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惜先來到乾都, 其實離開也沒多久,但是當寒惜再次踏上這邊故土時,卻覺得過了好久好久。
寒惜先來到了錢莊, 看見步鴻羽正在耐心的跟客人講著什么, 寒惜走了進去, 今日錢莊的人不算多, 所以步鴻羽很快注意到了寒惜。
“舒公子, 你回來了。”步鴻羽笑呵呵的說道。
寒惜點點頭,“錢莊運行的怎樣呢?”
“都還好,就是這貸款, 一些人的信用沒調(diào)查出來,雖然他們都有東西抵押, 但我還是不放心, 所以我一直沒同意給他們貸。”
“應該這樣, 如果不能確定的事,可以去找瓦罐湯分店的旭峰老板, 就說我舒曉讓你去找的。”其實一開始寒惜沒想到,酒樓除了吃飯還可以搜集各種信息,說到這信息,寒惜倒想到另外的事。
“恩,說起這旭峰老板, 還有羅鋪鎮(zhèn)有兩家瓦罐湯都往你賬戶存了錢。”旭峰拿了三張存款單出來。
因為古代通信不發(fā)達, 所以存錢的單據(jù)也只是放在原地。“羅鋪鎮(zhèn)的怎么也過來了?”
“我跟蘭蘭姐商量了下, 根據(jù)百姓存款的地址, 若是羅鋪鎮(zhèn)存給的人在乾都, 就送過來,如果有人從乾都給羅鋪鎮(zhèn)的人存錢, 我們就送過去。”步鴻羽道。
你們怎么聯(lián)系上了?寒惜想問,不過還沒問,這步鴻羽猜出了寒惜的想法先一步說道,“你一走,我有很多都不懂,想著你以前在羅鋪鎮(zhèn)開過錢莊,我就去了羅鋪鎮(zhèn)一趟,跟馬蘭蘭姐商量了這錢莊的一些事宜。”
“恩,上次教你的記賬法可用著了?”
步鴻羽有些為難,這只學一次,確實有一些沒記住。
“也難為你了,我現(xiàn)在再教你一遍,最近我都在乾都,你有事可以來找我。”
這一次步鴻羽學的輕松多了,并且用筆把重要的內(nèi)容都記了下來。
離開錢莊的時候已是傍晚,寒惜來到了瓦罐湯,吩咐掌柜鄭宏自己要住幾天,旭峰走之后,寒惜就把這總店交由鄭宏在處理,這鄭宏是不善言辭但做事卻是一絲不茍之人,也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寒惜詢問了乾都離市中心遠一點的有沒有賣地契之人,寒惜找到了四個地方,第二天一早,寒惜就每個地方去查探了一番,最后選在乾都北面的一座三進院落,一經(jīng)商定,寒惜就買了這個地方。
寒惜找來幾個工匠講這院落稍微翻修一下,買了一大堆床放在第三個院里,旭峰有時來找寒惜,就發(fā)現(xiàn)寒惜在每個房間里貼滿宣紙,在上面畫畫。
旭峰不了解寒惜為何找木匠定制了這么多床,又找工匠定制了這么多茶杯一樣的東西。“舒公子,您要的茶具今天下午就可以到貨。”
“恩,把他放置第二個院子里,每個里面擺上一套,大廳的每個桌子擺一套。”
寒惜在錢莊以及瓦罐湯貼上宣傳單,
“店名:閑舒小樓
位置:乾都北側(cè)離瓦罐湯千步距離。
于五月一日開業(yè),廣泛招納各界文人居士一起探討學識。開業(yè)期間,為答謝各位老顧客的抬愛,老板將獻上一套秘籍,敬請期待。”
五月一日,寒惜閑舒小樓掛牌運營,寒惜之所以開這個店是因為一則以后自己來乾都如果不回皇宮可以回家休息,二來,還可以收集不少信息,供錢莊使用,以及乾國。
房間的密閉做的非常好,寒惜當時讓工匠把每一個墻面又都切上一層石頭。
至于這居住的環(huán)境,更為的舒適,有小房間,也有大房間,并且每個墻面的圖畫都不一樣,有山水畫,有人物畫等,這些都可以根據(jù)自己的喜好選擇。
這第一日來的人不算多,不過寒惜也猜到了,這真正的文人居士顯然不會因為一句秘籍就趕來,但這第二日,可就說不準了。
寒惜坐在事先擺好的高臺上,這個臺子可以供人說書,不過地方不大,僅僅容納兩三人,“感謝各位能在鄙店開業(yè)第一天光臨,竟然我舒某說要獻上一套秘籍,那當然不能食言。”
“這套秘籍,我將分三十六天告訴大家。”寒惜每說一個字,都注意臺下之人的表情,看他們很期待的樣子,才開始接著說,“今日我要講的則是第一部分,金蟬脫殼。”
隨著寒惜的講解,一些原本不看好的,或者來看戲的的,皆聽的津津有味,可是這金蟬脫殼也就半個時辰可以講完的東西,眾人聽了之后覺得意猶未盡,恨不得這面前之人趕緊將剩余三十五部分的給講完。
寒惜看達到了效果,也就退出來大廳,到后院去休息,順便整理下明日講的部分,這三十六計本來為現(xiàn)代所學,因為時隔多年,有些忘記,好在這個時代沒有南北朝,也就沒有孫兵,就更不會有孫子兵法。
