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跟隨秦翼明來到安陸縣,一路上她還有些憂慮,秦翼明可以說已經(jīng)有了一妻一妾了,現(xiàn)在自己排位老三,亢勝男雖然不在,可是秦翼明的原配正妻徐貞兒可是在安陸的,也不知道這位姐姐好不好相處。陳圓圓內(nèi)心焦慮,宛如新媳婦見公婆一般,極爲(wèi)不安。
“圓圓姐姐看上去很焦慮啊,是不是擔(dān)心貞兒姐姐不好相處啊。”秋月問道。
“圓圓姐姐,貞兒姐姐很好相處的,心地善良著呢,看,已經(jīng)到了!”秋香安慰道。
“啊?這麼快?我......”陳圓圓美眸裡流露出不安的神色,聲音似乎十分慌亂,突然把話停了下來。
陳圓圓還是下了馬車,秦府的門口,一位衣著華麗,美眸裡流光溢彩,肌膚雪白的大美人站立在那裡,那女子看到秦翼明後,眼睛裡充滿了幸福,那可掬甜蜜的笑容,能夠讓世界上任何男人傾倒。
“相公!”
“貞兒!”
秦翼明走過去就是一個熊抱,摟著徐貞兒的小蠻腰,在府門前,大庭廣衆(zhòng)之下,抱著徐貞兒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徐貞兒裙角和外套輕紗在空中飄動,煞是好看。秦翼明親暱地颳著粉鼻調(diào)戲道:“好貞兒,相公離家多日,你有沒有想念相公啊!”
“有!”徐貞兒羞答答地說著,把小腦袋埋進了秦翼明寬厚的懷抱裡。
秦翼明溫柔地在徐貞兒額頭上親了一口,徐貞兒更是羞得死死得抱著秦翼明,不敢見人。
這場景對於小猴等人,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了,可是在陳圓圓眼裡,簡直驚世駭俗,這秦郎可真是風(fēng)流啊,這大庭廣衆(zhòng)的。
陳圓圓震驚之餘,內(nèi)心也有幾分羨慕。
溫馨的氛圍,忽然殺出了一道不一樣的風(fēng)景線!
大門內(nèi)忽然出現(xiàn)一女子,緊衣束身,腰配長劍,走路也沒有大家閨秀的搖曳,看上去大大捏捏,宛如男子神態(tài),在陳圓圓看來,這女子活脫脫的一個張飛。
馬鳳儀一夫當(dāng)關(guān),目光掃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陳圓圓,喝道:“那個誰?你就是我表哥新收的小妾?”
“鳳儀妹妹,不可無禮,以後要稱圓圓姑娘爲(wèi)表嫂!”徐貞兒假怒道,然後目光也是落在了陳圓圓的身上。
所謂出水芙蓉、嬌嬌欲滴,不正是眼前的這美人兒麼,難怪小猴說傾國傾城,攪動地京師滿城風(fēng)雨!
