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叔的反應(yīng)超出我們的預(yù)料,他一把奪過來那個帆布包,把里面沒有掉落的銅牌子全都都落了出來,終于一個銅牌子也抖不出來了,地上足有幾十個銅牌子,陸大叔像是發(fā)瘋了一樣在那些銅牌子里四處翻找。
出于好奇我伸手從一堆銅牌子里拿起來一個,只看到上面寫了一串編號,02528,好像是這樣,因為我還沒有看清楚,陸大叔就一把奪走了我手里的銅牌子看了一眼。不過那個應(yīng)該不是他要找的,所以又立刻丟到了一邊。最擔心的當然是王娜姐,她從來沒有見過陸大叔這么緊張過,王娜姐站在一邊,想要幫忙,卻又插不上手,只能手足無措的看著。
終于折騰了足有十幾分鐘,陸大叔翻遍了所有的銅牌子,才終于停了下來,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不在這里,她不在這里。”然后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欣慰,他頹廢的坐在了地上。一時之間誰都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該不該說話,最后還是我打破了沉默。
“陸大叔,您是不是在找那塊屬于您夫人的名牌?”我小心翼翼的問,陸大叔沉默了一下,終于點了點頭。
“老陸,這到底說怎么回事兒?這些銅牌子又是什么?”云希明問。
陸大叔席地坐下,隨手拿起一塊銅牌子,沉思一會兒,娓娓道來。
“大概是十年前吧,那個時候我還在部隊服兵役,也是那個時候我剛剛認識了我的妻子。當時是部隊組織的聯(lián)誼活動,她是考古隊的成員,怎么說呢,當兵的,和科考隊一樣,都是談戀愛的困難戶,所以那次聯(lián)誼活動,是黨組織安排的。”陸大叔說。
“這倒是,當兵的常年在軍營,而考古隊常年在外做科考研究,確實都是找對象的困難大戶。我在不對的時候也參加過這樣的聯(lián)誼活動。”大哲說。
“我和我妻子一見如故,經(jīng)過組織的征婚,我們正式結(jié)為伴侶。當時我們居住在部隊分配給我的公寓里,婚后的生活十分的幸福。我妻子曾經(jīng)想過,如果我們有了孩子,她就申請只做科考隊的研究人員,不去一線做發(fā)掘工作了。可是當時我經(jīng)常接到維和任務(wù)或者是國際行動,很少在家,我們的小計劃就這樣被耽擱了。”陸大叔說。
“所以之后,嫂子就出事兒了?”王娜姐問。
“是。那是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歸來,她沒有在家。那個時候我們才結(jié)婚只有半年,她還是經(jīng)常跟著科考隊去做發(fā)掘。她給我留了紙條,說是出去完成一項科考任務(wù)。因為我們兩個的工作都是國家機密的范疇,所以我們很有默契的從來不對對方的工作進行過多的過問。我也以為那只是一次簡單的科考活動。但是從此我再也沒有等到她回來。”陸大叔說。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問。
“我不知道,因為她遲遲沒有回來,我開始覺得事情不對勁,于是詢問了她在科考隊的好友,結(jié)果竟然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次活動。一般來說發(fā)掘工作,并不是保密的,決不至于所有人都不知道有這次活動。我又去了當時她隸屬的科考工作單位,得到了相同的答案,根本就沒有什么發(fā)掘工作。”陸大叔說。
“那不成她參加的并不是什么科考工作?”云希明問。
“不知道,當時的我一無所知,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的妻子再也沒有回來,完全失蹤了。事情一直持續(xù)了三年,我一直在各個科考機關(guān)之間奔波,知道三年后我才接到了上級的指示。結(jié)果竟然是告訴我,我妻子參加了一次十分危險的科考活動,活動出現(xiàn)了重大事故,現(xiàn)在國家也在全力搜救。但是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這個消息我并不能信服。我當時也跟著參加了幾次搜救,但是我們每一次去的地方都并不相同,不過結(jié)果都是一樣,就是可以確認他們曾經(jīng)去過哪些地方,但是一無所獲。”陸大叔說。
“他們到底執(zhí)行的是什么任務(wù)?”我問。
“具體的事情,我也是在回來之后才知道的。那個時候我申請加入科考組織,而上級已經(jīng)放棄了對他們的搜尋,我甚至獲得了國家的撫恤金,也就是說,從理論上講,我妻子已經(jīng)被定義為失蹤并死亡人口了。可是我并不相信,我繼續(xù)在不停的尋找,因為進入了更高級本的機關(guān)工作,我終于知道他們那一次活動的真實目的。”陸大叔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當時國家科考最高部門已經(jīng)開始發(fā)現(xiàn)目前的秦始皇陵,可能并不是真正的秦始皇陵。這應(yīng)該只是一個影冢,但是里面卻有很多的線索,直接指向真正的秦始皇陵的所在。為了尋找真正的秦始皇陵,國家組織了一支有史以來最精銳的考古隊,他們要去執(zhí)行一項,沒有時間限制,沒有目的地的任務(wù),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一個目標而已,找到真正的秦始皇陵。”陸大叔說。
“難不成他們最后真的找到了這里……”云希明問。
“毫無疑問。”陸大叔肯定的說,“這個帆布背包,是我的,因為我在部隊的緣故,我可以定期拿到這樣的軍備,也因為這樣,我妻子十分喜歡這樣的背包,她經(jīng)常會背著我送她的帆布包出去進行發(fā)掘活動。”陸大叔把帆布包撿起來,翻開里面的內(nèi)襯,果然里面真的有一個用紅色絲線繡的“陸”字。
“這就是她的背包,這就是我送給她的背包。”陸大叔說。
“可是她的銅牌子并不在這里,難不成您妻子她還……”云希明問。
“不會了,不會在這個世上了,畢竟已經(jīng)十年了,不管他們來到這里多久,你看到了這里有多危險,他們不可能還有人存活了。這背包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最好的紀念品了。”陸大叔小心翼翼的把背包收了起來。
“老陸,當年他們科考過程中到底都查到了什么?”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