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說了,現在最重要的別讓庾九河有乘虛而入的機會。不然,我們就前功盡棄了。”小鳳適時的說道。
不久,一行人就追到了張麟。只見,他還在生氣的不理衆人。
天賜見狀,也由衷的佩服這人的氣量。覺得這種氣量狹小之人竟然能成爲封聖境的強者,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想歸想,天賜也不可能把這種氣放在心上。當下,也覺得沒必要在惹那種人生氣便一路沉默不語。
“對於這庾九河,大家可有什麼制敵的良策?”武巔前輩鄭重的問道。
“我們幾人之中,就你和嵐灸沅的實力最強。自然是你們主攻,我們配合。”青陽緩緩的說道。
“我的實力是封聖境八階,嵐灸沅七階。兩人面對庾九河也十分吃力。這樣吧,算上張麟。我們三人主攻,你們二人見機行事。”武巔前輩平靜的說道。
似乎有想到了什麼?武巔突然問道:“張麟,上一次你們是怎麼擊敗庾九河的?”
見武巔前輩問自己,那張麟終於開口說道:“當時,我與閣老等人聯手集合六名封聖境強者的力量,這才勉強勝過他。”看他這樣說,天賜也省了一頓解釋。當下,對這人的人品又感到一陣無奈。
“你們有沒有發現他的弱點?”武巔前輩繼續問道。
“當時,大家都拼死與那賊人相抗,應該都沒有注意到。只是,他中了我一掌之後,便從空中落下。之後的事……”說道這裡,張麟始終都回憶不起庾九河從空中跌落後的事情。
不過,轉而看向天賜之後,卻沒好氣的說道:“之後的事情你問他吧!”
說道這裡,天賜才感受師父的強大,竟然讓封聖境強者絲毫都回憶不起點滴的往事來。
但是,現在面對著衆人疑惑的目光,他不可能不說一句話,那會被人誤認爲是故作姿態。
當下,便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當時,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周無月前輩在身後支撐著我,讓我一招就敗了庾九河。”
“那就說得通了,一切都因爲是周前輩在場。爲了不讓別人說成以大欺小,所以,才借用你的身體來給了庾九河沉重的一擊。”武巔前輩唏噓著說道。
“那這回沒有了周無月前輩,我們該怎麼辦啊?”青陽一臉憂愁的說著。
突然,武巔前輩又對著天賜問道:“那既然你們已經擊敗了庾九河,怎麼會讓他在周前輩的眼皮子底下給逃跑了?”說完,一雙冷冽的眼睛盯著天賜看個不停。
正當天賜欲要開口之時,那張麟又沒好氣的說道:“這個我知道,那小子的身體承受不了周前輩那強橫的力量。只是擊出一擊便當場昏迷了過去。你說好笑不好笑?”
直到這時,天賜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張麟雖然可惡,卻暗中“幫”看自己一把,當真應該感謝老天安排。
不過,天賜轉念一想就說道:“各位前輩,我覺得那庾九河應該是受了內傷纔不敢和我們正面交戰的吧?”
此話一出,衆人先是震驚了一會兒,然後才紛紛點頭:“說得有理,在破天境強者面前中了一招,他庾九河也應該是受了內傷。先前看他發出的火炎就應該猜測到,還是你小子機靈!”
