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應盟主回去的梓儀終于不再忍,她質問應盟主:“爹,你是不是暗中跟康搏還有來往?”他停住,回道:“沒有!”
梓儀搖頭:“如果沒有,他怎么會給你那封信?”應盟主正欲說時,一陣聲音帶著憤怒而來,“應廣為,還清你的血債再走!”
話落時,人已站在他前面,將袖一推,轉過身,青筋暴出,滿眼血絲。梓儀與章小懸神色有點驚的感覺,李路山往前逼一步,道:“應廣為,我們當初是怎么說定的,???”
頓了會,他又說道:“我得到我想要的,也會幫你繼續做這個盟主,可是你呢?居然背信棄義,把我宿宮教幾百條人命就這樣糟蹋!”
應廣為對天苦笑:“李路山,你不會忘了吧,我們是敵人,自始至終都是敵人,我的盟主之位不需要任何人來幫我保,我只知道你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靜了一會,他又繼續:“對于我而言,你就是一塊破銅爛鐵了,懂不懂?還有,你把隆兒打下山崖時,是故意的,對不對?”
李路山怔了一刻,大聲叫囂沖上去,應盟主拔劍一擋,“咣咣咣”劍被一截截的折斷,手爪直逼他的臉部,應梓儀見狀,伸手一扔,李路山巧妙的旋轉躲閃,鏢一豎行打在了樹身上。
梓儀剛收手就被旋轉停下的李路山一掌力襲到,梓儀彈出幾尺遠,章小懸緊張喚一聲:“梓儀!”飛快去接住她。
應盟主十分緊張的一喊梓儀,回過頭與之狠狠對望,揮拳而上,這回雙方都把憤怒度提升到了最高,不要命的打斗起來。
抱著梓儀的章小懸喚著她,卻無反應,將她扶起半坐,給她輸入真氣,依然沒什么大作用。口中說道:“糟糕,受內傷太深,看來,得去找他才行?!?
將她打橫抱起,飛快奔往那里。***正接著一拳,腳下一聚力,朝他腹部踹去,應盟主登地平身騰起,腳力打向身后的一名弟子,血從口中噴出,直直倒下。
應廣為另一只手一記碎風拳打下,李路山用內力與之相拼,雙方再加內力,應盟主的嘴角嘔出一抹血跡,手眼見就要松,空中傳來一股強勁的力道幫他抵住。
放眼一望,半空中一男子正持著內力緩緩落下,這回換李路山支撐的有些勉強,應廣為看準喉骨下方,出手發鏢,注意力一下引散的李路山,雖躲過了鏢,卻被男子緊接而來的內力震出幾丈之外。
他摸著胸口,血不停的往外漫,男子走過去在他身上搜了一番,問道:“噬月神功呢?”他大笑著,待他停止,卻不再有任何聲響,保持著這個側躺的姿勢。
男子僅用一根手指一戳,身體如積木般的感覺,倒成平躺。應廣為走上前:“小兄弟,你是禁老子什么人?”
男子回過頭,道:“他是我師傅?!睉酥餮壑槲⑽⒁晦D,道:“可否容在下請你喝杯薄酒,以表心意。”他上下打量了番應盟主,凝眉間似乎打算著什么,便點頭與他同行。
彭小姐走了,但隨之而來的又令眾人波動,章小懸抱著受傷的應梓儀直接飛進峨嵋大門。廳中坐著的人向外一看,全部驚到,梓隆狂奔上前:“姐姐,姐姐!”
再喚也無濟于事,章小懸看著來到的言樹,道:“柳言樹,求你,趕緊救救梓儀?!彼敛华q豫的說聲:“快把她抱進屋中!”
