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詹木認為那少年公子怕是有些發(fā)瘋了,就連那金將,還有那些金兵,也都以為這少年公子瘋了。
以金將為首,城衛(wèi)兵們先是驚愕,隨后就是抑制不住的狂笑,一些甚至是笑的快岔氣了!
這可是金國的土地,這可是金國的首都,狼窩里面,竟然有一只綿羊如此囂張?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找死,而是找虐了!
“好好好,看在你膽氣如此旺的份上,我就來跟你打個賭好了,說吧,怎么賭?”
那金兵金將狂笑的時候,少年公子并未惱怒,神態(tài)鎮(zhèn)定,臉上微笑,就連眼神,劉涚覺得都帶著一抹憐憫而不是憤怒,好像他就是天上的神仙,站在云端俯覽眾生。
“我就站在這里,你要是能夠摸到我的衣角,我就算你贏了,如何?”
當金將放佛是玩笑一般答應少年書生時,那少年書生微笑著說出讓人驚詫不已的話來。他此時就站在樓梯口,不管左右騰挪閃避,劉涚感覺空間都遠遠不夠,更不用說站在原地不動了,那金將手中可是提著明晃晃的大刀,一橫一豎砍過來,劉涚都不知道該怎么躲閃!
“你說真的?”
少年書生的話讓那金將臉上笑容收歇,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
“當然是真的,你可以使用任何兵器,任何。”
“哼!找死!”
對于金人來說,他們可不習慣什么事情還要找證人之類的,哐啷一下抽出大刀,深吸兩口氣就大步上前,也不招呼,大刀片子“呼”地一下削向那少年書生腰間!
“糟糕!”
站在劉涚的角度,這一刀若是削過來,除非是用兵刃硬擋,否則他不知道在有限的空間里究竟該如何去閃避,只因為這金將功夫確實不錯,不僅僅刀勢兇猛,而且角度也頗為刁鉆,其手腕明顯留有余力,若是那少年書生真要躲避的話,那金將定然還有變招,恐怕更加難以應付!
然而站在樓梯口的少年書生臉上卻沒有半點驚詫或者是緊張的神色,當大刀快要貼近他,刀鋒的銳利都已經(jīng)可以感覺的到時,他才不慌不忙的一個鐵板橋!
這鐵板橋乍一聽是個普通粗淺功夫,大街上賣藝的都能使的標標準準!然而若真是如此簡單的鐵板橋,那少年書生又豈能在城衛(wèi)兵面前夸下海口?劉涚看的分明,別人家的鐵板橋那是用腰力在支撐,而這少年書生的鐵板橋,分明是用了雙腿的力量,后仰的時候不是從腰部開始,而是從膝蓋!
膝蓋彎曲成九十度,膝蓋以上的部分竟然如同正常站立時一般紋絲不動,這是什么功夫?對于劉涚這個來自后世的穿越來說,這個姿勢分明就是極其不正常,不僅僅是違背了人體力學,同時也違背了宏觀物理學,根本就不應該出現(xiàn)!
不管應該還是不應該,事實清清楚楚的擺在劉涚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而對于出招的金將來說,因為少年書生是在最后一刻才突然使出這鐵板橋來,以至于金兵的刀法都老了,根本無力變招,甚至因為吃驚,那金兵的大刀收勢不住,“篤”地一聲砍進客棧樓梯的柱頭上,入木兩寸有余,那金將地一下愣是沒拔的出來!
“我就不信了!”
再度用力將刀拔出之后,因為周圍食客們的哄笑,那金將惱怒了,他將大刀收起,隨后抓起了一根長矛,抖了抖矛桿,對準那少年書生的胸膛處就狠狠的扎過去!
跟其刀法相比,劉涚覺得這金將的槍法好像更犀利一些,也不知道這少年書生又該如何去閃避?
然而劉涚最終還是考慮錯了,那少年書生面對金將氣勢洶洶的一槍,壓根就沒有閃避,他只是隨手將那把折扇,給扔了出來!
對準那金將,輕飄飄的折扇收攏之后如同是一截木棍,那金將也不知為何竟然完全沒有躲閃,或者說是根本沒能躲避,就在矛尖只差那么一點點就要扎中書生胸膛的時候,折扇搶先一步打在金將胸前的皮甲之上。
劉涚耳中聽的一聲悶響,眼中所見的是那金將竟然如被巨木撞擊一般,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凌空三四米,最后砸在客棧中央的一片空地之上,手腳掙扎口中呼號卻是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好強的力道!”
眼前一幕竟然是一柄小小折扇造成,更為詭異的是那折扇在撞擊金將胸膛后又反跳回去,被書生伸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慕釉谑种校瑒绾喼辈桓蚁嘈牛灸艿娜嗔巳嘌劬Γ?
不僅僅是劉涚不敢相信,在場所有人都是不敢相信,不少人驚呼,更多人在倒抽涼氣!
