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武門,告別谷瑾瑄,告別了杜府的親人,杜軒一行三人便踏上了返回魔谷的漫漫長路。
此番回谷,武門擔(dān)憂再生事端,派出了多達(dá)二十人的精英隊伍護(hù)送,以確保谷智坤特別是杜軒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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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再快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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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再大些!”
明月高掛,夜色深沉,杜軒興奮地漂浮在庭院半空中,施展著各色魔法招術(shù)。
在杜軒的旁邊,鳳瑤睜大雙眼,臉上洋溢著笑容,出神地望著空中的飄逸男子。
只見杜軒左手持著五彩檀木棒,右手持著靈龜盾,腳下則踩著蠻荒如意梭,瘋狂地施展著各種魔法招術(shù)。
那靈龜盾,乃是杜軒最近自己配制出的一種魔兵器。不過,這靈龜盾僅有一招魔法,那便是護(hù)盾。所以,杜軒也叫這魔法為靈龜盾。
靈龜盾,形同那象魔書的象神罩,乃是一種全身防護(hù)魔法。只不過,這靈龜盾卻比那象神罩厲害一些。當(dāng)然,比起五彩檀木棒的圣彩魔罩還是要差上不少。
杜軒親自測試,操控著回旋刺刀攻擊自己,這靈龜盾也可以抵擋一次。
自從武門回到魔谷,杜軒更加沒日沒夜地拼命修煉。幾乎每天晚上,都要修煉到丑時方才去歇息睡覺。
鐘楠也差不多。
本來,鐘楠從武門回來覺得魔斗與武修的差距實(shí)在是太大了,有些心灰意冷。但當(dāng)他某日深夜,稀里糊涂地走到杜軒的門口時,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杜軒竟然在庭院中修煉魔斗。
深夜的魔谷,就如死一般的寂靜,根本不會有人外出走動,幾乎全都是早早歇息。就連鳳瑤,也已經(jīng)回去歇息。
而杜軒,卻還在修煉。
鐘楠推門而入,便被杜軒所施展的回旋刺所震驚。那威力,遠(yuǎn)遠(yuǎn)勝過自己的任何一招魔法招術(shù),更遠(yuǎn)遠(yuǎn)超出當(dāng)初魔斗大會上,杜軒所展現(xiàn)出的實(shí)力。
杜軒早已發(fā)現(xiàn)院外有人,破門而入的鐘楠其實(shí)還只看到了回旋刺而已。
“鐘師兄?”望著有些呆滯的鐘楠,杜軒輕聲道。
杜軒的喊聲,頓時讓鐘楠恍然,接著竟然快步上前,急問道:“你的魔法怎么有這么強(qiáng)的威壓?”
“難道,從武門回來,你就沒有更用功修煉?”杜軒輕笑一聲,不答反問道。
鐘楠一怔,旋即便無奈苦笑搖頭,道:“武修者的實(shí)力,你也見識過了。我們無論多么用功修煉,你覺得有用嗎?能趕得上武修者的哪怕十分之一嗎?”
杜軒頓時明白,自己和鐘楠雖然都因為盟主大會而深受刺激,但自己選擇了更加用功修煉。而鐘楠,此刻卻打起了退堂鼓。
主修魔斗的弟子本就稀少,打心里來說,杜軒是不愿鐘楠半路放棄的。于是,便索性準(zhǔn)備向鐘楠展示下自己的真實(shí)實(shí)力。
當(dāng)然,那隔空之術(shù)是不能顯現(xiàn)的。
“你不是一直想打敗我嗎?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個機(jī)會。”杜軒突然如是說道,話語中盡顯囂張霸氣。
呆立片刻,鐘楠似乎看到了杜軒眼中的輕蔑和挑釁,頓時便點(diǎn)頭道:“好!我知道上次魔斗大會你保留了實(shí)力,正好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說完,鐘楠便取出了荒寒彩玉和象魔書,盯著杜軒,嚴(yán)陣以待。
杜軒卻沒有取出五彩檀木棒,而是也同樣使用荒寒彩玉和象魔書。
“你不用五彩檀木棒?”鐘楠問道。
杜軒輕笑兩聲,搖頭道:“對付你,這個就足夠了。”
鐘楠一聽,那張臉唰地就綠了,當(dāng)即也不再多言,魔氣流轉(zhuǎn),荒寒彩玉頓時魔光大顯。
呼呼呼!
一連串地十字冰刀,一連串地寒心掌,如滾滾浪潮奔涌向杜軒。言語受辱,鐘楠出招便拼盡了全力。
而杜軒卻是不緊不慢,先是施展了象神罩,接著又施展鬼魅步,左躲右閃,那虛影時而跳躍,時而俯身,時而鯉魚打滾,鐘楠那數(shù)十招魔法,竟然盡皆被杜軒一一躲過。
轟!
這些魔法招術(shù)仿佛遇到了什么極大的阻礙,盡皆在庭院邊緣消散于無,
還好,當(dāng)初杜軒回到魔谷后,便立馬請谷智坤幫忙,在庭院中布置了兩個魔法陣。其中一個乃是魔屋魔斗場的龍龜陣,另外一個便是具有隔音之效的金鐘陣。
不然的話,這些魔法招術(shù)非得把杜軒的宅院打個稀巴爛不可。
而這魔法陣,其實(shí)也就是魔兵器的魔法招術(shù),只不過僅能固定在某個地方施展開來,但卻只要施法一次,便可維持多達(dá)一個時辰之久,有些甚至可以持續(xù)更長時間。
“啊!”
鐘楠大驚,自己使出全力,魔法幾乎覆蓋整個庭院,竟然硬是被對方輕松躲過。
咻!
眼前虛影竄動,不知何時,杜軒突然站在了鐘楠面前不足五寸處,輕聲道:“如果我要?dú)⒛悖悻F(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咻!
話音剛落,虛影晃動,杜軒又回到了遠(yuǎn)處。
“你……你的鬼魅步為何能這么快?這不可能!”鐘楠滿是震驚,滿是不可思議,“我修為你比高,這鬼魅步我都沒這么快!這是不是五彩檀木棒的魔法,根本就不是鬼魅步,對不對!”
望著幾乎有些癲狂般的鐘楠,杜軒輕笑一聲,卻是反問道:“那你認(rèn)為鬼魅步的極限是怎樣?”
鐘楠想也未想,脫口便道:“寸步五丈。”
“不錯,鬼魅步的極限就是如此。”杜軒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若不施展魔法,你移動一個寸步需要多長時間?”
鐘楠啞然,自己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杜軒笑望著鐘楠,緩緩道:“假如一個寸步需要一個呼吸的時間,那施展鬼魅步,便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可以移動五丈。但是,若一個寸步只需半個呼吸的時間,那這鬼魅步不就可以在一個呼吸的時間內(nèi)移動十丈。你說對嗎?”
鐘楠恍然大悟。
一直以來,自己修煉魔法,雖然都是沖著魔法的極限威能而去,但卻忽視了其他關(guān)鍵的因素。比如這鬼魅步,要不是杜軒親自施展并解釋,自己怕是一直都會蒙在鼓里,悟不透這個關(guān)節(jié)。
“想看看我的寒心掌嗎?”杜軒嘴角挑起,又問道。
鐘楠回過神來,道:“難道這寒心掌也有什么奧妙?我修為比你高,施展寒心掌自然是比你強(qiáng)。”
雖如是說著,但鐘楠心中卻有些忐忑。
“試試就知道了,你先來。”杜軒笑了。
鐘楠定了定神,慢慢蓄力,準(zhǔn)備一舉使出最強(qiáng)的寒心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