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的眼里閃過一片陰郁,周佳凝挨了一拳,臉部已經腫脹起來,那張原本漂亮的臉蛋此刻顯得有些變形,更加惹人憐惜。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喬奕豪站在一旁,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也被打了,卻根本沒人理會。
在周佳凝面前,他哪怕受再多的委屈,似乎也只是自找的,搏不了同情。
再看了眼周佳凝,喬奕豪知道,在這種場合下,自己必須得離開,否則,會被他們倆虐得體無完膚,可他還是不愿意走。
只要是有周佳凝在場,他都不會愿意先離開。
他習慣了看著她的背影,而不是給她背影。
周佳凝看向喬奕豪,眼里涌起濃郁的驚恐,趕緊躲到北堂墨懷中,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聽著周佳凝的抽泣聲,北堂墨陰沉的臉上更加黑冷。
望向不遠處的天,依舊是艷陽高照,沒有一丁點兒陰霾,可他的心情卻是灰色的。
想將她推開,但一想到她差點兒被喬奕豪強占,她現在肯定是害怕又難受。
在這里,除了他,她已經沒有親人了。
如果他再推開她,她該怎么辦?
舉起的手像是投降似的放下,北堂墨的內心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他只有一個人,沒辦法兼顧到周佳凝和宋恩燦……
終于,在調整了好久之后,周佳凝才從北堂墨的懷中出來。
她擦了擦眼淚,沖他輕輕一笑,然后說:“墨,我先送你去醫院,你的手必須要包扎才行。”
“不用。”北堂墨的聲音依舊冷淡,“恩燦在醫院,我得去找她。”
聽了這句話,周佳凝的臉色瞬間就僵硬下來,漂亮的臉上寫滿了失望,失落的心情凝到血液里,整個身體都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北堂墨別過眼,余光卻能捕捉到周佳凝的一切,才剛擦干的眼淚此刻又流了下來,像傾盆大雨,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我知道。”周佳凝哭著出聲,“墨,我知道現在你的心里只有宋恩燦。但是,至少讓我送你去醫院。你是為了救我受的傷,確定你沒事之后,我會離開的,我會向宋恩燦解釋清楚,你只是好心救我,沒有別的,我會說清楚的,墨,我真的……我……”
周佳凝捂著嘴,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一直到發不出來。
看著周佳凝哭得這么難受,喬奕豪固執地走上來,扶著她,冷道:“這樣的男人,你還想著他干什么?”
北堂墨第一時間將周佳凝搶回來,瞪著喬奕豪,薄唇輕啟:“如果我不能帶給她幸福,你也同樣不可以!喬奕豪,今天的事情如果再發生一次,我會讓你拿命賠償!”
話音落下,北堂墨扼住周佳凝的手腕就離開,只留給喬奕豪清冷的背影。
喬奕豪往前追了兩步,又只能站在原地。
周佳凝跟著北堂墨走的決心那么明顯,如果他追上去,只會讓她傷心而已。
喬奕豪苦笑了兩聲,他好羨慕北堂墨。
如果可以換,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取周佳凝,他想要的,從來就只是那個女人全心全意地愛他而已。
只不過,喬奕豪知道,他得不到,至少可以幫她得到她想要的。
……
喬奕豪開著車一直到了醫院,他已經查過宋恩燦的資料,是個單純得不能再單純的小女孩,要對這樣的人下手,他倒還真是有一點點不忍心哪!
只可惜,她跟錯了人,就注定要受傷。
宋恩燦時不時地望向辦公室門口,也不安地看了好幾次手機,時間都過去這么久了,警察也已經問了她好久的話了,北堂墨卻還沒有來。
是他公司有事耽擱了,還是他在路上發生什么事了?
想著,宋恩燦的右眼皮一跳,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陸立軒也同時看向門口,按照道理來說,北堂墨知道宋恩燦出事之后,應該會趕過來的,可是,怎么反倒是一直沒有消息呢?
“事情的大致我們已經了解過了,監控錄像需要拿回去再驗一遍,首先要確定你有沒有配錯藥。”警察說。
“好。”宋恩燦應聲,“我想請問一下,這個驗證的結果需要多久呢?”
“一到兩天就可以了。”警察回話道,“但要搜集更多的證據,時間就會偏長一點兒,你現在哪里都不要去,把家庭住址和手機號碼告訴我,方便我們隨時聯系你。”
宋恩燦點頭,將住址和手機號碼都寫在警察的備案本上。
這是她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難免會覺得緊張。
同時,她也慌亂起來。
如果她沒有洗刷冤屈,那這個差點兒害死人的污點可是要背一輩子的,她還能當醫生嗎?還會有人愿意讓她看病嗎?
宋恩燦搖了搖頭,她現在還不能自己嚇唬自己,必須要冷靜地相信自己會證明清白,才有足夠的理智和好心態去對付那些居心叵測的人。
如果她現在就害怕地倒下了,那豈不是讓別人小看她了嗎?
警察將家屬安撫了一頓之后,宋恩燦趁機給北堂墨打去一個電話。
此時,北堂墨正在處理手上的傷口,裝有手機的外套在周佳凝手上,電話自然也是她接的。
“恩燦。”周佳凝輕聲。
宋恩燦嚇得渾身一抖,和周佳凝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是,她聽得出這個聲音。
“你找墨嗎?他剛才為了救我,用手打破了玻璃,現在正在清理傷口,可能還需要打一針破傷風。”周佳凝的語氣溫柔,卻將剛才的事情說得格外曖昧,“你別誤會,當時情況緊急,我和墨又有那么多年的感情,他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宋恩燦連呼吸都屏住了,整個世界安靜得只聽得見她心碎的聲音。
噼里啪啦。
摔得粉碎。
是啊!
北堂墨怎么可能不救周佳凝?
上次發生火災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沖進去救周佳凝了。
只要周佳凝出一點點兒事情,他就會著急、難過,變得不像是那個睿智、冷漠的冰塊。
人都是感情動物,再強悍的人遇到感情的事情,也會被擊敗,沒辦法逞能。
宋恩燦只能恨,為什么自己不是那個讓北堂墨在乎到茶不思、飯不想的人。
“恩燦。”周佳凝繼續出聲,“你還在聽嗎?你是不是誤會了?”
宋恩燦的唇角向上一揚,笑容很苦澀,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又丁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就像是變成了啞巴似的。
索性,她直接按下掛機鍵,接下來北堂墨想要和周佳凝干什么,她都不要再知道了。
“阿恩!”陸立軒第一時間走上來,著急地問:“怎么了?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和誰在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