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燦不由勾起唇角,懶懶地綻放出一個笑容,側耳貼著北堂墨的胸膛,聽著他急躁的心跳,默默地閉上眼睛。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她本來是不打算告訴北堂墨這些的,可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沒有別人可以說話,只有他。
算了算,他們倆之間發生的事情也不全是壞事,她不至于將他當仇人一般防備著。
“對白家現在的事情,你了解多少?”宋恩燦輕聲發問。
北堂墨的眉頭一緊,難道這件事情還牽扯上白家了嗎?
“你指的是哪方面?”北堂墨語氣低冷危險。
“二姐,白佩佩。”
“她?”北堂墨的眸光散漫地轉了一圈,“我聽你爸不經意地提過,她愛上了一個普通男人,被關在家里不能出來。”
“二姐這次是動了真情,那個男人也是真的寵她。”宋恩燦有幾分羨慕,也有幾分遺憾,“兩人被迫分開之后,二姐肚子里的孩子就被強行打掉了。”
感覺到她的身子輕輕顫抖了下,北堂墨不由加緊了些抱著她的力氣。
“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沒能……”
北堂墨的下巴抵住宋恩燦的腦袋,用身體的溫度溫暖她,因為沒能救下那個孩子,所以她很自責吧?
“這不怪你。”他柔聲安慰,“每個人都有自己要經歷的事情。”
“我知道。”她哽咽著,鼻頭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而且,我也開始害怕,如果我懷孕了,孩子……”
“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強硬地出聲,將那些未知的可能行完全否定,“我保證,一定不會!”
宋恩燦抓緊北堂墨胸口的衣服,這個時候的保證沒有任何用。
她知道,白馨雨會那樣對白佩佩,就一定會這樣對她。
所以,也更加堅定了她要與白馨雨斗到底的信念。
“孩子沒了之后,二姐和那個男人也聯系不上,在家里癡癡呆呆的裝瘋賣傻,大家也就不怎么防備她。”宋恩燦繼續說,“她在白家,多少會知道一些事情。我曾經給過她一筆保胎的錢,而且,她也恨著白家的人,自然就和我站在了同一條線上。白馨雨想要利用孩子陷害我的事情,就是她告訴我的。”
“原來是她在幫你。”北堂墨了然,“雖然她的事情聽起來很可憐,但你也不能太相信她。這次的事情發生之后,白馨雨肯定會懷疑她。她會為了男人出賣白家,就會為了男人出賣你。”
宋恩燦一愣,北堂墨的提醒,倒正是她還沒有想到的。
“也對。”她應聲,“失去孩子的痛雖然沉重,但如果白馨雨拿那個男人的性命威脅二姐,二姐肯定就只能被迫答應。”
北堂墨沒有出聲,等著宋恩燦繼續說。
可她卻什么都沒說,僅僅只是將事情陳述到這兒,就算完了。
如果不是他看得見她還睜著眼睛,他幾乎會以為她睡著了。
呵!
這個女人!
當真就不求他辦任何事了嗎?
她越是不說,他就越是要管這門閑事!
“睡吧。”他淡淡一句,“白馨雨那邊這一時之間是掀不起什么風浪了,你也可以過一段安穩日子。”
“她的孩子。”宋恩燦思忖,再問:“有沒有可能,不是樂甫雄的?”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她。”北堂墨沉聲,“找到那個模仿你聲音的女人最重要!”
否則,他每次給宋恩燦打電話都要提防那個接電話的人是不是她,想想都夠他掐死那個假女人一萬遍!
宋恩燦啞然,如果不是她親耳聽見,她是真的不相信會有人將她的聲音模仿得那么像。
“晚安。”她懶得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反正,以她現在的實力,也沒辦法查到那些。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擁著這纖柔的小嬌軀,雖然想做點兒什么,但思前想后也覺得現在不是時候,只能閉眼睡覺。
……
日子果然就像是北堂墨說的那樣,過得風平浪靜起來。
直到白佩佩給宋恩燦打電話的時候,她才知道,只是她的日子風平浪靜而已。
“恩燦。”白佩佩的聲音不大,卻滿滿都是感激,“謝謝你這樣幫我。”
“嗯?”
“墨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勸服了爸,同意我和我愛的男人離開這兒。”白佩佩笑著說,“我知道,是你拜托墨的。”
宋恩燦凝神,那天晚上告訴北堂墨這些事情,其實只是想要發泄發泄內心的憤懣。
她并不打算拜托他為她處理什么事。
可他卻自己去處理了嗎?
“我……”宋恩燦吞吐著,“不是我。”
雖然她很想幫白佩佩,但她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都還在泥潭陷落,根本就沒有資格幫助別人。
“我和墨之間沒有任何利益的往來,如果他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幫我,還能是為誰呢?”白佩佩溫柔地說,“聽爸的語氣,墨應該是給了他不少利益。”
“這樣啊……”宋恩燦咬了咬唇瓣,不想再繼續說北堂墨,只好問:“那,你們打算去哪兒?”
“去哪里都好,只是,不會再回來了。”白佩佩嘆息了聲,“對這里,我也沒有任何想要留念的,只是臨走的時候,忽然有些舍不得你。”
聽見宋恩燦輕笑了聲,白佩佩趕緊說:“恩燦,我不是在討好你,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舍不得。也許,因為你是唯一一個對我雪中送炭的親人吧。”
宋恩燦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曾經,白佩佩也是她的仇人,而如今,她們倆卻同仇敵愾地打壓了白馨雨。
她并不擅長煽情,淡淡地說:“那,祝你幸福。”
“傻妹妹。”白佩佩輕笑,語氣很放松,“你也會幸福的。馬上就要上飛機了,我先掛電話了。”
聽著“拜拜”那兩個字,宋恩燦很不適應。
她有不少親戚,可是,她的親戚卻又只有母親一人而已。
如今,那個同父異母的二姐忽然和她的關系親近起來,她反倒有些不適應了。
但這種感覺竟然不壞。
這就是所謂的血緣關系的奇妙之處嗎?
宋恩燦坐在小園林里休息,想著北堂墨,他究竟是用了什么辦法,才會讓白又連答應放棄一個可以利用的女兒?
這里面的價值,肯定是要相應地平等吧?
他又何苦這樣做。
而且,還什么都不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