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惜的前一個學子上臺表演, 才將寒惜從瞌睡中驚醒過來,這個學子彈奏的是雪山晚晴,因為之前的表演都太過于一般, 而上一屆, 每一場比試都是由那最擅長的人員去比, 那才叫比試, 所以顯然, 這精通武學的不一定善琴,不少學子們聽的已經沒有興趣。
但這場表演可謂是驚為天人,只把眾人的心思勾的牢牢的, 眾人的心思跟著這曲風由憂傷慢慢的變為撥開烏云見明日之感,心中的不適也慢慢的消散, 隨著曲子結束, 這眾人的心情久久卻不能平復。掌聲如洪水般用來, 遲遲不愿散去,參與比賽的學子拍手叫好的同時為這下一個比試學子深感同情。
可不是嘛, 前一個太過于優秀,后一個很容易被影響,修明對寒惜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寒惜對修明笑笑,徑直走上了比試臺, 將這琴放置與琴臺之上, 一直沒有想好自己的比試曲目, 不過剛才修遠給了自己靈感。
不同于雪山晚晴的前奏的悲傷, 這個曲子對于學子來說是個陌生的曲目, 第一個音符都給予眾人的感覺是愜意,不少懂琴藝的很快被帶入寒惜的琴身之中, 一會自己的眼前是小溪流水,一會又是蔚為壯觀的高山。
琴聲之中又有綿延不絕的青山出又挺立了一座座危山。這危山之中卻又是萬木蔥籠,其中的泉水又是順著山勢變幻,一會猶如涓涓細流般,一會又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最后的音符落下,寒惜送了一口氣,這流水的章節,還擔心自己談不好,尤其是滑音部分,不過沒想到自己彈奏的時候竟然又是這般水到渠成,修遠站在遠處,沉寂在這音符當中,似乎內心什么突然多了點什么東西,自己也說不清,不過很快他就釋懷了,因為輪到他上場了。
場外的掌聲爆發般的響起,想必這七十二號的演奏會久久縈繞在眾人心中,揮之不去。寒惜走出去在等候廳時,就聽見場外有人高喊道,七十一號九十八分,目前最高的分數是之前的四十三號八十五分,這應該是場中最高的了吧,學子們在聽到七十一號的分數出來有是一陣討論。
寒惜望著修明,顯然他沒有受到影響,悠然自得的將古箏放置于桌上,收起之前紈绔神色,開始撥弄琴弦,修明所演奏的同寒惜以及之前的雪山晚晴又是一種不一樣的曲風。
曲子的一開始就充滿了輝煌氣勢,猶如草原上那萬馬奔騰,好不壯觀,從琴區中可以看出演奏之人的性格,這修明就屬于性情中人。
待修明從演奏臺上下來,寒惜鼓掌輕聲的說道,“談的真好,讓我放佛置身于大草原之中。”
“你去過溟國嗎?”修明聽完疑惑的問道,只有在溟國才有那大草原,自己也只是小時去過。
寒惜疑惑修明怎么問這樣的問題,然后想到,這草原是屬于溟國的地盤,寒惜可惜的說道,“只在那書中見識過,策馬馳騁與草原之中想必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修明眼睛一亮,還沒說什么,就聽見外面在報,“七十二號分數,一百分。”
這場外的學子一片嘩然,也迫不及待的想見見這七十二號是誰,寒惜有些頭疼,這下自己該出去還是該在原地繼續等待,自己可不愿被人當猴子一樣觀摩。
“恭喜凌公主。”修明道。
“這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走,我們去抽簽的地方等待。”修明大概也猜到了寒惜的心思,就帶著寒惜到抽簽的地方,現在這里就兩個老師在,看見有學子進來詢問可不可以再次休息一陣,問完是比賽過的,就讓他們隨意找位置坐,并且幫忙照顧這里,然后兩個老師把重要的物件帶上就跑出去聽演奏了。
寒惜和修明兩個人就開始侃大山,修明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寒惜,寒惜把現代的游覽見聞告訴修明,不過寒惜一概說這些是從書中看來的。
修明跟寒惜將自己曾經去自己國家的西南地方,有一處原始森林,結果走著走著迷路了,這森林的景致的美用語言是無法描繪出來的,當時修明就決定如果走不出來就一輩子留在這里,寒惜問他以什么為生呢?