聞言,那張麟又冷哼了一聲。
忽然,天空的遠方出現一個細微的黑點。在封聖境強者的目力之下,這小黑點根本不可能逃過他們的探查。
“庾九河就在前面,大家抓緊機會。”武巔長老匆忙的說道。
聞言,幾人都沒有答話。而是,都不停的加快速度朝著那黑點疾馳趕去。
畢竟,這妖界實在是太遼闊了。如果,放棄掉這次機會,想要在碰到庾九河便是難如登天了。
而在幾人全力的趕路之下,由於天賜只是一個入皇境的小子,速度難免敵不過衆人。漸漸的,就與衆人拉開了距離。
不過,天賜並不著急於呼喊。因爲,他想試一試,剛纔在張麟的一掌之下突破了的身法。
頓時,腳下流光閃爍,五彩的光華匯聚與腳掌之下。只聞“砰”的一聲,天賜的速度就飆升了一大截。雖然,有點耗費真氣。但有著驚人的真氣儲量,天賜還是耗費得起。
漸漸的,在全力的追趕之下。幾人離庾九河的距離是越來越近。
“庾九河,你一天藏頭露尾到底是爲了什麼?”青陽大聲的嘲笑著。
只是,那庾九河聽聞之後卻不做聲。
“你在這麼飛下去,一旦沒了真氣,便會掉入海中。到時候,堂堂封聖境無敵的強者竟然被海水淹死,你說可不可笑。”嵐灸沅也諷刺道。
雖然,衆人在不停的謾罵。而那庾九河就如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就是不理會衆人。
就在這時,幾人突呃的發現,身後不知哪來的一道霞光速度奇快。瞬間超過衆人,之後便朝著庾九河飛速而去。
只見,那道身影披著五彩的霞光,絢爛至極。轉眼,就追到了庾九河的身後。
突然,一桿同樣散發著五彩光華的斑斕長槍“嗖”的一聲就飛向了庾九河。
一時,虛空之中留下了一道五彩斑斕的軌跡。在衆人震驚的眼中。一股強大的絞殺力頃刻而出,在庾九河身上無情的綻放。
雖然,這力量用來對付庾九河顯得還不夠分量。但是,阻擾了他飛行的時間對武巔前輩等人就是最大的幫助。
但見,在庾九河拍碎了天賜的五行螺殺槍時,武巔前輩已然到達他的身後。
毫不停留的一掌拍出,庾九河就感覺到後腦之上颳起了一陣冷冽的掌風。當下,在空中向前一個翻滾,算是躲過了武巔前輩的偷襲。
而就在這時,嵐灸沅早已預判好了庾九河躲避後的軌跡。長劍一揮,一道錚亮的劍光就在虛空之中顯現。正好等待著庾九河翻轉過來的身姿。
可神氣的是,那庾九河的後方好像長有一雙眼睛一般,一腳踢出便踏碎了那道劍光。
而這時,一片藍色的真氣已然在庾九河的身旁顯現。武巔前輩和嵐灸沅見狀,急忙閃開一旁。頓時,一塊寒冰突然在他的身體上凝結而成。
不過,那庾九河也確實狠厲,手掌以一種刁鑽的角度,猛然的向著冰塊拍去。
只聞,一陣巨響爆發出來,剛凝結出來的冰塊便應聲而碎。
然而,就在這時,兩道鋒利的劍芒從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一前一後朝著庾九河的極速的襲來。
不可思議的一幕放生了,只見,庾九河一左一右分出兩隻手臂,便把兩道強大的劍芒阻擋在身體之外。隨後,在他用力的一抓之下,兩道劍芒竟然轟然破碎。
而就在這時,武巔前輩已然朝著他踢出勢大力沉的一腳。那人的反應也著實的奇快無比,對著武巔前輩的腳影也踢出勢大力沉的一腳。
只看,虛空之中爆發出一股絕強的氣浪。隨後,才傳來巨大的爆炸聲。兩人才就此分開,各退數十步。良久,才穩住了身形。
“你們就不能爲我找個像樣的對手嗎?”庾九河突然開口說道,不時,還咳出了一口鮮血,看來的確是受到了內傷。
“和妖族串通竟還有臉說話,要讓你泉下的親人知道,當真會後悔把你這種逆子給生出來。”武巔長老憤恨的說道。
“呵呵,人族與妖族早就勢同水火。我現在所走的路都是你們給逼的!”庾九河略顯狂傲的說著。
“別整出一副別人虧欠你的樣子,路是你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嵐灸沅也唾棄的說道。
“以你的見識,你能明白什麼是正?什麼是邪嗎?光靠一雙眼睛,你又能看到什麼?”庾九河顯得有點癲狂了。
說著,庾九河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今天,就算是死了,我也要你們所有人給我陪葬。哈哈哈!”
聽著庾九河歇斯底里的話語,衆人都感覺到一陣匪夷所思。
“你都這樣了,憑什麼要我們與你陪葬?”張麟氣氛的說道。
不一會兒,又向著庾九河釋放出一道強勁的劍氣。只見,那人隨意的一揮手便把劍光輕易的拍碎。
“就憑你?也想擊殺我?做夢了吧!”說著,庾九河一雙冰冷的眼睛環視著衆人。
“反正,你逃是逃不掉,也快死了。索性就讓你說個痛快。”張麟冷酷的說著。
“死?就怕你沒有這個資格,欺師滅祖的傢伙。”
此話一出,天賜感到十分的震驚,難道這張麟是他的徒弟?
“你走了邪路,難道我也要隨你走上邪路?你的道理邏輯當真是十分的可笑!”張麟一臉平靜的說道。
而就在這時,天邊突然傳來幾道破空的聲響。
衆人回頭一看,都被前來身影震驚得無以復加。影未到,氣先至。一道道恐怖的威壓瞬間降臨在這片天地。
天賜只覺周圍的空氣在不停的增加著重量,險些就要被壓得掉到海洋中去。
“哈哈哈,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誰先死?”庾九河癲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