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木清洢來說呢?她想要的也不過就是蒼瀾淵的一句肯定的話,可是蒼瀾淵給她的是什么呢?是一次一又一次的觸碰自己的底線。
“清洢的錯清洢自會檢討,不許太子殿下掛懷,瑤琴公主現已受傷,還請太子殿下趕快帶著瑤琴公主去包扎吧。”
木清洢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和蒼瀾淵深究那些有的沒的了,現在最想的就是讓這些人離開自己的視線,讓自己有些片刻的清凈。
“至于瑤琴公主送來的東西,全都拿回去吧,我木清洢向來不受任何人的施舍。”
這不是明擺的對蒼瀾淵和瑤琴公主下逐客令嘛,蒼瀾淵萬萬沒有想到木清洢會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頓時俯身將瑤琴公主抱起。
倒讓瑤琴公主受寵若驚了,一臉嬌羞的模樣依偎在蒼瀾淵的懷里,滿臉洋溢的都是得意之色。
蒼瀾淵抱著瑤琴公主踏出木清洢寢殿,風暮緊隨其后,瑤琴公主身邊的嬤嬤和丫鬟們也跟著離開.
木清璃不放心自己的妹妹,便上前詢問道:“清洢,你還好嗎?”
木清洢默聲的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什么大礙。
雖然蒼瀾淵已經步子走得有些快,但是聽力一直都落在木清洢的寢殿內。
木清璃輕嘆一聲,繼而說道:“你這是何苦呢?”
木清洢原本想要給木清璃一個安穩的笑,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眼前一黑,頭暈暈的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般,之后木清洢便沒有重要似的往地上倒去。
木清璃頓時慌張的眼疾手快的將木清洢接住,擔心的喊著木清洢的名字,“清洢,清洢,你怎么了,快醒醒,不要嚇唬哥哥。”
然而走在不遠處的蒼瀾淵怎么可能沒有聽見屋里的動靜呢,將瑤琴公主放在地上對風暮吩咐道:“風暮你帶瑤琴公主去包扎。”
之后也不等風暮回答,立刻返回木清洢的寢殿。
而站在院外的瑤琴公主雙目狠狠地看著屋里的方向,放在身旁兩側的雙手緊緊握著,差一點就成功了,木清洢我絕對不會讓你霸占著太子殿下的,蒼瀾淵,你是我的。
身后的風暮自然沒有發現瑤琴公主的變化,只是對瑤琴公主恭敬的說道:“公主請吧。”
隨后一行人便往御藥房的方向走了。
木清洢的寢殿,蒼瀾淵趕緊走上前對木清璃,接過木清洢,說道:“清洢怎么了?”
“昏倒了。”木清璃簡單的說道。
“那還不快去請太醫。”蒼瀾淵頓時就怒了,對木清璃就是一聲大吼。
這算什么,自己又無辜躺槍了,為什么每次蒼瀾淵和木清洢吵架遭殃的都是自己啊,心里這般想著但是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將太醫請來。
木清洢醒來,已經是酉時,蒼瀾淵坐在床邊一直看著她,發現木清洢醒了,心里頓時一顆石頭落地了,輕聲詢問道:“你醒了,可有什么地方不適的?”
木清洢靜靜的看著蒼瀾淵,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是昏倒了,便問向蒼瀾淵,“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蒼瀾淵見木清洢沒有回答自己的話,便也沒有氣惱,只是回答著:“現在已經酉時了,你是不是餓了,我吩咐丫鬟熬了粥,吃一點吧。”
說著蒼瀾淵便將放在桌上的粥端過來,木清洢作勢要自己來,可是蒼瀾淵手避開了,木清洢便也不那么矯情,任由著蒼瀾淵一口一口喂著自己。
“太醫說,你最近飲食有些不規律再加上沒有休息好,才導致的突然暈倒。”蒼瀾淵細心的將勺里的粥吹冷了再喂到木清洢的嘴里。
其實蒼瀾淵還有一點沒有告訴木清洢,木清洢這次昏倒也是因為心事郁結和今天發生的事情導致的。
木清洢靜靜的聽著也不搭蒼瀾淵的話,只是雙手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肚子,還有兩個月就要出生了,可是為什么,木清洢突然如此害怕肚子里的孩子的來臨呢?
木清洢的發絲微微散落在身前,雙手輕輕撫摸著自己已經很巨大的肚子,蒼瀾淵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木清洢的每一個動作,在燭光下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美麗還有一點憔悴,這樣的木清洢讓蒼瀾淵頓時看呆了。
可是木清洢的一句話,把蒼瀾淵又生生的拉回了現實,“瑤琴公主怎么樣了。”
蒼瀾淵聽到木清洢詢問起瑤琴公主的事情,心里便有些郁郁,難道她都不想問問我們之間的事嗎?“已經沒什么大礙了,皮外傷,包扎了就沒事了。”
蒼瀾淵簡單的回到著木清洢,還以為木清洢還會再說些什么,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木清洢再開口,蒼瀾淵見木清洢吃得差不多了,便將碗放回桌上,復而做回床邊,看著木清洢有些憔悴的臉,欲上前用手撫慰,可是卻又停在了空氣中。
在心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仿似在對木清洢表白一般,說道:“我愛的人只有你,不管是誰都代替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知道嗎?所以以后不要再把我推開了好嗎?”
