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縣老爺?shù)耐茢啵匾砻饔X得也非常合理,他自己親眼所見,這壯漢時常打罵自己的老婆,哎,真是不要命啊,老婆是能打的么?得罪自己的老婆,怎么死都不知道。
秦翼明等人繼續(xù)趕路。
“最毒婦人心,這女人看上去柔弱,心狠起來比男人都厲害啊,不是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么?”小猴騎在馬背上,慢慢地走著。
秋月秋香姐妹一路上沒有說話,但是卻感覺有心事兒一般,秋月忽然說道:“那婦人是冤枉的,那壯漢不是婦人毒死的!”
秦翼明本來也是漫不經(jīng)心地走著,這個時候勒住了馬匹,難以置信地回頭看著秋香,問道:“不是被婦人毒死的那是怎么死的?難道還有其他的人?”
秋月繼續(xù)說道:“我能斷定,但是卻沒有證據(jù),依我看來,這壯漢的確是被毒死的,但是卻是中的蛇毒,而不是婦人下的毒!”
“對,姐姐說的對!”秋香在一旁點(diǎn)頭道。
“蛇毒?怎么會是蛇毒?如果是蛇毒,為什么是昨天晚上發(fā)作,那壯漢白天就應(yīng)該發(fā)作死去啊,這蛇毒發(fā)作起來不是很快么?”秦翼明疑惑道。
秋月繼續(xù)說道:“那是因?yàn)樗窃谧蛱焱砩希诖采媳簧咭У模 ?
“宋先生,你說這可能么?這也太巧合了吧,我們都沒有事兒,那婦人也沒有事情,就那壯漢被蛇咬了,也太巧合了!”小猴都不相信,太巧合的東西都說不過去,不可信。
“昨晚你們有沒有聽到笛聲,很陰沉憂郁的笛聲?”秋香忽然問道。
秦翼明和小猴點(diǎn)了點(diǎn)頭,秦翼明那個時候還沒有睡著,而且阿花一陣煩躁,把小猴都叫醒了。
“我昨晚也......是醒的。”秋香說到這里的時候,忽然一頓臉紅,然后繼續(xù)說道:“我就聽到了笛聲,不過昨晚我沒有在意,但是今天下午看尸體的時候,我才猛然想起來昨晚的笛聲!”秋香慢慢的說著。
“我也是這么猜測的!”秋月點(diǎn)點(diǎn)頭,她們姐妹心有靈犀,想法都是一致的。
秦翼明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不敢肯定地說道:“難道笛聲會殺人?這太荒謬了吧!”
“可以這么說,我以前就聽說過,有人專門通過樂器控制動物,例如蛇之類的,那些豢養(yǎng)的動物通過長期的訓(xùn)練,只要樂聲想起,它們就會出來殺人,讓人猝不及防!深更半夜里,一條蛇悄無聲息地爬到你身邊,這誰能提防?”秋香說道。
秦翼明一陣毛骨悚然,這他娘的是不是真的啊,這也太恐怖了吧!不過他覺得這個可能是存在的,阿花都能被訓(xùn)練成偷盜高手,為什么蛇不行,還有警犬,不都是這樣的例子么?
“昨晚我就覺得奇怪,這荒郊野外的,怎么會有人半夜三更的吹笛子!不對,那昨晚的笛聲應(yīng)該是沖我們來的,只是那壯漢倒霉而已!”秦翼明說道,這肯定是亢家搞的鬼,又請了什么高手暗算自己!
“秦莽夫,會不會是武昌府那一對夫婦?”宋獻(xiàn)策雖然覺得匪夷所思,但是卻也相信。
“對啊,那男的死了,可是那女的沒有死啊,那日在大街上,咱們就看到那女的可以通過笛子讓小蛇跳舞啊!”小猴也贊同宋獻(xiàn)策的猜測。
“我們回去,那婦人是冤枉的!”秦翼明想明白了關(guān)節(jié),準(zhǔn)備轉(zhuǎn)身。
“大人,這笛聲殺人的事情,誰會信啊,那縣太爺絕對不會相信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的,而且仵作查不出來是蛇毒,你也找不到兇手,怎么救人啊?!”秋月說道,臨行前徐貞兒都特意交代了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千萬要低調(diào)行事,今天秦翼明迫不得已,已經(jīng)亮了身份了,趕緊離開這里才是啊,還在這里耽誤,那殺手又來了怎么辦。
“不行,如果我們這么走了,那婦人肯定會被判死刑的,我已經(jīng)害得他男人做了替死鬼,難道還要害死她不成?!”
秦翼明看向宋獻(xiàn)策,道:“不過秋月姑娘說的有道理,這等玄妙的事情,一般人不會相信,宋先生,你可有辦法救那婦人?”
宋獻(xiàn)策嚼著過濾嘴,一撮撮的煙冒了出來,沉思了一下,說道:“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小猴潑冷水道:“少爺,天下那么大,我們怎么去找那個吹笛子的人啊,而且這個人我們也不能確定就是那日的那個蛇蝎美人啊?早知道有今日,那日就不應(yīng)該那么輕易讓她逃脫。”
“那我們該怎么做?沒有十足的把握也要嘗試一下,不能平白無故的讓那婦人蒙冤啊!”秦翼明還是堅持要救那個無辜的婦人,對于流賊,他從不手軟,但是那婦人并不是流賊,而是貧苦的老百姓而已。
宋獻(xiàn)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道:“好吧,其實(shí)我們要救那個婦人,并不一定要找到兇手,我們只需要證明那婦人不是兇手就行了!”
