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走在其中,四處都是擁堵的人群。
不久,就見到一位機(jī)靈的小二穿過密集的人群,向著他擠了過來。
還沒等天賜開口說話,那店員就先一步開口說道:“尊敬的客官,想必是來販賣妖獸內(nèi)丹的吧。不知客官的貨物怎么樣?兩圈丹紋請上二樓,三圈丹紋上三樓,以此類推。”說完,便彎著腰等待著天賜的回話。
本想著這“聚丹樓”如此氣派,里面的人應(yīng)該也要蠻橫些許。但沒想竟如此客氣,實(shí)在是出乎天賜的預(yù)料。
而對于對自己客氣的人,天賜一向都只以禮還之。
轉(zhuǎn)眼,看了看還在弓著身子的店小二,客氣的說道:“我有七十多顆二紋妖丹,四十多顆三紋妖丹,還有兩顆四紋。我全部販賣的話不知應(yīng)該去幾樓?”
那小二一聽就來了精神,心想,自己的眼光真準(zhǔn),這人雖然衣著樸素,可的確是一個大客服。
當(dāng)下,便急切的說道:“客官相貌堂堂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常人,請隨我來吧!”說完,就分開擁堵的人群為天賜讓出一條道來。
天賜見狀也不拘謹(jǐn),隨著店小二就穿過人群。又穿過幾條狹長的通道之后,便來到一座雅致的庭院。
看著四周精致的景物,有山有水,有花有樹,在這喧鬧的城鎮(zhèn)中倒也別具一格。
不過,在天賜的眼中什么樣的美景都敵不過石村的十分之一。就在他欣賞著周圍的景色之時,店小二適時的告別了他就朝著一條小道匆匆的跑了進(jìn)去。
正好,乘著這功夫天賜饒有興致的看了看四周擺放的盆景,雕塑,還有一些出自名人手中的字畫。
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成列的擺設(shè)讓天賜覺得這房間的主人,應(yīng)該是一位十分喜歡收藏的人。
正在天賜看得意猶未盡之時,“怎么樣?小老弟,我的這些收藏還可以吧?”說著就有一個衣容華貴,體型微胖的中年男子,笑著從一座假山之后走了出來。
“雖然,我不是太懂這些寶貝的價值。但是,一看上去就不想把目光移開。”天賜一臉真誠的說道。
來人聽聞天賜這樸素的贊美,宛如吃了蜂蜜一般樂開來花。
因為,世俗中的阿諛奉承他聽得太多了,也聽膩了。所以,對于天賜質(zhì)樸的語言感到十分的舒服。
就如春風(fēng)拂過水面一般,是那么的清涼又愜意。
當(dāng)下,不禁對天賜生出一陣好感。
只見,那中年男子幾步就來到天賜面前,微笑著說道:“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啊。小兄弟還是個少年英雄,這么小的年紀(jì)就能獵殺這么多的妖獸。”
說完,就像一個闊別已久的老朋友一般,和天賜擁抱了一下。
雖然知道這是商人的習(xí)慣,但是天賜還是有點(diǎn)不習(xí)慣。不過,他不想在外人面前這么快的暴露出實(shí)力。
就撒了一個謊:“我是替朋友販賣這些妖丹,并不是我本人狩獵的。”
那中年男子一聽,便為自己打著圓場的說道:“不妨,就算不是小兄弟狩獵的。但敢一人攜帶這么多妖丹,這份氣魄也稱得上是少年英雄了!”
天賜本就是一個不喜歡被夸贊的人,對于那中年男子的奉承自然也是不喜。
當(dāng)下,便把行囊中的妖丹盡數(shù)倒在那男子面前,平靜的說道:“店家我不是很懂,你給估個價吧。”
看著滿地都是琳瑯滿目色彩斑斕的妖丹,就連那久經(jīng)世面的中年男子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略微顫抖的說道:“小兄弟這是要全部出售嗎?”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中年男子眼睛提溜一轉(zhuǎn)就說道:“小兄弟,我們聚丹樓的價格絕對公平公正。一紋妖丹兩個金幣、二紋十個金幣,三紋五十,四紋一百。你看這個價格可還算滿意?”
天賜本就對金銀沒有太多的概念,加上這是第一次販賣物品也不知道世面上的價格是多少。
但覺得狩獵妖丹也不是難事,就隨便的說道:“你算算這些物品一共多少錢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那商人一聽就樂了起來,手指比劃了一陣之后就鄭重的說道:“一共是三千二百金幣,小兄弟可還有別的意見?”