“秦郎好福氣!”徐貞兒會心一笑,秦翼明見徐貞兒如此寬宏大量,也是開心起來,他還擔(dān)心徐貞兒內(nèi)心有點牴觸呢。
“哼,風(fēng)流浪子,到處拈花惹草,花了十萬兩不說,還往家裡帶!”馬鳳儀嘟著嘴嗆道,一臉的不滿。
秦翼明不悅,徐貞兒生怕馬鳳儀惹惱了秦翼明,於是道:“看看,都別在外面杵著了,進屋裡說話,翠兒,妹妹的房間收拾好沒,先把妹妹的行禮安放好。”
“都準(zhǔn)備好了,小姐!”翠兒回道。
回到安陸後,這幾日相處下來,她就打消了自己的顧慮,徐貞兒性情隨和,平易近人,而且爲(wèi)人大度有親和力,非常好相處,對陳圓圓也是照顧有佳,陳圓圓是隻身前來,徐貞兒怕陳圓圓不勞累,很快就給陳圓圓配了一個丫鬟。
而且徐貞兒非常忙碌,基本上都是早出晚歸,聽說徐貞兒家是經(jīng)營米鋪的糧商,現(xiàn)在生意做得非常大,一年就有十多萬兩的收入,還有她的德安銀號,她的宏遠目標(biāo),就是取代亢家,成爲(wèi)大明匯通天下的大商人。
這個家裡,女人忙碌非常,男人反而在家悠閒著,秦翼明這幾日,每日都在家陪陳圓圓,給陳圓圓介紹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秦郎,這個東西怎麼自己會走動,還會發(fā)出滴答滴答的響聲?”陳圓圓指著大堂內(nèi)的一個擺鐘,足足有一人多高。
秦翼明說道:“這個東西叫西洋鍾,用來看時間的,這個是湯若望做的,我讓他再作一個更大的,到時候就安放在衙門的房頂上,讓安陸縣的百姓知曉時辰。”
“哦,西洋鍾,自己會動!真好玩!咦,這個是什麼?”陳圓圓又找出來一根長長的銅管,兩頭望了望,發(fā)現(xiàn)通過這個東西可以把遠處的東西放大,讓人看得更遠!
“這個東西好神奇啊,居然可以讓我看到大門口了!”陳圓圓興奮得大叫出來。
“我知道了,這個叫千里眼,對不對?”
秦翼明笑了笑,看著陳圓圓對什麼都感興趣,就跟個好奇的孩子一般,他說道:“這個叫西洋鏡,也可以叫望遠鏡,這個望遠鏡只能當(dāng)好玩,沒有什麼大作用。等以後改良好了,我準(zhǔn)備給所有的千戶以上的軍官都配上一個。”
下午,馬鳳儀騎自行車就回來了,這自行車經(jīng)過改良後,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跟後世的自行車相媲美了,只是傳遞動能方面還是要遜色一些,但是更輕盈,因爲(wèi)主體結(jié)構(gòu)都是木製的。
大家見慣不怪的事情,陳圓圓卻是美眸流動,驚詫不已,她看著馬鳳儀騎在自行車上,衣服頭髮隨風(fēng)飄動,那種瀟灑的風(fēng)姿讓她無比的羨慕。
“鳳儀表妹,你這兩個輪子的機器好厲害,這又是什麼?”陳圓圓跑上前去,圍著自行車打轉(zhuǎn)。
馬鳳儀看到陳圓圓如此好奇,冷冷地說道:“土包子,還是京城來的呢,這是自行車,踩著就可以跑,而且還不累,我騎自行車一天的時間最少可以行百里!”
“一天百里?這麼厲害?”陳圓圓非常驚訝,也不介意的馬鳳儀冰冷和排斥。
馬鳳儀得意道:“呵呵,百里算什麼,大牛騎這車一天可以往返安陸和平里堡兩個來回呢,簡直跟馬匹差不了多少了,而且馬匹要餵養(yǎng),這個東西卻不需要,只需要路面好點就行了!要不你來試試?”
陳圓圓有點遲疑,主要是害怕!馬鳳儀其實也沒安好心,她就是想讓陳圓圓丟醜的,於是熱情地說道:“來吧,不要害怕,我扶著你騎車!”
“小猴,你也去,鳳儀恐怕掌控不穩(wěn),別讓圓圓摔著。”秦翼明吩咐後,小猴很快就跑了過去,可是卻被馬鳳儀喝開,小猴只能尷尬地跟著。
馬鳳儀扶著陳圓圓騎上了車,然後推著就跑,車自己開始跑動了,馬鳳儀偷偷地就鬆了手,她本想看陳圓圓笑話,哪知陳圓圓居然一學(xué)就會,就是不摔倒。
馬鳳儀一陣失望,靈機一動,就跑過來挽著秦翼明堅實的臂膀,嬌嗔道:“表哥,這下家三女一男,正好拼一桌麻將了,呵呵,要不晚上教教圓圓姐姐,咱們來幾圈?”