原來這書生竟然是深藏不漏的武林高手,單憑這兩手,也難怪他有膽氣對城衛(wèi)軍如此囂張了。
“看來你是沒有再出手的機會了,這虎皮,歸我了!”也不見那書生有什么動作,人卻突然出現(xiàn)在替那金將拎包袱的金兵身邊,左手一動包袱就已經(jīng)被其奪到手中,整個過程所有金兵皆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已經(jīng)被驚呆了!
“好犀利的身手,詹木,你有沒有見過這種水平?”
劉涚低聲問詹木,半晌卻沒有得到回應,轉頭一瞧,詹木整個人仍舊處于目瞪口呆之中。
而站在一眾金兵面前的少年書生,此時卻不慌不忙的打開包袱,輕輕撫摸那張上等的虎皮子。
“也好,就用來孝敬師傅了!”
少年書生口中的喃喃自語讓金兵們重重咽了一口唾沫,他們無奈的轉頭去看自家將軍,看見的卻是一個仍舊在地上掙扎,卻死活起不來也發(fā)不出聲音的可憐人!
“不準走!放下虎皮,束手就擒!”
眼瞅那書生轉身要上樓,金兵們終于回過身來,他們可是狼啊,怎么能夠被一頭小羊給嚇住了?
“嗯?”
一眾金兵開口,那少年書生終于還是停住了腳步,他回過頭來,兩眼掃過兀自不肯罷休的金兵,沉吟片刻才皺了皺他兩道刀削似的劍眉:“錯非小爺我還要趕考,今日就收了你等的性命,唉,師傅啊,你老人家總是要我制怒,但遇上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我若不出手,他們就要欺我,我若出手,他們就死定了,我是該讓他們欺負呀?”
“當然不能!人善被人欺,面對豺狼,唯一的方法就是高高的舉起棒子!”劉涚此時猛然站了出來,他覺得該有七八分的把握,此少年書生就是他要找的王中孚少爺了!
“哦?”
那王中孚轉過身來,顯然是被劉涚剛剛說的話提起了興趣,兩眼上下打量劉涚,片刻周才道:“言之有理,不過我?guī)煾邓先思?”
“師傅的話當然要聽,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些人就是狼子野心,若是當年大宋能夠提前警覺,也不至于有今日之災.”此時劉涚算是豁出去了,他覺得眼前這個少年郎還是頗有血性,既然如此不如投其所好,即便他師傅哪里有啥,相信只要王中孚能夠幫忙求情的話,那位異人也不會過于拒絕了。
“大言不慚,妖言惑眾!兄弟們,將這些宋狗統(tǒng)統(tǒng)拿下!”
劉涚跟那王中孚只顧著自己說話,卻是忘了身邊還有一支城衛(wèi)軍隊伍,而且還不知道這客棧里有沒有人跑出去通風報信,若是讓大隊金兵趕來,劉涚等人怕是插翅都難飛!
站在劉涚身邊的詹木,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這次為了進城,兩人除了劉涚貼身帶著的三棱軍刺之外,可是一件兵刃都沒有,如果現(xiàn)在就要動手的話,詹木估計自己就只有提板凳砸人了!
可金兵不是街邊的流氓,一根板凳在他詹木手中也不可能發(fā)揮出多大的戰(zhàn)斗力來,根本就是在找死!
“閉嘴!小爺沒讓你們說話,你們皮癢了是不是?吼什么吼,拿去看看!”
那王中孚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塊牌子,狠狠的砸向這支城衛(wèi)軍的副統(tǒng)領,隨后他轉身對著劉涚一笑,“看你也像是個行走江湖的人,不如上去坐坐?”
劉涚等這句話可真是等的太久了,他也不管王中孚究竟丟了什么給那金兵統(tǒng)領,連忙一笑,拱手道:“那就叨擾了!”
“客氣,這位哥哥一起走?”王中孚轉向有些發(fā)愣的詹木,而詹木兩眼卻是死死盯著那些金兵!
只見原本已經(jīng)準備下令進攻的金兵統(tǒng)領,在接到王中孚丟去的鐵牌子后,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突然渾身一震,面帶驚容將貼牌子舉過頭頂,顫顫巍巍的跪下,向著王中孚膝行而來,“不知狼主降臨,還望狼主恕罪,饒命!”
“望狼主恕罪,饒命!”
統(tǒng)領都跪下了,周遭的金兵也都紛紛下跪磕頭求饒。
對于眼前的一幕,王中孚像是沒有半點感覺,伸手將鐵牌子拿回來,隨后像是趕蒼蠅般揮揮手,“滾蛋滾蛋,老虎皮留下,我要了!”
那些城衛(wèi)軍如蒙大赦磕頭就跑,哪里還顧得上老虎皮,至于老虎皮原本的主人,那些個獵戶,如今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看都不敢看王中孚一眼。
“那究竟是.”
即便已經(jīng)跟著王中孚上樓,詹木整個人仍舊是渾渾噩噩的,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師傅,我回來了。”在一間普通房間門口停下,王中孚轉身對著詹木露齒一笑,隨后敲門叫人。
“重陽啊,帶客人們進來吧!”房間里,傳出個干凈如石泉般的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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