
木揚更是驚訝地張開了嘴,耳邊還在不斷回放著古閱天的話。
他說她是她的女人?她是他的女人?什么鬼?
人算不如天算,誰也沒想到古閱天唱了這么一出戲。木揚的名聲啊,早就不復存在了,現在她正在嚷著吵著要把古閱天給宰了。
剛才還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松了起來,古閱天的話玩笑比重居多,就當一個笑話聽聽吧。
北漠的十萬大軍,在李家軍營附近安置了下來。增援的事情,現在也沒法談了,一切都變得亂七八糟。士兵們忙著安營扎寨,沒時間理會一路罵罵咧咧,神情憤怒的木揚。
古閱天還未進入木揚的帳篷,老遠就聽見她的叫罵聲,也不知道節省一下體力。帶著看笑話的心態,古閱天瞅了瞅里面滿臉黑線的家伙,她正在給自己幫繃帶,樣子還挺慘的。
看來,她從馬上摔下來,下場挺糟糕的嘛!
“你不想活了是不?哪有人把自己綁得這么緊的---”古閱天走過去,三下兩下搶過她手里的白布條。
“你干什么,別過來!”木揚條件反射地推來古閱天,看到他一臉得意地樣子,心下就想著一定要反擊,于是她便滿不在乎地說:“你剛才說我是你的人,這話不對,你干嘛不說你是我的人啊?”
“那明天我再重新說一次啊。”古閱天到時很配合地開起了玩笑。
古閱天剛剛是在說,她以后可以說他是她的人了對嗎?也就是說,以后她可以任意虐待,隨意使喚他對吧?
木揚光想想就感覺很爽。
“嘖嘖嘖,難道你看上我了?”木揚一時沒忍住,便笑出了聲。
古閱天放下手里的東西,向木揚逼近一步,在她即將逃離的時候,及時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心里在無數次的反抗,可是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木揚只能呆在那里任人魚肉。
“你要這么想也可以。”吐在木揚耳邊的氣息,猶如千萬條蟲子在爬,弄的人沒法正常思考。
“你說什么?”木揚有些恍惚,不確定剛才聽到的話。
“難道你真的信了?”古閱突然轉過臉,大笑起來。
“我就知道---”這個騙子,裝的還挺像。
所以,她剛才是被調戲了嘛?可惡,太可惡了,剛才有一瞬間她還真的相信了。
古閱天扯過她的胳膊,勾起了嘴角,道:“擦傷而已,沒骨折。不過要是再不上藥,你身上就要留疤了。”
“我已經上----過---藥----了---”這句話,硬是被拆成了好幾段。
木揚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想起自己渾身酸痛。
他不是不就是一點擦傷嗎,犯得著在她細小的胳膊上撒那么多藥粉嗎?不是告訴他已經上過藥了嗎,他還要再弄這么一手,分明就是故意惡整她。
“我覺得我可以不系繃帶。我的手沒沒斷。”木揚看著古閱天自作主張地給綁了一個相當難看的蝴蝶結,欲哭無淚道。他的本性果然是個壞蛋,剛才差點被他溫柔的陷阱算計了。
古閱天看著自己的作品滿意地笑了,順便體貼的安慰道;“沒摔斷的話,我可以幫幫你。”
“你怎么不去死?”木揚拿腳欲踹,卻被他巧妙的避開了。
“看在你這么喜歡本王的份上,本王會娶你做側妃的。你就別生氣,好好休息吧!”古閱天拍了拍木揚的肩膀,轉身就溜。
“去你妹的側妃!”木揚抄起手邊的枕頭,就向古閱天扔過去。
她就知道,他才不喜歡她呢!
古閱天被枕頭砸中,也沒說什么,撿起地上的枕頭,拍拍上面的灰塵,就扔到了帳篷外面。
當炕上的枕頭和討厭的古閱天一起消失在夜幕中,木揚才感覺有些后悔。剛才太沖動了,再怎么說也不能拿枕頭砸人啊。現在沒有枕頭,該怎么睡覺呢,也許還會落枕。
正經事還是得談的,古閱天可沒有那么多盡力用來整木揚,他一大早就出去了,直到半夜才回來。
如此過了好幾天,木揚到落個清閑。如此兵荒馬亂的年代,如果想找個好地方賞賞風景,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條清澈的小河,潺潺的流水從遠處的山間奔流而下,一路都是歡快的歌聲。路邊的青草綠的像是要滴出水來,新芽齊生,萬物復蘇,到處嗾使盈盈的春意。木揚心思卻不在這樣的美景中,她的一雙眼睛全被遠處的山群吸引住了。那座山的后面,不就是斷情崖嗎?
她盯著那座崖看了很久,絕對錯不了。這里雖然沒有被人工雕飾,但是眼前的景色確實那么熟悉,斷情崖她忘不了,她可是確確實實從那里掉下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