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夜來無蚊香,身上包多少。
又到了夏天,罪惡的夏天,到處都是蚊子。木揚喂了一夜的蚊子,這漫漫進京路,又是在荒山野嶺,不被蚊子抬走就不錯了。
“丫頭 ,把這個點燃,就不怕蚊子了。”王大叔拿了一團不知名的野草,在木揚眼前晃蕩。
木揚瞥了瞥他手中的東西,極其懷疑王大叔的話。這團草干干的,枯黃易脆,可謂是一株名副其實的殘花敗柳啊!
王大叔見她拿這種眼神瞅自己,想必一定是十分嫌棄這草。沒關系,她瞧不上眼是吧,那他就不給她了用了。讓她看不起他的秘方,哼,這丫頭活該被蚊子咬。
木揚看到他將草拿走,連忙追上去,討好地說;“王大叔最好了,才不會和我一般見識呢。”說罷,她就從王大叔手中奪個那什么草,興沖沖地跑出老遠。
這草的看相雖然不怎么樣,但是一被點燃,淡淡的清香就彌漫開來,讓人頓覺神清氣爽。蚊子見了她也繞道而行,真是神奇了。莫非這長的不咋地的草就是蚊香的祖先啊!
后來的日子,那些蚊子果然不敢再來找麻煩了,可是木揚那敏感的皮膚還是不適應上上濕熱的空氣,長出一些濕疹來。那些包有紅又腫,癢起來真是要人命。
傍晚時分,李崇坤坐在木揚的旁邊,發現她正在撓背,奈何手又太短,怎么也撓不到重點。看著她漲得通紅的臉,他決定幫幫這倒霉孩子。
感覺背后溫熱的氣息,木揚一個哆嗦,僵直了背部。他的手指在她背上輕輕地摩擦,雖然隔著衣服,那種麻酥蘇地感覺,還是穿透了每一個細胞。
“是這里嗎?”感覺到她的顫抖,李崇坤問。
“往上一點。”她這才明白了他的意圖,不覺紅了雙頰。
人家是純潔的少年,自己千萬不可以想歪啊!
李崇坤會意地繼續撓癢,木揚一臉愜意地享受著。有帥哥免費幫她撓癢,明顯賺到了,這日子過得也太舒適點了。可是李崇坤啊,你千不該萬不該,怎么就撓人家脖子呢。這不,有人要慘叫了。
“你抓哪啊,痛死我了。”木揚大叫一聲,引來一片唏噓。
“你們干啥呢?”王大叔聞聲趕來,口氣十分曖昧。
“幫木樣撓癢。”李崇坤尷尬地笑了笑,可是他看木揚的眼神卻多了一層深不可測的東西。
王大叔伸手在他寬大的衣服里摸了摸,又摸了摸,終于找到了一個小瓷瓶。
“抹上吧。不然要留疤的。”說著,笑得更加欠扁了,最后來補上一句“要不要我們二公子幫你啊?”
王大叔這么一瞥,就瞅見了木揚的脖子,頓時也驚了一把。雖然有個很大的包,但是那里的胎記依然清晰可見。木揚氣啊,又不好發作,奪過瓶子就跑到草從后面去抹藥了。
“上次給我吃那個鬼東西,這次又這么笑我,雖然算的上老帥哥,怎么就那么欠扁呢?”木揚嘀咕著,狠狠往身上抹了一把藥,頓時疼得不能自理。
再看看李崇坤這邊,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平日里李崇坤沒什么架子,下面這些人沒大沒小慣了,這會早笑得人仰馬翻了。
“人家也癢,你幫我撓撓。。。。”王大叔捏著嗓子說道,又惹來一片哄笑。
“王叔!!!!!”李崇坤無奈地叫道。
王大叔這嬌撒地多有水準啊,可惜人家不領情,倒是被他嚇地背后發麻。
可憐的純情小男生啊,竟然又被嘲笑了。但是這并不能怪大家啊,誰叫他們一路上總鬧出一些讓人遐想的笑話呢!
諸如此類的烏龍事件,幾乎天天發生,木揚早就習慣了,只是苦了李崇坤,每次都被大家笑得臉頰通紅。本來沒有大不了的事情,在大伙的起哄,和李崇坤的害羞下,搞得木揚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不過,在這種氣氛下,漫漫長路也不至于那么無聊。
木揚一行人趕了一個月的路,總算來到了傳說中的京城。
金碧輝煌的輪廓不斷在眼前放大,再放大,終于匯成了偌大的宮殿。李崇坤吩咐隨行的武將先回瓜州,只留下兩名親信護衛于他一同送王大叔進宮。而拖油瓶木揚就按正常劇情發展,被閑置在客棧。
只不過她哪里會乖乖地在客棧里呆著呢,她好不容易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怎么說都要去皇宮參觀一下。
雖說在現代參觀皇宮也很容易,但是故宮里大部分地方都不對外開放,著實沒有什么意思。
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朝代,想必也有不一樣的皇宮吧,無論如何她都得去玩玩!
他們不愿意帶上她,沒關系,她可以自己想辦法溜進去。
換了朝服,李崇坤就和王大叔進宮里去了。馬車晃啊晃啊,總算皇到了宮門口,兩人按照規矩必須下車步行入宮門。宮人大喝一聲,停車,將他們攔了下來。待李崇坤和王齡下車,宮人們才看清來人的身份,連忙陪上笑臉。再看看,車上的那一大箱東西,好像很可疑。幾個侍衛將其攔下,要例行檢查。
“退下,王御醫的東西還用檢查嗎?”領頭的太監喝道,兩個侍衛退到一邊。
王齡看那兩個侍衛心有不甘,還惦記著他的箱子,轉頭叫住了他們兩。兩位仁兄停住了,等著他們的王御醫發話。可人家王御醫什么也不說,上下打量著他們兩,時而眉頭深鎖,時而眉開眼笑,搞的兩個人心頭發麻。
突然,王齡拍了拍其中一個人的肩膀,道:“兄弟,我看你眼睛浮腫,臉色蠟黃。。。。。。是不是最近食欲不振,腸道不通啊?”
“王御醫,你怎么知道?”那人嘴巴都成0型了。
“因為我是無所不能的王御醫啊!哈哈········”
“那您看我這病還能治嗎?”
“當然能啊,我可是無所不能的···········”
看啊,他興致又來了,這職業病真是走哪帶到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