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每個人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東西,以某種角度而言,夏月覺得自己在武業上能暫時被不少人稱之為頗有前途發展的原因也基本是拜生前所賜。怎么說?有些事物不但會在身體上留下記憶,同時也會在靈魂中留下記憶?
某日,夏月從母親伊集院松那里收到了不少來自于貴族家的茶會邀請。表情僵硬地看著被推送到自己面前的一疊請柬,夏月在微微愣了一小會兒后,充滿了訝異地問道:“這些都是給我的?”
老實說,除了隨伊集院松參加過幾次避無可避地茶會外,夏月對這種事是采取能躲就躲的政策。因為,在夏月看來,茶會這種事純粹就是一個沒事自找虐的痛苦差事。同時,還令她不解的事,現如今,以瀞靈廷的成年標準來看仍是兒童階段的她為什么會收到正式的邀請?
似乎察覺到夏月的困惑,伊集院松在輕咳了一聲后,用衣袖半掩著臉,帶著一份看戲的玩笑心態,說道:“基本上都是邀請空姬大人沒怎么成功的貴族。”
“哦……”夏月頓時恍然。而對她這副“原來如此”的了悟表情,伊集院松在打量了她一會兒后,輕輕擦了擦眼角,感嘆道:“夏月真是聰慧的孩子,母親我真的是感覺欣慰無比。”
“那么……”
“畢竟是正式給你的邀請,所以這次還是要夏月親自回復這些人吶。”夏月才剛開口,伊集院松就打斷了她。對夏月來說,伊集院松的提議絕對是殘酷的。
不是夏月找借口,如果可以,她寧可痛苦地提筆糾結一篇行文必須慷慨激昂,積極向上的官方風公文,也不愿意去浪費腦細胞的糾結等同于詩詞的和歌與徘句!以夏月自己的話形容就是——她是詩文白癡,而且還是教化無用的那種。
于是,見到了意想中的反應,伊集院松微嘆了一口氣,一臉愧疚地說道:“是我疏忽了,完全忽略了你在其他方面的學習。”
“……”
“既然如此,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夏月就在家里安心地學習一切身為上級貴族家的小姐所應具備的學識與技藝吧,至于其他的事我會找空姬大人商議的。”
至此,夏月算是徹底黑線了。老實說,與伊集院松剛才提及的那些小姐課程相比,她是真得寧可與那幾位負責她武業教學的老師們待在一起的。雖然他們會在無意中給人一種很大的精神壓力,可即便如此,夏月也認了!
于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夏月都處在一種極度抑郁的狀態。不過和她一起抑郁的還有母親伊集院松。
看著夏月日益娟秀漂亮的書法以及至今為止都沒有任何長進,可以說依然慘不忍睹的詩文素養,伊集院松很是挫敗地長嘆了一口氣。她現在完全無法理解先人的那些優美詩詞在夏月抄得都能夠做到倒背如流的境況下,為什么她的詩文水準卻始終都沒有得到半點兒的提高?而見到伊集院松這副簡直就像是愧對列祖列宗的自責表情時,夏月原本到了嘴邊“請放棄我的詩文造詣”也是無論怎樣也說不出口了。不過托此福,那些被伊集院松責令要隨時帶在身邊,以便能夠隨時研究其形其意的書冊到了有了新的用武之地。
在此之前,夏月總是喜歡“扇”人的舉動讓很多人都不明真相。然而,在當下很多人都了解夏月的詩文造詣之后,對于此前她總是動不動就“扇”人的暴躁舉動有了明確的認知。為什么?誰讓京樂春水沒事總拿夏月的詩詞問題說事?要知道人在被戳到短處的時候脾氣總是會暴躁那么一點的。
“為什么其他人說起這事你就能心平氣和的面對呢!”某次,再度被“扇”的京樂春水不服氣地抗議道。
“你不也說了,那是‘別人’。”著重強調了“別人”這個詞,夏月鄙夷地笑了一下。
隨后,京樂春水繼續怒槽滿滿地回道:“喂!你這是差別對待!”
“啊,是這樣嗎?”夏月一臉驚訝地撫頰嘆道。
“嗯……沒覺得。”沉思了一小會兒,浮竹十四郎認真說道,“因為夏月對待每個人都會有那么點微妙的不同。”
這下,不止是京樂春水,就連夏月自己也是一頭黑線。
夏月:老實說,我實在很好奇,以現在的京樂君而言,我實在看不出將來會變成那種……相當個性的人吶?
京樂春水:哪種個性?
京樂佐智子:大“冰山”在小時候不也是一座小型移動火山嘛。
夏月:嗯……他是從外向變成了內斂,俗稱:悶騷。
浮竹十四郎:你們在說什么?
佐智子&夏月:(異口同聲)與你們無關。
京樂春水&浮竹十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