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緊湊到云希明身邊,只見他的兩只手變得通紅,像是被開水燙過一樣,尤其是右手,不僅紅腫,而且已經失去了直覺,連手里的匕首都握不住了。而且這種情況開始在他的全身蔓延,小臂也開始爬滿了紅色的小紅點。
“希明,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我著急的詢問,但是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難道是剛才的那些滕蔓上面有毒?我讓大哲仔細的檢查一下剛才砍伐下來的藤蔓,但是并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妥,我們倆在剛才堆放藤蔓的過程中,手掌上也沾了不少粘液,但是只有云希明一個人出現了中毒的狀況。我把云希明的手掌翻轉過來,仔細的查看,但是他的手已經腫的像個饅頭一樣,連手掌紋都看不出來了。這個時候薊子洋湊了過來,一臉的不屑。
“先把他的五個手指都刺破,把毒血放出來一些。”他冷冷的說,我趕緊按照子洋說的辦,果然有了一些效果,那些毒血比正常的血液要稀釋的多,顏色也變得很淺,放出了一些毒血之后,雙手明顯消腫了一些。
“子洋,你是不是知道這是什么毒?”我問。
“不知道,但是這是常見的應急手段,你要是不想他死得那么快,就抓緊時間找點能降溫的東西。”
“降溫的東西?”我一時沒有什么想法,實在不行就要趕緊返航,希明現在這個情況,只有先回到地面上才能再做打算了。
“不知道這個行不行?”陸大叔從自己的背包掏出來一個東西,讓我看了眼前一亮。這是一種瞬間冷卻冰袋,結構是兩層,內包是水,兩層中間的夾層里是類似于干燥劑一類的小顆粒,擠爆內層的小包,就會產生吸熱反應,瞬間變成一個冰袋。這東西現在在校園很流行,不知道陸大叔怎么會這么“fashion”。“這東西挺實用的,尤其是受傷的時候用來冰敷。”陸大叔解釋道。
我們擠爆冰袋,讓云希明捧在手里,他的手溫度上升的很快,很快那些冰袋就會被他捂成溫的,不過這樣做的效果很顯著,云希明小臂上的紅點蔓延的速度明顯變得慢了許多。
“好多了,我們還是先撤離這里,到上面處理一下云希明的手。”我提議道,大哲立刻應和,他在這方面的膽子小的出奇,陸大叔也表示贊同,但是薊子洋身形一閃,擋在了我們前面。
“我建議你們還是留在這里尋找突破口比較好,不然后果可能會很嚴重。”薊子洋一邊說一邊瞥了一眼云希明。
“后果很嚴重?會有什么后果?”我焦急的問道。
“會死!”云希明斬釘截鐵的回答,“很多古墓里面的機關設計都是不給人留活路的,很多人盜墓之后活著出去,但是也都死于非命,這座古墓這樣的奇怪已經不能用我們現有的定義來進行判斷,如果出去也是死,那我寧可留下來幫助你們往更里面探索一點。”云希明說這話的時候還真有點小悲壯,不過我向來不信什么命中注定,或者說潛意識里有種感覺,就是這件事情我能夠搞的定。這是一個我獨有的思維方式,很多時候我的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潛意識會指引我將事情往好的方向推動,比如現在面對這種棘手的情況,我的潛意識竟然提醒我,也許留在這里是對的。
這個時候,云希明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咦!”
我們全都以為他的情況發生了惡化,趕緊聚了過去。
“你們看,這里是不是有兩個小孔?還有這里?”云希明的手掌已經明顯消腫了不少,他指著兩只手的手掌內側,果然,左手和右手的手上上各有兩個小小的孔,剛才手掌又紅又腫這種小孔和那些紅點混在一起,確實很難發現,現在仔細看,確實是很細小很深的小孔。
“這是……希明……你是不是被什么東西咬了?”我問他。
“不知道,我沒有什么感覺,也不痛也不癢,所以沒有想太多,可能真的在剛才去探路的時候被咬了也說不定。”
“先不說那個啊,我說你們看看公子哥這個傷口是不是蛇咬的啊?”大哲也在一邊跟著著急。
“不像是蛇,蛇咬的傷口沒有這么深,而且這小孔這么小,有什么蛇的牙印會這么小,我在做海軍陸戰隊的時候,見過很多蛇,這應該不是蛇咬的痕跡,更像是某種昆蟲咬的。”
眼看著我們一頭的霧水,雖然云希明的傷勢已經漸漸受到了控制,但是我們并不能保證這樣的控制能夠持續多久,我們更不知道這些咬了云希明的東西到底藏在哪里,事實上我們現在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那些東西在剛才云家少爺探路的地方,那可能還要往里一些,這樣,我再進去看看,要是有什么情況,我就給你們信號,你們立刻退出去。”陸大叔說著就要動身,被我一把攔了下來。
“不行,如果你根本來不及反應呢?如果那些東西比我們想象的危險呢?你也看到了墓室入口的那些人的下場,云希明現在暫時沒事兒恐怕是因為傷口在手上,如果咬到了要害,恐怕根本走不出這個墓室。”
“走也不行,留也不行,前進也不行,后退也不行,我只知道,咱們如果一直待在這里是會餓死的。”大哲一邊說著一邊揉著肚子,那肚子叫的聲音響的像是打鼓一樣。“你們接著想辦法啊,我得先想辦法填填肚子。”大哲說著話,竟然席地而坐,真的掏出了壓縮餅干,吃了起來,也不明白在這樣的緊急的時候,他怎么還吃得下。
“我說胖子,你吃就吃,能不能不要擺弄你的那些家伙事兒了,你把槍上的紅外線瞄準鏡打開干嘛?”云希明捂著冰袋,不滿的抱怨著,大哲坐在背光的地方,吃著壓縮餅干的他沒有打手電,也不知道在那邊鼓搗什么,竟然把紅外線瞄準打在墻上,那顆紅色的小光點,顯得很刺眼。
“什么紅外線?我的槍還在腰上別著呢,可別什么事兒都賴我啊。”大哲否認道。
“不是你?那……墻上的這個紅點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