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北堂墨皺起眉頭,“她怎么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誰知道呢!”宋恩燦深吸口氣,“可能,是時間久了,莫勛欺負(fù)她了吧?”
“莫勛會和她鬧?”北堂墨有些不能相信,“哪怕她是在無理取鬧,莫勛也會隨著她吧?”
“可莫勛畢竟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而且,晴晴不是那種會受管制的人,她和莫勛回歸到現(xiàn)實生活中,總是會遇到難題的嘛!”宋恩燦無力出聲,“還是得讓晴晴自己想通才行。 ”
北堂墨緊緊地盯著宋恩燦看,她口中所說的回歸現(xiàn)實,就是兩人的工作問題吧?
這不僅是莫勛和蘇憶晴之間的問題,也正是他們倆眼下所面臨的問題啊!
究竟該不該讓宋恩燦辭職,北堂墨更加猶豫了。
宋恩燦并沒有察覺出北堂墨有任何的不同,接過他買回來的飯菜,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吃。
……
而此時,蘇憶晴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怒氣沖沖地去找了白馨雨。
白馨雨正躺在家里休息,她才剛流產(chǎn),不會心急得以傷害自己的方式去報復(fù)宋恩燦。
反正,使壞的機會來日方長,她會讓宋恩燦在幸福的生活中突然掉入谷底。
那種感覺,應(yīng)該會更加讓人愉快吧!
“你來干什么?”白馨雨打量了蘇憶晴一圈,“來為宋恩燦報仇嗎?”
“恩恩的仇,由她自己慢慢報,如果她需要,我會隨時幫忙!”蘇憶晴冷聲,“我來,是要問你一件別的事情!”
“哦!”白馨雨恍然大悟,“我好像知道你會問什么!”
白馨雨哂笑,繼續(xù)說:“是在你結(jié)婚那天,我對你說的話吧?”
蘇憶晴皺起眉頭,只聽白馨雨接著說:“你當(dāng)時不是很有把握,說會相信莫勛嗎?怎么忽然之間的,反倒是要來問我了?”
蘇憶晴很不想看見白馨雨,哪怕只是聽她說一句話,都會感覺惡心。
可是,眼下,會真正知道些什么的人,就只有白馨雨了吧!
“說吧。”蘇憶晴冷聲,“你可以告訴我什么?”
“你憑什么以為我會告訴你?”白馨雨反問,“我那天選擇什么都沒說,就是為了讓你在墜入愛河中嘗嘗跌落的滋味。”
“呵!”蘇憶晴挑高眉眼,看了眼白馨雨的肚子,“你以為你能嚇唬到我嗎?”
“如果不是被嚇到了,你又怎么會來找我呢?”白馨雨問。
蘇憶晴無語,臉上的氣勢也弱了些。
和莫勛在一起這么久,她確實是察覺到了些不對勁,所以,她才會偷跑回來。
如果那個她深深愛著的男人,并不是她表面看起來的那樣,她該怎么辦呢?
她才剛從一段感情中抽身出來,周圍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莫勛在一起是一段金玉良緣。
可如果,那僅僅只是他演給她看的假象,她該怎么能接受?
“你就等著傷心難受吧!”白馨雨冷道。
“你說不說?”蘇憶晴怒了,“小心我真會對你做什么!”
“想做什么?”白馨雨問,“我早就說過,你是宋恩燦最好的朋友,所以,有些她該受的苦,就會由你代受。”
“白馨雨!你這個瘋女人!以為你能害到我嗎?”蘇憶晴咆哮著大喊,“你最好是要知道,我和恩恩都不是你能惹的人!”
“像你這樣沒有任何用處地大吼,只會暴露出你有多弱小。”白馨雨淡淡一笑,“蘇憶晴,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莫勛比你想的要深沉很多很多,你和他的婚姻,不過就是他的一次利用,你那么信任的他,會成為傷害你最深的人!”
說著,白馨雨就將門關(guān)上。
聽言,蘇憶晴趕緊敲門,拳打腳踢的,又吼又叫,可白馨雨卻不再開門了。
蘇憶晴的耳邊不停地回想著白馨雨的話,她渾身輕輕一顫,一股害怕和驚恐從心里涌出。
記憶中那個對她溫柔又嬌慣的莫勛,他的真實面目,究竟會是什么樣的呢?
蘇憶晴靠著墻角站立,她的雙腿都軟了,哪怕是找到了個支撐點都站不直。
莫勛?
那個將她從失戀的深淵里解救出來的男人,難道真的會是讓她再次陷入痛苦中的人嗎?
深吸一口氣,蘇憶晴只能先離開,可莫勛的事情卻一直掛在她的心里,揮都揮不開。
白馨雨站在家里,看著蘇憶晴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深邃又恐怖的冷笑。
緊接著,她就拿起手機,給周佳凝撥了個電話過去。
周佳凝一直按兵不動,看見白馨雨打來的電話,知道機會來了。
“喂。”周佳凝的聲音里都帶著欣喜。
“蘇憶晴和莫勛估計很快就會鬧翻了。”白馨雨輕聲,“接下來,就該是由我們出場了!”
“你確定他們會鬧翻嗎?”周佳凝很慎重地問,“莫勛對蘇憶晴那么好,真的會鬧翻?”
“懷疑就像是一顆種子。”白馨雨笑笑,“一旦生了根,就會發(fā)芽,然后,你可不要小看這顆芽的威懾力。”
“這次,我們可不能再出差錯了!”周佳凝依舊擔(dān)心,“這么久了,我們幾乎都沒贏過。”
“輸了這么久,也輪到我們贏了。”白馨雨淡笑,“更何況,輸一千次又怎么樣?只要能贏最后的一次,我就可以讓宋恩燦連個救命的人都沒有!”
“如果真能這樣就好了。”周佳凝嘆息出聲,“等蘇憶晴和莫勛分手,宋恩燦就少了一個后盾,還會因為蘇憶晴的事情被牽扯。在她最亂的時候,就是我們攻擊她的最好時候。”
“只要各方面能按照我說的配合好,是不會出差錯的。”白馨雨很有自信,“這一次,如果不能將宋恩燦和北堂墨徹底分開,我就自殺,變成厲鬼!”
周佳凝緊緊地捏著電話,聽著“嘟嘟嘟”的忙音,其實她有些動搖。
做了這么久的壞事,她是真的開始厭倦了。
尤其是,她處心積慮了這么久,竟然還沒有任何進展。
她淪落為他們所有人的棋子,去設(shè)計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這樣做,真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