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起至今已有五十余年,可夏月還是不太習慣沒有一切現代化設備的生活,盡管生活狀態是變得綠色環保了,生活節奏也變得悠閑愜意了,但在她的潛意識里,卻始終覺得少了些什么。而像漫畫之類的興趣愛好,以當時的時間點而言,夏月認為很有必要把它們浮云一下,不然她怕自己會因此抓狂。再者,死神只要不遭遇意外,壽命都長得很,她不介意耗費時間去等待它們的出現。
因此,在床上挺“尸”裝“死”近一個月,這天終于聽到真籟說自己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可以繼續去瀞靈廷里到處蹦跶的消息時,夏月的心里別提有多興奮了。至于這樣的反應是否會招來旁人的誤解,夏月不認為那是她需要去操心的事,而且也沒有必要去操心。
“夏月,你在干嘛?”
低頭俯視整個人呈大字狀仰躺在寢室前的過道地板上的夏月,伊集院椿好笑地問道。
“曬太陽。”睜開雙眼,看著自家的長姐,夏月簡潔地回答道。
“曬太陽?”抬起頭,看了一眼只有云層的天空,伊集院椿的腦袋上不由地掛上了一滴冷汗。
伊集院家的家風雖然開放,但在子女們的禮教上,伊集院松卻未放松半分。即使如此,私底下,夏月大多都會選擇無視那些禮儀,尤其是在坐姿方面。以她的解釋來說,跪坐的時間一長,不但會妨礙腿部血液的循環流通,還容易造成雙腿腿形后天畸形。為此,伊集院椿當時沒少笑話她。不過,最后還是被夏月無視了。時間一久,就連伊集院松都對她這種私底下的行為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眼。
“說起來,夏月現在很高興吧?”在夏月的身邊坐下,伊集院椿意味深長地笑道。
側過頭,看了對方許久,翻身坐起的夏月雙手捧臉地賣萌道:“趴在床上霉了那么久,終于得到不用再禁足的消息確實很高興啊!”
“就這樣?”挑著眉,伊集院椿對夏月的反應似有詫異。
“姐姐大人以為呢?”夏月反問。
沉默著,伸手在夏月的腦袋上揉了揉,伊集院椿隨即表示:“不愧是夏月吶。”
“……”
老實說,夏月對她來自己這里的目的感到十分莫明。
“是嗎?夏月是這么說的啊。”聽了伊集院椿的敘述,伊集院松的心里多少有些驚訝。
之前,從真籟那里了解到的情況推測,伊集院松原以為會從夏月那里套到一個既能讓人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的矛盾答案,不想她卻給出了那樣在合乎情理的同時又讓人覺得似乎少了些什么的微妙回應。
“不過話說回來,母親大人不覺得夏月那孩子回答的很狡猾嗎?”沉吟著,回憶著夏月當時的表現,伊集院椿微微蹙起了眉。
對此,伊集院松不禁有些吃驚。
“椿是這么認為的嗎?”
“怎么說呢……”尋思著,伊集院椿對伊集院松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夏月那孩子與其說她懂事,不如說她是在明知顧問地裝傻。”
“哦……”
伊集院松畢竟是做母親的人,她不可能沒注意到夏月與其他同齡孩子有所不同的地方,只是愿意當個明白人還是糊涂者,那就是她個人的意愿與選擇了。
“說的也是吶,有些事似乎根本就沒必要從本人那里尋求答案呢。”須臾,伊集院松一派理所當然的態度,說道。
“不過,夏月會生氣的吧?”
“生氣?”長女的話讓伊集院松似有不悅地挑起了眉,“椿,不要忘了,這種事自古就是由父母做主。而且,夏月知道了這件事后可能高興還來不及呢!”
與伊集院松的樂觀相反,伊集院椿對母親的決定不禁有些擔憂。
幾日后,京樂家大宅。
婚禮,無論對誰而言,都是一件值得慶賀與高興的喜事。但當下,對夏月來說,她卻從未如此痛恨過這件事。
早上,銷假歸隊的夏月剛踏進四番隊沒多久就聽到今天就是藍染佐智子十席出嫁的日子。古時的婚禮不比現代,年幼的子女幾乎都不會出席正式的宴會,所以,夏月一點兒都不意外自己對此不知情的事。然而,就在她稍稍感慨了一下時間過得真快,自己才在床上休養了一個月的時間,佐智子小姐就嫁人了,不想下一刻她就被真籟給順出了四番隊。等回過神時,人已經坐在京樂家的大宅里,成了列席的眾人中年齡最小的賓客!
當然,以上這些事都沒什么,悲催的說,夏月已經完全習慣了真籟的行為模式,只是在觀禮的同時反被圍觀,夏月表示這件事實在有點讓她難以接受。
“夏月,請過來這邊。”
就在面對一堆提問不斷的女性長輩們而不知該如何自處的時候,夏月聽到了此次也受到了邀請的母親的召喚。只是,當她應聲前往,同時在場的另外幾個人卻讓她下意識地向后微退了小半步,不好的預感也油然而生。
“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嗎?母親大人。”定了定神,在眾人之間坐下,夏月在行過禮后徑自向伊集院松提出了詢問。不過,伊集院松并未給她答案,而是別有深意地向真籟看了一眼,而后對方也在沉默了一小會兒后,意味深長地笑著看向了在場的唯一一位年長者——京樂家的家督,京樂信玄。
“……”如果說先前擁有的感覺只是預感的話,在見到眼前這個場景后,夏月基本上可以做出肯定,這些聚在一起的大人們一定沒在預謀什么好事。
片刻,就見京樂信玄一副頭疼狀地嘆息了一聲,莫可奈何地說道:“那么就拜托空姬大人了。”
夏月:……我說,這到底是什么狀況?
真籟:(笑)呀,夏月過幾天就知道了。
一旁
京樂信玄:夏月小姐還真是可愛,給我家那個混賬小子實在太浪費了。
伊集院松:嘛,瞧信玄大人說的,春水少爺其實也不像您說的那樣,再者,現在由空姬大人接手,想必會有所改變的。
京樂信玄:說的也是吶……
夏月:……(黑線)我能知道如此坑爹的對話是什么意思嘛?為什么越聽越不對勁?
真籟:(笑)都說過幾天你就會知道了。
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