蒼瀾淵近乎乞求的語氣和眼神看向木清洢,木清洢抬頭看向蒼瀾淵,發現他正深情并茂的看著自己,倒讓木清洢有些局促了。
木清洢最后看向蒼瀾淵,對他說道:“我并沒有想要將你讓給他人的意思,我只是不喜歡看見你與瑤琴公主那般親近,而且她并非常人。”
“你說的這些我何嘗沒有發覺出來,只是我現在也沒有辦法,全權都是聽憑父皇的旨意。”蒼瀾淵有些無奈的看著木清洢,然后說道。
木清洢現在也不想問蒼瀾淵之后的打算是什么樣的,想必蒼瀾淵也是絞盡了腦汁,自己也不愿意跟別人共侍一夫,即便會有人說她善妒,甚至是沒有太子妃的風范,如果真的蒼瀾淵走到了要與另外一個人成親的地步,那么她會退一大步。跟蒼瀾淵和離。
這是木清洢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也是她一直堅定的做法,只是一直都沒有告訴過蒼瀾淵罷了。
“這些事情都交給我吧,我曾經允諾過你的事情卻對不會反悔的,我一直都記得。”蒼瀾淵輕輕握住木清洢的雙手,溫聲說道。
木清洢聽后輕輕點頭,隨即說道:“瀾淵,我希望你以后能把什么事都告訴我,至少不要讓我最后一個知道好嗎?”
木清洢眼眸清澈的看向蒼瀾淵,木清洢知道自己有事瞞著蒼瀾淵,可是她隱瞞的事跟蒼瀾淵不愿告知自己的事想必孰輕孰重,兩個人都清楚。
“好,我答應你。”蒼瀾淵親吻著木清洢的手背,答應道。
自這次以后,瑤琴公主便沒有再來東宮,木清洢也如故安生的過著自己的日子,至于外界如何說自己的,只當是聽到了閑話罷了,想必這事也是經人傳開的,才會讓皇宮里的人都知道。
所以才會使得孝元帝派韓公公將木清洢召到乾坤殿。
孝元帝看著木清洢大肚翩翩的走來,正欲給自己請安,孝元帝立刻制止道,“你有孕在身,就不要行禮了。”
“謝父皇。”木清洢聽命便站著謝了孝元帝。
孝元帝也不拐彎抹角,向木清洢問道:“你可有埋怨父皇,怪父皇一直瞞著你沒有告訴你實情。”
木清洢有些錯愕的抬頭看向孝元帝,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之后便說道:“兒臣不敢。”
孝元帝看了木清洢一眼,心里嘆息道,“現在的你倒跟瀾淵的母親有些相似,當年朕娶滄瀾的母親的時候,也是你這般的年紀。”
木清洢靜靜的聽這孝元帝說起自己年輕時的故事,只是不知道找自己來難道就是向自己說孝元帝年輕時的事情嗎?
“她那時候跟你一般,要求朕只準與她一人共度一生,朕當時也確確實實愛著她,只是過了些許年,朕的母后不滿意了,說要讓朕招選妃子,朕當時一直守著對瀾淵的母親的承諾并沒有答應,直到最后瀾淵的母親竟親口告訴朕讓朕招選妃子。”
孝元帝話說到一半,便停下來再看看木清洢,最后又說道:“之后朕才知道瀾淵的母親為何要同意朕招選妃子,因為是朕的母后一直在威脅她,朕有時候就會想如果當年不是朕的母后那般強迫之后的日子或許就不會是這般。”
木清洢萬萬沒有想到,在孝元帝和蒼瀾淵母親的身上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朕今天叫你來,只是想告訴你,你和瀾淵如今這般有時會讓朕看到自己年輕時的模樣,這也是為什么朕一直都沒有告訴你瀾淵有訂娃娃親的緣故,朕其實當時也抱著這樣一個想法,終有一天瑤琴公主會不會已經結婚了,只是后來沒有想到!”
真的是天意弄人,這是不是在讓自己的兒子和媳婦走自己的路呢?孝元帝再次低聲長嘆。
“父皇也無需自責了,兒臣也明白了父皇的意思,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就順其自然吧。”木清洢沉思了一會兒,對孝元帝說道。
她看得出來,孝元帝對自己說話的態度和語氣都是很坦誠的,只是礙于事已發生已經無力挽回了,他在試圖說服自己。
“你能這般想朕也放心了,但是我知道瀾淵對你的心終究是不會變的。”孝元帝知道木清洢是一點就通的人,自然也不會再浪費口舌,只是唯一希望木清洢不要對蒼瀾淵有什么失望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