“怎麼這麼熱鬧啊?”徐貞兒下了馬車進了府門,在門外就聽到歡聲笑語。
“大姐回來了!”馬鳳儀乖巧地喊道。
“我剛聽說要打麻將?晚上來幾圈,把相公私藏的一萬兩銀子給贏過來!”徐貞兒開玩笑說道。
秦翼明得十萬兩,給了九萬兩那老鴇,自己還剩一萬兩銀子,懷璧其罪啊,自己這媳婦兒惦記著呢,哎,商人。
“一同!”徐貞兒遞出一張牌。
“終於輪到我胡了!”秦翼明亮了牌,開心地對著徐貞兒笑道。
“抱歉,我截胡!”馬鳳儀邪惡得笑著。
秦翼明簡直無語了,無奈道:“哎,亂拳打死老師傅啊,想當(dāng)年我馳騁雀場,天下無敵,今天輸?shù)目烀撗澴恿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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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鳳儀對麻將彷彿天生異秉,非常精通,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就學(xué)會了算牌了!秦翼明這好不容易胡了一把,還被馬鳳儀截胡了。
“妹妹真是財運當(dāng)頭,擋都擋不住啊!”徐貞兒笑著說道。
馬鳳儀得意了一陣,恭維說道:“呵呵呵,要說財運,哪裡能比姐姐分毫,姐姐的分店快開遍江南了,這手工作坊也開起來了,姐姐纔是大手筆啊,不知道姐姐的織布場準(zhǔn)備招集多少工人啊!”
“恩,我想了想,現(xiàn)在我有織布機二十臺了,怎麼也得擴展到兩百臺,我想應(yīng)該要招集三四百人,織布,運輸,買材料等等都是需要人手的!”徐貞兒在那裡數(shù)著。
秦翼明都傻眼了,三四百人,什麼概念啊!在古代這是手工作坊麼?這是大工廠啊!
陳圓圓更是直接石化了,眼前的徐貞兒,是女人麼?眼前的姐姐,簡直太厲害了!她都開始崇拜起來了!
“厲害!”陳圓圓讚歎道。
“還是相公厲害,相公爲(wèi)我發(fā)明的貞兒紡紗機,出產(chǎn)量簡直太驚人了,而且質(zhì)量好,這樣價格就可以便宜些,所以我要擴大規(guī)模,到時候把布銷往大明各地,銷往外藩。”徐貞兒開心地看著秦翼明。
“貞兒紡紗機?”陳圓圓疑惑地重複,紡機她見過,農(nóng)戶門幾乎每家都有,她還依稀記得她小時候,母親在家裡沒日沒夜的紡布的場景,不知道是不是她們口中的織布機。
馬鳳儀嬌嗔道:“這貞兒紡紗機,是表哥特意爲(wèi)姐姐發(fā)明工具,可厲害著呢,表格跟貞兒姐姐,那可是從小青梅足馬,一早就定了婚約了,是明媒正娶,不像某些人......”
“鳳儀!”徐貞兒微怒。
“沒事!表妹是耿直爽快之人,我不會介意的!”陳圓圓笑道,她確實不在意,作爲(wèi)女人,她知道爲(wèi)什麼馬鳳儀這麼不待見自己。
“對了鳳儀,你最近在幹什麼呢?”秦翼明扯開話題。
說到馬鳳儀,徐貞兒忽然神秘一笑,馬鳳儀嬌嗔道:“姐姐取笑我,哼!”
“怎麼了?又幹了什麼壞事兒?”秦翼明驚訝地問道。
“壞事兒倒是沒有,鳳儀妹妹在相公你走了之後,發(fā)誓要學(xué)會做大家閨秀的,不過不知道爲(wèi)什麼,繡花老是會扎著自己,你看妹妹的手,都被扎爛了,所以現(xiàn)在到處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