修明說這原始森林很多山珍,直接拿來烤著吃都非常美味,這泉水更是如甘露一般,沁人心脾,寒惜瞬間羨慕起這種生活,修明看得出寒惜的眼神,家里人都說他不務正業,只知道到處游玩,在這里找到懂自己的,這修明的話匣子自然就這么打開了。
比試很快結束了,寒惜這才想起來,“糟了,沒聽見哥哥的演奏。”
兩人趕緊趕到比賽場地,只見這場地里站滿了學子,滿分一百的有二人,除了寒惜以外還一個二百二十號是祁國的公孫飛鸞,寒惜往周圍張望了一下,沒有找到子軒,心想待會等散場之后肯定會遇見,也就放棄了找尋。
九十九分的有五人,其中有修明,寒惜對著修遠豎了個大拇指,接著又緊張的聽名字,發現這里面沒有子軒。接下來九十八分的有十三人,寒惜聽到哥哥的名字終于松了一口氣,不過讓寒惜更開心的是還有瞳曉,琴藝九十分以上者可用晉級,過這個分數的有一百三十二人,而其他人選全部被淘汰。
“晚膳到我小樓去吃吧,順便把你哥哥修遠喊上。”寒惜望著散場的人群對修明說道。
修明聽修遠說過寒惜的廚藝,雖然僅僅只是一句帶過,但是能看得出哥哥對寒惜廚藝的贊美,當下修明就答應了,說去喊家兄,待會就去找寒惜。
寒惜回到小樓里,發現里面已經坐滿了人,有子軒,瞳曉,高燁,齊衛,還有幾個不認識的,見寒惜進來,眾人都給寒惜道喜,寒惜擺擺手,心里琢磨著肯定是來混飯的。
高燁趕緊站起來說,“這次我們晉級人數為十五人,這是其中幾人,你們也自我介紹一番吧。”
經過一番介紹,眾人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坐在最左邊的是華池,過來是清和韻,宴渺以及戰偉毅,這清和韻是這四人中唯一的一名女學子,不過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那種大家閨秀,一顰一笑都優雅至極。
高燁又簡短的補充了一下,寒惜才會意過來,這幾人皆是對弈技術很高的,今日來也只是大家一起切磋一下,寒惜犯了難,對弈基本自己當時跟水笙只學了個皮毛。
高燁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就把齊衛叫了過來,和自己親自指導寒惜,反正距棋藝比賽還有兩天時間。
寒惜數了數,加上沒來的修明修遠一共十一個人,這下讓寒惜犯了難,這做火鍋吧,簡單,但是絕對不夠吃,做菜吧,一時間又做不了那么多。“我先去廚房看看。”寒惜說完就打算去廚房。
高瞳一把抓住寒惜說道,“今天你就別做了,待所有比試結束之后你在做一頓,大家伙一起慶祝。”這倒讓寒惜有些驚訝。
“今天高老師把食堂的廚師叫過來了,時間緊急,我們得教你對弈一些招數,雖然你以前學過點皮毛,但不足矣參加比試大會。”子軒道,顯然知道這對弈是妹妹的弱項。
修明和修遠進來剛才聽到這些,也說要加入教寒惜的隊列,他們所說的教無非是傳達一些對弈中的小技巧,不過每個人的都不一樣,這讓寒惜確實學的有些痛苦。
寒惜有些羨慕那些穿越晚就又超強記憶的人,唯一一次讓她體驗到看過就記得的還是那次在羅蒲鎮的無名之書,眾人一開始以為寒惜可能又在隱藏實力,不過教寒惜下了幾局之后,發現寒惜是真的不善對弈,或者說基本不會。
這下眾人開始焦急了,寒惜看到飯菜往桌上上,趕緊要求用完膳再學習,也不知是到了用膳的時間還是眾人因為用腦過度感覺餓了,都同意了寒惜這個提議。
晚膳很快被用完,寒惜又進去了對弈的教學之中,大家輪流的教寒惜下一局,而寒惜卻一直不能休息,旁人有的觀看,有的又組了一桌開始對弈起來。
這魔鬼般的訓練讓寒惜連連叫苦,這比牟子躍的訓練更加讓寒惜招架不了,累了只能小憩一會然后接著對弈,就這樣過了一天一夜,寒惜對弈的技術只能說進步了一點點。
高燁站起來說,搖搖頭說,“只盼望你莫抽到祁國的弈晨。”
修遠和修明兩人皆點頭,“弈晨是我國年輕一輩對弈最厲害的人,沒有之一。”
齊衛道,“這不僅是祁國,我與他對過就,這弈晨應該是此場比試之中最為厲害的學子了。”
“這弈家的弈中秘,僅有不到五人破過此棋局。”高燁道,寒惜腦里突然閃過什么,只不過太快沒有抓住。
眾人稍作整理,出發去比試場,大家也都在為寒惜祈禱,這抽簽的時候千萬不要出抽到這弈晨,寒惜看大家緊張的神色說道,“有一百三十二人參加抽簽,這高級的數學不是又概率嗎?我抽到弈晨的可能性只有一百三十一分之一,也就是說連0.01%的可能性都沒有。”
只不過有時生活就是這么狗血,當寒惜聽到自己抽簽的對手是弈晨時,心中萬馬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