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軒兒怎么就,就能有這么強的實力了?”杜之木轉而又喃喃道,仍是不敢相信。
黑衣人也不知道為何,斬殺初道境武修者,聽著怎么也讓人無法相信。
“府主,其實杜軒少爺此前面對法境武修者,都能自保。如今突破成為魔道師,實力自然更進一步。而且,杜軒少爺如今使用的魔兵器比以前的更加厲害,能夠斬殺初道境武修者,也應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焙谝氯俗詧A其說地猜測著。
杜之木微微點頭,抬起頭望著黑衣人,似問非問道:“魔斗,當真也有前途?”
這個問題,黑衣人也不知該作何回答。想了想,便說道:“消息還說,即便他們正面面對杜軒少爺,雖然不至于被打敗,但肯定也無法拿下杜軒少爺。”
杜之木先是微微一怔,旋即搖頭輕笑。此刻其臉上的笑容,已經是這段時間里,唯一的一次真正的開心微笑。
暗中保護杜軒的暗護衛弟子,現在只有兩人,乃是一名法道境和一名術道境武修者。杜軒能斬殺兩名初道境武修者,應該也有把握從他們手中全身而退。畢竟,杜軒的速度本就是一個極大的優勢。
最近這一年來,杜府愈加危急,但每次都是從遠在崆峒山脈的杜軒身上,帶回一點慰藉心靈的好消息。
“那,是不是召回杜軒少爺?準備下一屆盟主大會?”黑衣人小心問道。
杜之木捋須深思,想了片刻,還是搖頭道:“不可!如今府中混亂,還是不要讓他回來攪合,免得徒增意外?!?
“也對!杜軒少爺如今的實力,輕松便可拿下盟主之位。在崆峒山脈還可以繼續闖蕩提高修為,回來反而沒什么好處?!焙谝氯它c著頭,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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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杜軒一行五人,快速趕路三日,尚未到達崆峒山脈的中脈北段,卻遇到了一個有過一面之緣的熟人。
此人,令剛剛才初次體會到幸福滋潤的鐘楠,卻馬上又體會到郁悶和威脅。
這日。
炎夏已至,大山深林格外的悶熱潮濕,讓人很不舒服。
剛開始,杜軒以及謝銘和鐘楠三人,輪番施展微弱的萬物凝,以降低五人周圍的溫度,倒是讓眾人涼快了一陣。不過,隨著眾人慢慢深入崆峒山脈的中脈北段,所遇到的兇獸和其他隊伍都變得厲害許多,眾人也就不敢再這般托大,便不得不舍棄了這種奢侈的享受。
雖然杜軒此前在虎踞山擊殺過初道境武修者,但那時是在開闊的平地,而如今卻在森林之中,無論是迷魂遁還是疾風遁都會大打折扣,而武修者靈活的優勢卻顯現了出來。
況且,當初杜軒也是拼盡全力方才擊殺對方。若是屢次犯險,難保沒有陰溝翻船的時候。所以,這一路走來,眾人還是較為謹慎小心。
“歇息會兒吧。”杜軒尋了處小山頭,看見前方有一塊大石頭,便準備坐在上面休息片刻。不過,杜軒剛坐下便馬上又嗖地站了起來,“我去!太燙了?!?
光禿禿的石頭在烈日的照射下,自然燙得很,眾人便尋著有綠草的地方坐下休息。
“有一支七人小隊朝這邊過來了,速度挺快。”眾人剛剛坐下休息片刻,放哨警戒的鐘楠便急匆匆飛了回來,“不過,沒有道境武修者。”
如今,鐘楠和杜軒都是一品魔道師,他們發現靠近的隊伍和兇獸的能力,已經更甚于武修者。所以,白日里放哨警戒的任務也就多是落在他們的頭上。如此一來,讓白章和尉遲蘭花多多休息,他們也便能更從容地近身廝殺兇獸。
“無礙,不管他們。”杜軒沒有在意,朝著鐘楠說道。
片刻后,一支七人小隊果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這支小隊,實力最強的乃是三名法九境武修者,其余的皆是法八境,以及還有一名四品魔法師。
在這里出現如此實力的小隊,確實不多見。畢竟,這塊區域對他們已經比較危險。待得這支小隊走進,眾人便發現,他們神色匆匆,而且多有輕傷在身。
“喲!原來是吳殤公子。”尉遲姑娘最是眼尖,突然站起身,朝著那支小隊嫵媚笑道。
尉遲姑娘認識來人,其他幾人便也跟著站起身。特別是鐘楠,聽著覺得有點耳熟。立馬便瞪大眼,打量著對方那七人,似乎在尋找著“吳殤公子”這號人物。
