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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候發現安安放在走廊上的箱子竟然忘了,我說奇了,就算安安上樓之前被催眠了,下來的時候也不會忘記她的箱子吧。
琢磨著現在叫她回來也沒有什麼意義,乾脆將箱子帶回去,有空的時候再交給她好了。
回到家的時候,老羅正在客廳裡面抽菸,他大概就比我早回來那麼十多分鐘,整個客廳都抽成了白色。
“咳咳。”看見我回來了,他咳嗽了兩聲,並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多半是抽菸給嗆到了。
我有那麼一點無語,老羅有兩個特色,一個就是破案,還有一個就是抽菸,一個煙停不下來的男人竟然老是抽嗆到。
“回來了啊。”老羅看見我走了進來,也沒有給我說今晚西京大橋的事情。
這很正常,對於老羅來說,破案比什麼都還要重要,案子他不會透露給警局以外的人,他這樣有點嚴肅,但也算是冷麪好偵探吧。
不過我猜,恐怕也就是因爲他這樣鐵面所以到現在都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恩。”我點了點,感覺從一開始懷疑老羅的時候,我跟他的話就變少了,不是說不出來。我是老羅教出來的,三年前我從警校畢業幾乎是一張白紙,直到現在我的破案手段多半是來自於他。
所以,我們更多的時候選擇了沉默,好像多說一句話,就會多一條證據一樣。
“師傅,你說這個安安是怎麼回事啊。”我琢磨著反正也找不到什麼話說,乾脆來試探性的套一下話好了。
果然,老羅雖然是一個精明的人,可聽見了安安兩個字的時候,眼神就變了,連放在嘴裡的煙都忘了吸,拿出來看著我。
片刻之後,他還是說了,沒有一點隱晦的意思斬釘截鐵的告訴我說:“這個女人,有問題。”
“什麼問題?”老羅和安安兩個人,我都相處得很久,安安在暗中已經幫過我不知道多少次,但這並不能說明安安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從剛開始,安安的行爲還是讓我很不能理解的,剛來警局的時候,安安給我的印象就很奇怪,她好像一個勁的將案子往老魏的身上推,甚至還給我說她親眼看見了十三年前兇案的現場,老魏就在場。
後來是她父親,她將矛頭指向了她父親之後,在死亡高速的村莊門口發現了一具屍體之後,她覺得是她父親,矛頭就沒有了。
奇怪的就在這裡,她和老羅兩目對視的時候,那感覺如此的奇怪,她竟然沒有懷疑老羅。
不僅如此,她明明有故意躲著這個人。
不過和安安經歷了這麼多,我在心底還是相信她的。
“不會有錯,太像了。”老羅看著我提起了安安,我也知道他的意思,那就是一號檔案的第一個死者,楊媚。
“楊媚沒有女兒,她確實也死了,這女人,是怎麼回事!”老羅好像很瞭解楊媚的樣子給我說了起來,腦海裡面好像在不停的琢磨,就是沒有搞清楚這件事情。
我沒有說話,心想安安確實有說過楊媚就是她的母親,這件事情,老羅和安安中間肯定有一個人記錯了。
“
小明啊,你什麼時候可以趁機看一下她臉上有沒有什麼東西,或者看看有沒有整過容的痕跡。”我還沒有開口,老羅又接著對我說道,如果真整容成這個樣子,安安背後肯定有心機。
我點了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安安在他的心中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整容,另外一種就是人皮面具。
不過這兩種在我的心中都不怎麼可能,首先人皮面具一般時效不長,每天都需要更新,不過我確實沒有看見安安晚上在幹嘛。
安安的臉蛋光鮮亮麗,看起來也不像是整容。
我倒是覺得她就是楊媚的女兒,不知道老羅怎麼就這麼自信安安和楊媚就沒有血緣關係的。
“知道。”我對老羅說道,不管如何,這事兒我一定會確認的。
“恩。”老羅給我點了點頭,說七號檔案就快要封筆了,如果要看的話就在櫥窗裡面。
聽見老羅的話,我琢磨著他是不是在試探我,不過七號檔案對我誘惑確實很大,等老羅睡著了,我又悄悄的起牀來看了看七號檔案。
翻開七號檔案的第一刻,我就目瞪口呆了起來。
作者寫了兩個人,一個當然是老羅,讓我想不到的是另外一個竟然是我。
這讓我有點蛋疼,要知道這上面我可一個字都沒有寫過,接著連看的心情都沒有了,直接躺在沙發上睡了一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我去臥室一看老羅又不知道到哪裡去了,看不到他的人影兒我就覺得慌,生怕他就是去抓顧月。