其余的人留在大廳,一時間也不愿散去,眾人之間就相互交談起來。第二天來的人基本坐滿了整個大廳,寒惜開始講解拋磚引玉,講完之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著道,“感謝大家抬愛本人,于明日將開始限制人數(shù),先來得先入座,不過在我講解未結(jié)束之前,每張桌子的消費必須滿一兩銀子,煩請各位配合。”
“當然,對于惡意搗亂著,本人雖武藝一般,但對于這樣的人也絕不會客氣。”寒惜這話說完就釋放全身的內(nèi)力,在場懂功夫的人,自然知道寒惜內(nèi)力深厚。
寒惜說完就去了后院,這一些學子問小二是否能給自己留個位置,小二為難的說,“我們舒公子交代了,在他沒有講完之前,一律不準接受提前預定桌子的錢。”
“那可怎么辦,我住的很遠,過來還需要耗費一段時辰。”這人見小二不收錢,焦急的說道。
“我們小屋有住宿的地方,您們也可以住在這里,明日一早就直接來入座。”小二按照寒惜交給自己的套路回答道。
這不少人一聽,趕緊交錢入住。寒惜的房間在最上面一層,這里沒有其他的房間,看著瞬間爆滿的房間,寒惜會心一笑,這房間其實是將來為那些討論很晚又無法回家的學子所留,所以這些房間的收費要低上一分,不過這外面的茶和自己釀的酒可就有些貴了。
第三日,這大廳的門外都擠滿了人,二樓三樓不少人訂了廂房,卻都坐在廂房外,為的就是聽寒惜講解,寒惜示意大家安靜,用平常的聲音講解了這借刀殺人。
寒惜望著擠滿了的人群,早知道當日就蓋上個五樓,不過在古代沒這個技術(shù),為了安全考慮這也只能想想。
講完這些,寒惜默默的退了出去。“舒公子,今日那乾書學院不少學子過來聽您講的借刀殺人。”
寒惜點點頭,這只是一個開始,想過不了多久,不僅這學子,就連那院長都會來。
不過寒惜估低了他講三十六計的吸引力,在第六日,寒惜講這趁火打劫時,突然對上了二樓一個人的目光,這一下差點把寒惜嚇出一身冷汗來,不過好在寒惜見過大場面,所以也就很快鎮(zhèn)定下來,繼續(xù)講著。
寒惜的心里默默的詛咒著,這凌天昊怎么有閑情來聽自己將這些,而且這個時間不應該是在上早朝嗎?寒惜講完之后默默退了出去,怕這凌天昊要找自己,所以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后進入空間。
早在瓦罐湯的時候,凌天昊就說要見一下這舒曉,今日自己又出現(xiàn)在京城,并且這么招搖的講三十六計,把他吸引來也不足為奇。這凌天昊派人跟著舒曉,結(jié)果沒一會來人就說跟丟了。
凌天昊無奈的回宮,“你留下來,在明日舒公子講完之后詢問能否讓她把時間改成每日下午。”那人留下來默默的等著舒曉出現(xiàn),可是直到第二天也沒見著人。
只是講解時間一到,這舒曉就出現(xiàn)了,“感謝各位在此處待了六日,舒某不才,在此有一個提議,每隔七日之后,就由在座的各位上臺發(fā)表言論,題材不限,然后大家一起討論,諸位怎么看?”
不少文人早都想發(fā)表自己的意見,奈何不好意思主動去說,如今這舒曉一提議,基本都同意,寒惜滿意的點點頭,開始講第七計,關(guān)門捉賊。
寒惜講完之后就此離開,發(fā)現(xiàn)凌天昊的隨從準備過來攔住自己,寒惜左右張望了下,沒看見凌天昊的影子。
“舒公子,您好,我們家爺問您是否這講解可以移至晚上和下午。”寒惜當然知道這是因為凌天昊要上早朝,寒惜想了想這大部分的人白天都有事,如果轉(zhuǎn)到晚上,空閑的人多了,對待自己這個小樓其實更好,寒惜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隨從高興回去應付差事去了,寒惜倒沒想過天昊對這些感興趣,后來一想,這一國之主,想必對領(lǐng)軍打仗都是有興趣的吧。
七日的時間,舒曉名聲大震,響遍整個乾都,乾書學院院長來找到舒曉希望他能成為學院的老師,寒惜搖搖頭,拒絕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而且是皇上首肯,這以后您的仕途將會一帆風順。”
寒惜再次感謝乾書學院的院長,“舒某志不在此,多謝院長厚愛。”
這第八日,一開始沒有人站出來陳述自己的觀點,寒惜也猜到這一幕,只不過比自己預想的要快,大家都在等,等有人上去,后來有人實在忍不住跑上去,寒惜看到這一幕,就知道,接下來的氣氛絕對不會再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