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看、豎看我怎么也是弄不明白,只好將信收入懷中,溜回前面準備找諾瓦解讀這封密信,捉人的事我已經是顧不上了,這畢竟好奇心大于一切。
回到巷口,這里正是鬧得不可開交,彼德帶頭把五名身穿精胄的皇家騎士團團包圍住。我擠到諾瓦的身邊低聲問道:“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諾瓦咧咧嘴道:“現在還是在相互指責,應該很快就會再打起來的了……對了,你在后面有什么收獲?”
我掏出那封信遞給他,神秘道:“我在那里騙到了一封信,但怎么也是弄不明白。你來看看,這里面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還是另有所指。”
諾瓦接過信迫不及待拆開來一看,也是弄不明白信中含意是否另有所指,困惑道:“照信中所寫分明是一位導師寫給學生的信,應該并沒有其它的意思啊?這么普通的一封導師吩咐學生的信,也要用騙?老大,你是不是弄錯了?”
我一把搶過來,把信收回懷中道:“你沒有看見拿信給我的人是多么的焦急、緊張,所以就不認為這是一封很重要的信。我還是拿回去自己慢慢研究,看能不能解開這個迷?!?
諾瓦沉吟半晌道:“這么說來,這封信真的是很重要了,會不會里面有用隱形藥水寫成的字體?”
我聳肩道:“這可不清楚了,回去我們就試試看。”
這時彼德突然冷哼一聲,吸引住我們的注意力,只聽他怒聲道:“你們打傷了人,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成?我們王城護衛團的職責就是‘鞏固王城,彈壓地面,緝捕盜匪,保護商民’,現在你們不但阻攔我們緝拿犯人,還打傷了我們的執法人員,如果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別想離得開這里。”
被圍著的五名皇家騎士相貌個個都是身材健碩、相貌兇頑,被這么多人包圍卻一點懼意也沒有,只見在他們前面的一個粗壯皇家騎士冷笑道:“這里面是我們兄弟的家,并沒有什么作奸犯科之人,你們要捉人就到別的地方去捉,不要在這里說什么要進屋搜查,惹怒我們可就是天大的麻煩,你可要想清楚?!”說完,一拍腰上的佩劍“鏘鏘”作響,一臉不屑威脅的樣子。
彼德氣得臉色有些發青,這也難怪就憑他一個王城的治安長官,在這些貴族騎士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地位可言,只見他忍不住踏前一步,身形驟然向那名粗壯騎士撲去,右手一抬,從手掌心射出一股勁風迅急向對方擊去。
粗壯騎士冷笑一聲也不退讓,舉起右手向著彼德的掌心迎去,掌勢凌利并不比攻來的一掌相差多少。眼看兩掌就要相接,彼德突然移步騰身,后退一步,就在粗壯騎士右手臨近他面門之際,右手化掌為抓一把扣向粗壯皇家騎士的手腕。
皇家騎士勿忙之中想收招后退,但仍是慢了一步,手腕被扣個正著。身體接著被彼德用力一扯,猝不及防之下向前蹌踉幾步。
這時彼德并不趁機攻擊,轉過頭來嗤笑道:“我還以為有什么了不起,誰知卻是草包一個,想耀武揚威還是回去再練多兩年吧,免得在這里丟臉。”
王城護衛團這邊剎時譏笑連天,終于是可以出了一口悶氣,眾人更是極盡諷刺嘲笑之能事。粗壯騎士站定身形后,臉上露出惱怒的神情,“鏗鏘!”一聲,惡狠狠地抽出隨身的長劍。跟著“鏗鏘……!”連聲,其余的皇家騎士也是拿出兵器,大戰一觸即發。
驀地從皇家騎士的身后屋子里探出一個人頭來四下打量,正是那被我騙去信件的中年漢子。我露齒一笑迎著他射來的目光,中年漢子一呆,但馬上醒悟過來,知道受騙后臉上露出驚駭欲泣神情。
這邊羅夫已是立時叫了起來道:“就是他,就是那個人……”
彼德盯著粗壯的皇家騎士冷笑道:“這么大的一個人在這里,你還在睜眼說瞎話,我們就是要入屋緝拿你們身后的這個賊人,我們懷疑這個人是賊匪,你們可別要再阻撓?!?
