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云凝就把我找到了她的臥室,看這妹子頂著兩個黑眼圈,就知道她一宿沒睡。臥室里床上,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紙張,要不是我看到她本人還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可能會以為只是一個案發(fā)現(xiàn)場。
“云凝,你這是…干什么呢。”我問。
“陰陰姐姐,我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想,你說為什么任穎這個嗓子沒有問題,聽力沒有問題,聲帶沒有問題,可是就是說不出來聲音呢。”云凝認(rèn)真的說,我也來了精神,沒錯啊,我們想要探討的也是這個問題,到底是為什么呢。
“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趕快說說。”我說。
“我發(fā)現(xiàn)其實這些病例之前也有,就是說如果之前受過什么嚴(yán)重的刺激的話,就有可能因為抗拒或者心理抵觸之類的原因而不再開口說話,這個時候就需要心理醫(yī)生進行疏導(dǎo)。但是你不要著急啊,咱們這邊我可以使用讀心術(shù)啊,只要我能夠進入到任穎的內(nèi)心,那咱們就知道原因了,是不是。”云凝說的熱火朝天,但是我想說的只是。
“云凝啊,這些我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們才找你來啊。”我說。
“額,這樣啊。”云凝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我也是今天才算是見識了,原來我們的云凝還有這么呆萌的一面。
“我已經(jīng)和任穎還有任董事打好了招呼,她們早飯后就過來。”我說。
早飯后和約定的一樣,大家集中到了云凝的房間,云凝簡單的安慰了一下任穎,然后就準(zhǔn)備開始使用讀心術(shù),不過因為讀心術(shù)的使用需要非常集中注意力,所以我們大家都在外面等候。等待的時間是煎熬并且漫長,任云恒擔(dān)心的很,在院子里不停的踱步邁,看到他如此焦急,我是在于心不忍,于是想方設(shè)法的和她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任姨,明天就要召開董事會了,到時候就要決定董事長的人選了,你覺得結(jié)果會是如何?”我問。
“既然董事長這么問了,那我就明說,首先原本我就不愿意與他們同流合污,他們也很清楚沒有辦法說服我,所以他們有什么活動對我全都封鎖消息,如果不是他們還有一些重要的子公司要和我合作,恐怕他們不會和我有任何的往來。但是因為姜氏集團內(nèi)部構(gòu)造龐大,所以這些董事的財力都是非常有限的,他們就算是有什么歪心思,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吞并我。這些年你姥姥雖然看上去不問商業(yè)上面的事務(wù),但是其實對下面的董事壓榨的很厲害,這也就是為什么你說要重新選出一位董事長,他們會那么大的反應(yīng)。”任云恒說。
“所以,你覺得誰的勝算更大一些?”我問。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時候就要看看我們之間誰能夠沉得住氣了。”任云恒說,我心里倒是對這個女強人有些刮目相看了,她能夠得到現(xiàn)在的身價,可絕不是僅僅憑借姥姥的信任。
就在這個時候,云凝房間的門打開了,我們趕緊跑過去,誰知道云凝確實陰著臉只把門打開了一個縫,然后探出腦袋說,“陰陰姐,你,進來一下。”
我趕緊走了進去,云凝又把房門關(guān)上,我看到任穎躺在搖椅上,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云凝,這是怎么回事,任穎她沒事兒吧?”我問。
“她沒事兒,剛才我施展讀心術(shù),發(fā)現(xiàn)任穎的記憶是有缺失的,有一段記憶被她自己隱藏了起來,我通過讀心術(shù)強行讀取的時候,可能她太傷心難過了,所以才昏睡了過去,沒有事情的,等一會兒就會好起來的。”云凝說,“我找你來,是為了別的事情,你對這個任云恒知道多少?”
“任董事?這個人是我姥姥的人,也是集團的董事,所以我對她的了解不多,不過她人應(yīng)該不壞,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夠幫幫她。”我說。
“我問的不是這個,她是好人壞人我還能不知道么,我問的是她的…經(jīng)歷…過往…或者說…私生活…”云凝小聲的說。
我還以為是我的耳朵聽錯了,要知道云凝可是一直都是非常正直的人,突然說起這個話題,實在是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這個…我確實不清楚,你怎么突然問這個?”我訝異的看著她,她趕緊要搖頭解釋。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在任穎腦海中看到的那段記憶就是和任云恒董事有關(guān)的。”云凝說。
“這有什么奇怪,任董事是任穎的養(yǎng)母,她腦海中有關(guān)于任董事的記憶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啊,這有什么不對么?”我問。
“這當(dāng)然沒有什么不對,不對的是時間不對,我看到的那段記憶深深的藏在任穎的記憶里,那是一段差不多一歲兩歲時候的記憶,雖然并不是非常的清晰,但是藏的也非常的深。可是這根本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知道么。”云凝說。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可能?”我問。
“正常人在三歲以前幾乎不會留下記憶,至少在我們使用讀心術(shù)是讀不出來具體的記憶的。”云凝說。
“那為什么任穎會有記憶,她那個時候應(yīng)該只是一個…一個小嬰兒啊。”我說。
“我也說了嘛,是正常人,或者說是普通人,但是這世界上也有一種人,他們天賦過人,大腦發(fā)育過人,所以從很小的時候應(yīng)該就能夠擁有記憶,這正是因為任穎是這樣的人,所以她才會封閉自己的大腦,也不再開口說話,這恐怕只是她對自己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方法。”云凝說。
“好吧,那就算是任穎她天賦過人,那么她擁有一段不愿意回憶的往事有什么不妥么?”我問。
“你還不明白么?剛才我在使用讀心術(shù)以前和任穎聊天,她說她是五六歲的時候在孤兒院被任董事收養(yǎng)的。”云凝非常認(rèn)真的說,“也就是說在她一兩歲擁有那段回憶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應(yīng)該認(rèn)識任云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