老羅的眼睛比一般人毒辣太多,我早就發現了他跟顧月幾乎不會說什麼話。
吃了個早午飯之後就去了醫院,狗哥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這個讓我感覺有點蛋疼,甚至開始懷疑他到底能不能從死亡的邊緣上回來。
站在手術室的門口,黑暗的走廊面前我突然感覺走廊上來來回回的人羣中有什麼不對勁。
那種感覺,讓我覺得有一絲絲的恐慌,感覺人羣晃來晃去的。
不對,片刻之後,我晃了晃自己的頭,拼命的掙扎著,這不是人羣在晃,是我在晃。
等我回過神來,發現剛纔的那一幕太過於玄乎了,就坐在那裡短短的一兩分鐘,竟然就產生了幻覺,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催眠。
我朝人羣中看了過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到是有一個人好像走得很快,我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這人在醫院的拐角處消失了。
剛纔那是催眠,不會有錯,還好之前安安在這裡上過當,我有所防備。
我發現這個傢伙有點厲害,催眠一般都需要一個介質,也就是中間物質,比如懷錶什麼的讓人一直看,有的時候眼睛也可以,可我剛纔在想問題,什麼都沒有看,就被催眠了。
而且這個人對醫院異常的熟悉,我感覺就在醫院裡面,說不定就是什麼心理科的醫生也說不定。
爲了這件事情,我去找了醫院的院長,李狗蛋的表姐。
可他的表姐是院長,日理萬機根本就沒有時間接待我,我想了一個法子,就打了醫院的投訴電話。
這不一會兒,院長就過來了。
畢竟是院長,雖然跟李狗蛋有血緣關係,但並不像狗哥那樣什麼都不懂,看見我的時候,她就叫了一聲王警官,問我怎麼了,是不是要查他們的醫院。
我有點納悶,這七號檔案都還沒有問世,竟然就有這麼多人知道我的信息。
“哪有,這不狗哥出了大問題,我纔想要麻煩一下你!”我並沒有直接給她說我要找一個會催眠的醫生,而是先給她提起了李狗蛋,這方法叫曲線救國,先跟她套一下近乎。
沒想到她聽見我的話很驚訝,問我哪個李狗蛋。
當時我就懵了,難道狗哥騙我,這院長根本就不是她表姐?
“就是,吹牛大王李狗蛋啊。”我實在是找不到任何可以描述李狗蛋的話,只有用這一句話。
聽見吹牛兩個字,他表姐總算是想了起來,對我點點頭說道:“這傢伙呀,好久沒見到了,幾年了吧。”
我心說還有這樣當姐的啊,就在一個醫院幾年沒見到不是扯蛋麼,但我沒有說出出來,給她指了指重癥監護室門口,說狗哥現在就在裡面,生死未卜。雖然我平時驢了一點,但醫院有潛規則我還是懂的,就是想讓她關照一下狗哥。
而且,那會催眠的傢伙顯然不懷好意,我怕他對狗哥下手。
“恩,我知道了,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沒想到她表姐這個女人說的話竟然可以句句讓我目瞪口呆,她不乘職務之便進去看看狗哥就算了,連什麼狗哥的病情也不問一下。
我心想,這下要問出個什麼名堂來真的有點困難了,這會催眠的醫生我還得自己去找。
西京市的醫院有點大,我準備挨個挨個的找,就不信找不出這個傢伙來了。
可我腳還沒有挪開,裡面就跑出來了一個人,我一看,不是護士,還是一個醫生,男的,三十歲的樣子。
“病人家屬呢。”他慌張的看著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病人家屬就剛纔那個院長,拍拍屁股就走了,我點了點頭,說我就是病人家屬,問他什麼事。
看他的臉色,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安,狗哥的情況,恐怕有點嚴重。
“掉,掉氣了。”沒想到他出來之後直接就給我說狗哥已經死了。
“什麼,你說什麼?”我領著他的衣袖就大罵了起來,這特麼什麼情況,之前不讓看,一讓看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一直心跳就很微弱,本來恢復了一些,突然就斷了。”醫生也不慌不忙就像是在給我講訴一樁離奇的案子一樣。
我發現手術室的門口可以直接看到走廊上,門上有一個玻璃窗,這是毛玻璃,裡面看得見外面,外面看不見裡面。
聽見狗哥的死訊,我有些心塞,說不出來的滋味。
不過想了想,這傢伙福大命大,應該不會死,我讓醫生帶我進去。
進去之後發現狗哥的呼吸真的就沒有了,裡面七七八八的站著幾個醫生,都說不出來什麼問題。
我發現狗哥很機智,他肯定發現了什麼問題,現在在裝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