天賜一聽,覺得價格還可以接受,就迅速的答道:“就按這個價格成交吧。”
中年商人聽聞之后便一揮手,四周的暗處就上來幾人把妖丹盡數(shù)收到內(nèi)屋。不久,就有一人拿著一張銀票遞到那中年男子手中。
可就在這時,一道優(yōu)雅的聲音突然一座十米來高的假山之后傳來。聲音有點(diǎn)飄渺,給人一種即在身前又遠(yuǎn)在天邊的感覺。
“趙文,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天賜聞言正疑惑來人是誰,便見那名叫“趙文”的中年男子聽聞此聲后滿臉都是敬重的神色,整個身軀更是是一陣哆嗦,足見來人的地位非比尋常!
不久,就在天賜滿心疑惑之時,假山的后面款款走來一為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
只見,他和井先生一樣都手持羽扇。
看了看站在一旁不卑不亢的少年后,轉(zhuǎn)而對著趙文的說道:“你這么做生意,就不怕把我們聚丹樓的招牌給砸了嗎?”說玩,便雙手拱于胸前算是給天賜賠理了。
聽聞白衣男子的話后,趙文竟渾身哆嗦起來,顫顫巍巍的說道:“靈公子教訓(xùn)的是,我這就把差價給那位小兄弟給補(bǔ)上。”
而兩人的說話直把天賜聽得一陣云里霧里,什么差價,什么把招牌砸了?
剛想出聲詢問,卻聽那叫靈公子的俊美青年說道:“小兄弟,你姓甚名誰?覺得這聚丹樓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直白的三個問題把天賜聽得有點(diǎn)發(fā)懵,覺著這都是哪和哪啊?有一上來就把別人往自己陣營中拉的人嗎?
雖然天賜對這點(diǎn)感到不喜,但還是謙虛的說道:“玄風(fēng)一介草莽撒野慣了,何德何能讓公子如此看得起?在下只不過是幫助朋友換取一點(diǎn)金銀,已被不時之需。”說完,便對著靈公子一拱手算是謝過他的好意。
話閉,那靈公子打量了天賜好一陣之后才委婉的說道:“青山依在,綠水長流,我們的時間還很長。”說罷,一揮手又有一人匆忙的送上來一張銀票。
只見,那靈公子一催真氣,兩張銀票就飄到天賜面前。
后者伸手接過,一看竟然多了兩千個金幣。欣喜之余,就對著靈公子一拱手:“玄風(fēng)在此謝過靈公子!”
但見,那靈公子一擺羽扇,便有一人來到天賜面前。
“公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請隨我來吧!”說完,便率先朝著一條小道走去。
天賜一看,這人行走的路線和來時的不一樣。心中升起一陣疑惑,還沒等他詢問。
靈公子就善解人意的說道:“這是通往后門的通道,前門人多眼雜,以防有心之人劫了小兄弟的錢財,這才讓你從后門離去。”
鬼機(jī)靈的天賜聽完這話,也覺得是這么個理。就像井先生口中常提到的“樹大招風(fēng)”,就是現(xiàn)在的情況吧?
再次謝過靈公子和趙文之后,便追著先前的仆人離去的方向消失在庭院之中。
直到天賜走遠(yuǎn)之后,那趙文才悠悠的說道:“靈公子,我看那小子就是個平凡之輩啊,怎能勞您大駕親自出來游說。”
聽著趙文的話語,靈公子邊搖著羽扇邊看著天賜離去的方向,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難道真看不出來他不過十六歲的年紀(jì),就已經(jīng)到達(dá)了成王境的層次?”
此話一出,直把趙文聽得震驚不已。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您說,他已經(jīng)是成王境的層次了?他不是幫朋友……?”
聽到此處,靈公子卻哈哈大笑起來:“趙文,你需要?dú)v練的地方太多了。每一個進(jìn)出風(fēng)悅城的人我聚丹樓都有記錄,而這小子卻不在此列,你不覺得奇怪嗎?”
說著,就看了看躬著身子的趙文。
“請公子明示!”許久,趙文恭謙的說道。
“呵呵,在這爾虞我詐的世界,有誰能夠如此相信朋友能抵抗住錢財?shù)恼T惑,幫其販賣妖丹,而且還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他就不怕這朋友生出貪婪之心?”
“公子說的是,可是他為什么要隱藏實(shí)力呢,該不會是想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吧?”
“不管他要做什么事情,我聚丹樓可是管不著,那是官府的事了。我看重的是那少年的心性與實(shí)力。”
英俊非常的靈公子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緩緩的搖著羽扇,過了好半響才接著說道:“現(xiàn)在正逢我聚丹樓用人之際,如果能幫那少年招入麾下,對于我們何嘗不是一樁美事呢!”
說完,也不等趙文回話。一陣微風(fēng)拂過之后,別致的庭院中就只剩趙文一人。
此時,剛出聚丹樓的天賜心情是格外的好,平白多了兩千個金幣,任誰都會開心好一陣的吧?
只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與靈公子的這次邂逅,讓他以后成為了聚丹樓不可或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