“尉遲,姑娘。”七人中最前面的一位翩翩白衣男子開口道,雖然他全身多處血跡,但仍可見其瀟灑氣質。不過,很快,其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詫異和驚訝。
“恭喜尉遲姑娘修為突破?!眳菤懟剡^神,微微拱手道,旁人聽著便知其羨慕不已。
“僥幸罷了?!蔽具t蘭花笑顏如花,咯咯輕笑幾聲,“吳殤公子也來此地闖蕩了,想必實力也大為精進。”
吳殤此人,除了杜軒,其他幾人確實都見過。
還是當初他們初入崆峒山脈時,杜軒陷入猿群的那一次。當時杜軒引燃森林大火,引得吳殤和尉遲蘭花前來,而他自己已經昏迷,方才沒有見過吳殤。
既然雙方相識,吳殤一行七人便也在附近休息。從尉遲蘭花和吳殤的聊天中,眾人得知他們遇到一頭九千年兇獸,又遇到爭搶的隊伍,無奈逃到此處,準備休息會兒便折身出山。
尉遲蘭花與吳殤兩人隨意聊著天,互問近況,鐘楠聽著卻是膈應著很不舒服,特別是尉遲蘭花面對吳殤時的嬌艷笑顏,主動熱情。
想起當初初次遇見他們兩人,那時的尉遲蘭花似乎也是這般熱情主動,而吳殤卻多是冷面。但今日,這吳殤的話語似乎也多了些,冷面少了些。
在鐘楠看來,定是因為尉遲蘭花成為了初道境武修者的緣故。武修者突破法境達到道境修為,也是極為困難的,很多人都一直困在法九境而不得寸進。
“我們該走了!”鐘楠突然站起身,冷冷道,完全沒有理會正聊得火熱的尉遲蘭花和吳殤。
杜軒三人自然也都看出了異樣,紛紛站起身,招呼著尉遲蘭花趕緊起身出發。
看著鐘楠這幅冰冷愁容,尉遲蘭花哪里會不明白他的心思,咯咯輕笑兩聲,便與吳殤告辭,隨著眾人離去。
“楠哥不高興啦?”尉遲蘭花站在鐘楠身旁,笑道。
“沒有?!辩婇淅涞?,目不斜視,踩著御空魔器快速前進著。
“因為吳殤公子?”尉遲蘭花又道。
“不是?!辩婇鸬溃渖袂樗坪跬nD了一下。
“那是因為什么?”尉遲蘭花笑望著鐘楠。
“沒因為什么。”鐘楠仍舊是冷冷答道,心中撇著一股氣,不知不覺竟微微漲紅了臉。
尉遲蘭花撇了撇嘴,又問道:“難道是吃醋啦?”
“沒有。”鐘楠脫口而出,旋即心中卻是一怔。
吃醋這個詞,只能用于戀人之間。而他們倆目前最多只是有些曖昧,算不得真正的戀人。至少,兩人都從未正式承認認可過。
尉遲蘭花盯著不自覺地低著頭,臉上緋紅的鐘楠,笑望片刻,竟突然湊上前將那紅艷的香唇印到了鐘楠的臉上!
突兀地一吻,頓時令鐘楠腦袋一片空白,猛地懸停在空中,驚訝地轉頭望著笑如燦爛夏花的尉遲蘭花。
“快走?。 蔽具t蘭花絲毫沒有嬌羞的意味,說著便緊緊挽著鐘楠的手,整個人也貼在其身上。
尉遲蘭花突然大方豪放地主動親昵,讓鐘楠根本反應不過來,左背傳來的溫熱,左手胳膊下那軟綿綿的柔軟,都讓鐘楠心頭亢奮??瞻椎哪X袋,也只是下意識地踩著御空魔器跟上前面的幾人。
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心中的醋意,心中的悶氣,竟隨著尉遲蘭花的親昵消失得無影無蹤,吳殤是何許人也早忘得一干二凈,心頭只有難以言喻的興奮和激動。
鐘楠和尉遲蘭花的兒女私情暫且閣下,話說杜軒,自從正面斬殺道境武修者,又習得傳說中的隔空之術第三層,杜軒便再也無需保留實力,一路上盡情殺戮兇獸,以便更好地熟悉將隔空之術第三層運用到實戰中。
這隔空之術第三層,同時施展魔法的數量,雖然看似僅僅比第二層多了一倍,但在實戰中卻是益處極大。比如此前五個呼吸時間內,可以施展五十支破風羽,而現在同樣的時間內,便可施展一百支破風羽,實力直接就是成倍增長!
而且,隨著隔空施法的距離進一步加長,杜軒能夠更加快捷地直接施法,而無需手握莫兵器。此外,對烈焰白虎仗更加熟練,施法速度和魔法的威能也就進一步提升。
至不過,如今奇怪的是,杜軒隱隱感覺體內的魔氣似乎也在緩慢增長著,這點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雖然變化的速度很緩慢,但足以令人震撼。眾所周知,要讓魔氣增長,除非是修為晉升,別無他法。但現在,杜軒卻隱隱察覺到自己體內的魔氣,竟無聲無息地變得更加渾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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