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燦和蘇憶晴兩人去找了一趟蕭美美,可竟然沒有找到,失望之余,更多的是氣憤。
宋恩燦試著給蕭美美打電話,竟然也不接,擺明了是故意躲著!
“別泄氣。”蘇憶晴安慰著,“她那么大一個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反正不著急這幾個小時,說不定她跑出去風流快活,還露出了什么陷害你的馬腳呢?沒關系啦!”
“嗯。”宋恩燦應聲,再笑道:“晴晴,你不用這么擔心我,我不會這么輕易就被打倒的。”
“這才是我認識的宋恩燦呀!”蘇憶晴熊抱住宋恩燦,“看到你不開心,我也不開心,你一定要好好的,只有這樣,即便我之后跟著莫勛去部隊了,才能放心呀!”
宋恩燦點頭,她必須要相信自己能洗刷冤屈、能找到母親。
雖然可能沒有那么順利,但如果連自己都首先放棄希望,其他幫忙的人還能有什么念頭呢?
她相信,樂觀總是會有好運的!
就在這時,一輛車子的喇叭響起,宋恩燦和蘇憶晴看過去,來的人竟然是北堂苒。
看見北堂苒,宋恩燦就不自覺地想起北堂苒去醫院看過母親的事情。
她的眼里涌起一抹希望,會不會北堂苒知道有關于母親的什么事呢?
“恩燦。”北堂苒輕聲,“我們能聊聊嗎?”
“好啊!”宋恩燦趕緊點頭,“我正好有事想問你!”
北堂苒的眉頭一緊,很快就松開,再輕輕一笑,說:“不著急,找個地方好好聊,這里不方便,你朋友也一塊兒跟著吧。”
宋恩燦和蘇憶晴相視一笑,兩人上了北堂苒的車,到了一家咖啡廳的時候,三個女人走進去,找了個不起眼的位子坐下。
“苒姐。”宋恩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我媽不見了,你知道她在哪里嗎?”
北堂苒搖頭,輕聲說:“恩燦,很抱歉,但是,我已經托我認識的人去打聽了,有消息我肯定會告訴你的。”
宋恩燦不信,“可你那天突然跑到醫院去看我媽,還沒有告訴過我和墨,這真的不和邏輯。苒姐,如果你知道我媽在哪兒,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我知道,那天我突然出現在醫院,所以你會有所懷疑。”北堂苒嘆氣,“我跟你實話說了吧,恩燦,我只不過是因為你和墨突然結婚,有點兒不放心,所以,想趁著你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向你媽旁敲側擊些什么。”
宋恩燦半信半疑地打量著北堂苒,難道只是這樣簡單而已嗎?
“我只有這一個弟弟,他的婚事,我還是很看重的。”北堂苒繼續解釋,“雖然我常年都在國外,但和墨之間的感情不會因為距離而變淡,所以,才來找了你媽。”
宋恩燦的眸光黯淡下來,她本來以為,北堂苒會是她的希望。
現在,希望又一次破滅。
“那你現在找阿恩干什么?”蘇憶晴問。
“也是因為墨。”北堂苒說著,看了看宋恩燦,再繼續說:“墨和周佳凝之間的感情,我了解得最清楚。但那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了,他選擇了你,就說明你讓他走出了過去那段感情。”
“并沒有。”宋恩燦輕聲,“他愛的人還是周佳凝。”
“恩燦……”
“我和他之間不過是協議結婚而已!”宋恩燦捏緊了拳頭,眼里凝著恨意,“除了那一夜的荒唐,什么關系都沒有發生過!”
北堂苒輕聲嘆息,她知道北堂墨這次做的是過分了點兒。
但既然他會打電話尋求她的幫助,就說明宋恩燦在他的心里不是沒有位子的。
“恩燦。”北堂苒抬眸,“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宋恩燦點頭。
“我知道,在這種時候和你說感情的事情并不合適。但是,家和萬事興,你將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性子豁達、淡然,很多事情自然就會迎刃而解。”北堂苒的聲音始終是不緊不慢的溫柔,“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當時,你受了點兒小傷,墨那么緊張,擔心你會出事,完全忘記我還在,他那樣的表情,真的讓人感覺很溫暖。”
頓了頓,她再繼續說:“我知道,是你改變了他,讓我那個冰山弟弟,變得有人情味了。這一點,周佳凝沒有做到。”
宋恩燦將頭壓得更低,她就是陷在北堂墨那種有時候的溫柔里,漸漸地喜歡上了他。
“你不可以否認他對你的好,兩個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生活,哪里有不吵架的呢?”北堂苒輕聲勸,“他那樣的男人,肯為了你低頭,找我來勸你,可見你在他心里的重要性了。”
“他為什么不自己來?”蘇憶晴忍不住插嘴,“一點兒誠意都沒有。傷了我們家恩燦的心,一句道歉總該有吧?還有他的態度,能不能做到以后再也不見周佳凝了呢?”
“周佳凝的事情,當時確實很復雜。”北堂苒繼續解釋,“具體的,墨也沒有多說。他就是那樣一個男人,不喜歡將事情明明白白地都說出來,但不代表他心里沒有感覺。”
“苒姐。”宋恩燦的嘴角向上輕輕一揚,“我知道你來找我是好意,但是,我不打算跟他和好。我和他本來就只是合約關系,現在,合約上的條件我也都已經做到了,和他的婚姻,也就要……”
“什么時候由你單方面決定要不要離婚的事情了?”北堂墨忽然出現。
他氣場強大,俊逸的臉上帶著讓人震撼的冷漠霸氣,一身黑色的西裝形成堅毅的保護傘,黑眸凜冽,瞪著宋恩燦。
他這次的憤怒和以往的不同,依然滲人,卻收斂了很多,或許是擔心嚇到她。
再次見到北堂墨,宋恩燦沒有說一句話,下意識起身就要走。
對于這個男人,她惹不起,只好躲。
北堂墨直接拉住宋恩燦的手腕,冷道:“你要尊重合約辦事,對不對?”
“對。”宋恩燦對上北堂墨的眼睛,倔強啟唇:“我們之間,本來也就只是合約關系。”
北堂墨的掌心一陣刺癢,真想掐死她。
席卷的冷戾加多,北堂墨的眼睛微微一瞇,露出一道鋒利的寒光,“合約上寫著,要讓北堂家的所有人都討厭你,是不是?”
“是。”宋恩燦點頭,“我做到了,北堂雋翼現在……”
“誰說北堂家只有北堂雋翼一個人?”北堂墨很不客氣地打斷宋恩燦的話,“我姐,她也是北堂家的,你問問看,她討不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