應著立即進屋,群人跟著過去,將梓儀輕放,平躺在床上,柳言樹說道:“秀英,來幫我忙,章大哥,你門口守著,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望了望梓儀,他回道:“好?!彼腥顺鋈?,他倒退出門外將門關上,秀英幫他扶起梓儀盤坐,繼而掏出袖中的銀針開始施針,言樹雙指頂玉枕灌真氣,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那里回幫的吳良等人聊著聊著發出一個疑問,“誒,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件事像是被安排好一樣?”陳掌門若有思緒的問道,吳良一甩手,道:“管他的,總之這次是大仇得報!”
吳德亦是有點不明白,道:“你們想想,會不會是應盟主?”聽此言,都細思量起來,林幫主望向古松道長:“道長,你覺得呢?”
他一捋胡子抹過一絲笑意,道:“有說不通的地方?!绷韼兹送瑫r發出一聲:“哦?”古松道長言明:“試想,如果真是事先安排好的話,依他的性格,不會有匆忙之色。”
連這點都注意到了,不得不讓人佩服,其他幫主、掌門聽的都覺得存有一絲道理。
應梓儀的氣息似乎調順了,咳出了幾聲,言樹收指,將其放置平躺,秀英將銀針拔出。久等在外的章小懸,聽到門被“吱呀”打開,立刻上前:“她怎么樣?”
言樹與秀英先后來到門外,“已經將她打亂的經脈調順,剩下的就是休養,現在不宜打擾她?!甭犓@么一說章小懸放心的多,一旁的梓隆上前問道:“柳大哥,我姐需要多少時日才能調養好?”
他在腦中思慮了番:“她內傷很重,至少也要六七個月才能完全痊愈。”章小懸咬牙切齒喊出了三個字:“李路山!”
身邊的人點點頭,亦都明白:只有李路山能夠傷她這么深!這時,一名神色匆匆的女弟子快步而來,拱手:“師傅,剛接到的消息,宿宮教被滅,李路山被殺!”
在場所有人互相一望,言樹與秀英卻看向章小懸,“誒,三師妹好像也要半年孩子就出生了吧!”一句話打破死寂,全體人看著小向媛。
對于大家的眼光,她毫不在意,繼續說道:“我說的不對嗎?”善修大笑了兩聲,道:“小媛說的對,我們是不是該準備一下了?”
都開心的笑了,言樹摟過秀英,與她甜蜜的對望,而章小懸與梓隆的目光是集中在屋里的。
黑暗的地下室,不變的背影在說著話:“這次的事情你做的非常好?!钡玫娇洫?,康搏作揖:“這都是師傅想的周到,徒兒不過照做?!?
他仰頭呵呵而笑:“好,不用多說,以后該怎么做你知道吧?”只聽他堅定回道:“是的,師傅,請放心!”師徒二人同時嘴角上揚一個角度,在這黑暗的地下室里添上了一道黑暗的弧度。
應盟主這里,倒是隨自己所愿,知道事情的一二,眼前這個人名叫李文貴,乃禁老子入室弟子。聞知《噬月神功》再次出現,便來到中原,目的是將《噬月神功》拿回去銷毀不再讓它危害世人。
“李少俠,既來之,則安之,不如就先去寒舍住下,再去找《噬月神功》,你看如何?”應盟主言道,李文貴想了番:“好,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
一路如游魂般的彭小姐晃蕩著,走著走著肩上多出一只大手,她側頭一看,口中緩緩吐出:“是你?”
身后傳來一聲:“李少俠,你、認識她?”她將頭再偏一點,看到說話之人是應盟主,李文貴點頭:“嗯,應盟主,可否容在下帶她一起?”
彭小姐將他的手甩開,道:“要去你去,我不去!”言罷徑直向前走,他看了下自己的手,再看看她遠走的背影,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如此的認真。
轉身對應盟主拱手:“對不起,應盟主,恕在下不能同去。”應盟主欲說挽留之言,卻見他追著彭小河而去。
醒來的梓儀坐在房中與言樹他們談論起這件事,“他不承認和康搏暗中有來往,可是除此之外,又沒別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