粗壯騎士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桀驁道:“不行,他是我們皇家騎士團的客人,不能讓你們帶走。想帶他走,就得問我身上的兵器肯不肯?!?
彼德朗聲一笑道:“現在可是我們在作主,不到你們答不答應。”
“是誰說的?我們皇家騎士團的人為什么不能走?”聲音傳來,給人冷酷無情,就像一把冷風吹入我們當中感覺。隨著聲音,一個身穿護甲的高瘦男子走了過來,只見他滿臉煞氣、眼冒兇光地盯著我們每一個人。
彼德呵笑道:“原來是克利福團長,你也來了?是我說你們走不了的,怎么樣?”
克利福陰惻惻道:“你看看周圍,就知道是你們走不了,還是我們走不了!”
我們這才注意到周圍已經是悄無聲息地圍上了一群皇家騎士,個個手拿長槍一聲不吭地指著我們。形勢立時倒轉過來,我們這邊優勢全無。圍上來達到五十名之多的皇家騎士不但個個魁梧健壯在人數上占壓倒性憂勢,而且還是訓練有素;豈是我們王城護衛團這些只會管些小市民的人所能對抗的,一看見這么多騎士出現,大家都已經是噤若寒蟬,臉如土色了。
我使了一個眼色給萊特他們,暗自提高戒備,這些皇家騎士可不是易與之輩。呵呵!想不到上班第一天就碰上了大場面。
彼德鐵青著臉道:“克利福,你這是什么意思?”
“……”克利福并不答話,只是冷冷地望著他。
“……好!我們走!下次就沒有這么好的事了!”彼德硬咽下這口氣,好漢不吃眼前虧,誰叫我們王城護衛團比別人差。
克利福冷冷地盯著我們撤走,沒有說一句話。突然,那名中年漢子走到他的身邊,在他耳邊不住地咕嘀,并不時用手指向著我。
我心里暗叫不妙,果然克利福立即大聲叫道:“把他們圍起來!”
彼德停下腳步,怒聲道:“我們已經作出退讓了,你還想干什么?”
克利福冷冷地望著我,冷哼道:“有人拿了不應該拿的東西,最好就是把它交出來,不然誰都別想離開這里!”
眾人把目光都投注在我的身上,我只好拿出那封信交到克利福的手上,反正我也記下了信中的內容。
克利福瞥了這封信一眼,陰聲道:“你是不是看過里面的內容了?”
我訕笑道:“只看了一點點,沒有大礙吧?”
克利福冷笑兩聲,眼中射出兇光,右手迅速反手抽劍,一道寒光向著我的脖子砍來,同時大喝道:“把他們全部殺了!”
周圍的皇家騎士征愕了一下,馬上清醒過來執行命令。彼德滿臉怒容,大喝道:“我們可都是同僚,你這樣做不怕給皇上知道砍你的頭?”
克利福冷聲道:“今天我一整天都是呆在皇城里面訓練皇家騎士,沒有出來外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你……”彼德再顧不上指責,皇家騎士這時已經是向他展開攻擊。
我趁著克利?;卦捴H,手中已經是凝固了一面魔法光盾,就在長劍臨近時用力迎擊過去,“鐺!”的一聲,一股強大的反震力使我接連后退幾步,手中的魔法光盾更是消失無蹤,右手麻木抽筋一時難以動彈。好在克利福也是被震得退后幾步,一時難以再作攻擊。
我心里就是想不明白,這封信到底有什么重要?值得克利福要殺人滅口。這時在巷子另一邊的房屋又冒出一條人影,不停地向我打出手勢。
竟然是紫羅蘭,難不成她也是想來趁熱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