對啊!秦翼明反應(yīng)過來,可是該怎么證明呢?秦翼明又沒有了注意。
“我們?nèi)ツ菋D人家,小猴,你去找?guī)讞l蜈蚣!”宋獻(xiàn)策說道。
第二日,秦翼明帶著宋獻(xiàn)策,小猴,還有那婦人家的一只母雞,來到了信陽縣衙。
信陽知縣看到秦翼明來了,立刻出來迎接,寒暄道:“秦大人怎么回來了?”
秦翼明也恭敬地回拜,并說道:“大人,昨日那婦人是冤枉的,他沒有毒害自己的相公!”
知縣大人瞪著大眼睛疑惑地看著秦翼明,那眼神里似乎在說:這就奇怪了,不是她難道是大人你?
“呵呵,秦大人,這證據(jù)確鑿啊,那周某人體格強(qiáng)壯,半夜死在床上,又沒有其他的人在場,不是這濺婦還能是誰?難道是鬼神殺人?”知縣當(dāng)然不會說是秦翼明殺人!
秦翼明這個時候指著小猴手上提的老母雞,說道:“大人,那壯漢是被這雞殺死的!”
知縣大人和眾衙役都是吃驚不小,這雞子還能殺人?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一個個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大人,這老母雞是我從那婦人家取來的,大人只需要將這老母雞燉了,然后找一兩個死囚,讓他吃下就明白了!”秦翼明絲毫沒有理會那些衙役的嘲笑。
這個時候知縣大人才開始正色起來,難道真的是這老母雞有毒?老母雞有毒怎么老母雞還能活蹦亂跳呢?
其實(shí)秦翼明自己心里也沒有底,他只是按照宋獻(xiàn)策吩咐照做而已。
知縣大人按照秦翼明的要求,將老母雞給燉了,然后找了兩個死囚,讓他們吃下雞肉,喝了雞湯。
那兩個死囚反正也是一死,這個時候看到有這么好的吃食,當(dāng)然是吃的很開心,一點(diǎn)都沒有放過,連雞湯都喝得干干凈凈。
當(dāng)他們二人吃完喝完,準(zhǔn)備回牢房的時候,衙役們還不讓他們走,他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一直在大堂上等待著。
一個多時辰后,兩個人還是正常如初,這個時候秦翼明都覺得沒有希望了,看來宋獻(xiàn)策的計謀不行!
“讓這兩個死囚回牢去,秦大人,這二人沒事兒,證明這雞是沒有毒的,我想大人對在下的結(jié)論應(yīng)該沒有意見吧!”知縣大人說道。
旁邊的衙役也有人說道:“就是,這雞怎么可能有毒,要雞有毒那我們早就死了。”
“對啊對啊,我昨日還吃了自己家養(yǎng)的雞呢,那叫一個美味啊!”
“恩,我媳婦兒懷娃娃的時候,那可是吃過三只老母雞的,還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呢,哈哈。”
......
“請各位稍安勿躁,再等等!”宋獻(xiàn)策這個時候直接站了出來。
秦翼明看宋獻(xiàn)策這么有心信,于是要求知縣大人再等等。
很快,兩個死囚中就有一人開始肚子疼了起來,那人自己抱著自己的肚子,疼地渾身是汗,另一個死囚不一會兒也是疼得要命。
“這是怎么回事兒?這是怎么回事兒?”知縣大人看到這兩個死囚有了反應(yīng),臉色慘白!那些衙役們也是一個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快,叫大夫!”秦翼明喊道,雖然是死囚,可是還沒有到死的時間呢,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啊!
“對對對,叫大夫,這雞果然有毒啊,那濺婦,不對,那婦人是無辜的,來人,將那婦人給放了!”知縣大人吩咐道。
小猴這個時候小聲問宋獻(xiàn)策道:“你喂了多少條蜈蚣啊!”
“這雞關(guān)在雞舍兩天沒有人喂養(yǎng),你抓的蜈蚣,它全部都吃了!”宋獻(xiàn)策小聲回答道。
知縣大人雖然斷定了雞有毒,但是卻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便問道:“秦大人,這這這,這老母雞為什么會有毒啊!”
秦翼明一臉的無奈,這只雞是他們喂了很多蜈蚣才會有毒的,他怎么回答的上來啊!
“大人,這老母雞是那婦人豢養(yǎng)的,雞經(jīng)常會吃蜈蚣等各種毒蟲,長久在體內(nèi)積聚毒素,這樣雞自然就有毒了,很多人都知道豢養(yǎng)的老母雞是不能吃的,特別是不能在夏天吃!那婦人太無知了,竟然不懂這個道理。”宋獻(xiàn)策侃侃而談。
眾人皆是深信不疑,一臉解惑的模樣。
秦翼明看著宋獻(xiàn)策說得頭頭是道,內(nèi)心里卻是在打鼓,這老母雞他以后再也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