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先寵后愛 17搬弄是非
青竹睜圓眼睛,心中怒火中燒,恨不得抄把刀過去和她拼了,最后還是忍住了,沖出一句,“你嘴巴放干凈點!”
“放心,干凈著呢,起碼比你家公子那副身子干凈。”
“咳咳!”伙房的門口傳來一陣干咳,在場的人齊齊望向門口,一身白衣的南宮煦夜正好此時出現。
是有丫鬟專門過去請來的,怕幾個丫鬟會打成一片,便先請了熙陽王過來。
南宮煦夜提步進來,看了一眼青竹手上的藥包,“可是過來煎藥的?”
青竹眼眶紅著,抿著紅唇點頭,“嗯。”
“那快些去煎罷,莫要耽誤了你家公子吃藥的時辰。”
青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低著頭道:“是,王爺。”
隨后就忙著煎藥去了。
南宮煦夜負著手再掃一眼那邊四個低著頭的丫鬟,剛才和青竹罵架的時氣焰倒是十分囂張,現下一個兩個都想是沒了氣的。
極少會責備下人的南宮煦夜呼了一口氣,道:“雪硯公子是本王的貴客,你等在背后這般無禮,成何體統!”
四個丫鬟連忙低頭認錯,聲音比剛才罵架時低了好幾階,“奴婢知錯。”
“日后待客明里暗里都要客氣些,莫要失了禮儀。”南宮煦夜負著手看著面前長成一排的是個丫鬟,“此次姑且不計較,若是再有下次,那就別怪本王不講面。”
“奴婢謹遵王爺教誨。”
教導了之后,南宮煦夜便提步離開了。
幾個丫鬟看了一眼那邊在生火煎藥的青竹,青竹回他們一個白眼,而后四個丫鬟便齊齊離開了。
玉傾之讓紙鳶準備了一碗燕窩粥,便要上廂房去探望雪硯。紙鳶不愿,說為什么要去看他。
玉傾之則答得自然:“來者是客,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少的。”
紙鳶便在心里腹誹,恐怕再過一些時間就不是客了。
玉傾之走到門口,讓青竹去通報的時候,青竹也是嚇了一跳的。生怕這位王妃要對自家公子不利。
雪硯坐在床頭,身上蓋了一張薄被,玉傾之進來的時候,他也在床榻之上行了禮,“雪硯見過王妃。”
玉傾之道,“你有病在身,不必多禮了。”
雪硯抱歉一笑,“來了王府好些天,雪硯本是想向王妃請個安,心中惦記,卻一直沒能下床,實在有些對不住了。”
玉傾之淡然一笑,“雪硯公子客氣了。” WWW⊕ tt kan⊕ ℃o
雪硯上下打量著那邊站著的玉傾之,最后視線落在他那張眉目如畫的臉上,“早聽聞熙陽王妃生得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容,如今來看,卻是要比想象之中還要美。”
“雪硯公子過獎,堪堪不過一副皮相罷了。”一襲華貴紫衣的玉傾之站在床榻之前,抬著袖與他搭話。
“是王妃謙虛了,雪硯倒是認為皮相十分重要的。”雪硯勾了勾唇角,“俗話不是也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心地再善良,沒了一副好皮相,也不會有人愿意看一眼的。”
這話里還有話,玉傾之亦是淡然,應道:“心善者自知,又何必得他人認同。”
雪硯臉上片刻怔愣,隨即笑了笑,“王妃說的是。”
玉傾之讓紙鳶將燕窩粥呈上來,對著雪硯道:“我讓下人燉了燕窩粥,口味淡些,倒是對滋養身子極好,雪硯公子姑且用一點。若是覺著好,日后便讓下人們多送些過來。”
說著,青竹也過來把紙鳶手上的托盤端了走。
雪硯道:“多謝王妃好意,雪硯感激不盡。”
“雪硯公子不必客氣。”
而后,玉傾之說不打擾他歇息,便離開了。
這玉傾之走了沒多久,青竹便將那一碗燕窩粥放在桌上,說:“公子,這粥還是別吃了,我怕有不干凈的東西。”
雪硯看了一眼青竹,“既然是他親自送過來的,又怎么會在里面做手腳。”那豈不是搬磚頭砸自己的腳。
青竹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要防著些,說不準他就是仗著王爺的恩寵而明目張膽地下藥。”
雪硯再看一眼那放在桌上的燕窩粥,而后閉了閉目眼神,沒再說話。
徐州的運河開鑿原本計劃在三年之內竣工,誰知兩年多,也才修了一半不到。而最近,那開鑿運河的事還一直擱著沒動。
前些日正趕上夏日炎炎,天氣上也不好施工,連續暈倒了好幾位力役。只是,借著這個理由,正午烈日當空之時不施工倒是說得過去,為何早上和傍晚這天氣涼快了時也不施工?
聽聞是被征來開鑿運河的老百姓不堪徭役負重,而齊齊暴動。開鑿運河一事自然也被擱下。
開鑿運河的百姓都是放下了自家的農活,被征過來當做力役的,因著三年期短,過去兩年,力役此前都是沒日沒夜地開鑿,身心俱疲,有時還吃不飽穿不暖,便有了不滿緒。民心不穩,負責監鑿的朝廷命官又怎能號施令。
力役也是人,被朝廷強行征來,沒日沒夜地做事,到頭來受苦受累什么都沒撈著,心中難免會有一股抑郁之氣。一時半會還不會有什么躁動,日子一長心里的抑郁之火就怎么也制止不了。
古今往來也有因為徭役過重而引農民起義滅朝的,即便沒有滅朝的,被農民起義軍這么一攪合,朝廷威信也是失了泰半。這都是血一般的教訓,怎能不讓朝廷擔憂。
一個多月前派去監督開鑿運河的百里奕禎一封奏折上去,說的正是請朝廷撥下官餉,以作犒勞力役安撫民心之用。
朝堂上議論此事,群臣也有不同的見解。
三朝元老呂太師出列道:“皇上,臣以為,這官餉撥不得。”
坐在龍椅上的男子看著玉階之下的人,問:“太師何出此言?”
呂太師拱手娓娓敘道:“臣以為,朝廷無償征用徭役乃正經之道,若是此時撥了官餉犒勞力役,則會讓天下人誤以為日后朝庭征徭役也是有利可回報,如此亂了歷代朝廷的規矩,不可取也。”
龍椅上的人聽后點了點頭,這確實也是個問題。
尚書令隨后也出列道:“啟稟皇上,太師說的是,若是這次破了例,還會有下次,那我朝律法便得不到保證,日后還會有誰來遵從?”
正當此時,南宮煦夜卻出了列,拱手道:“皇上,臣以為,當務之急是要安撫民心,得了民心朝廷才會永昌不衰。此前能得民心的辦法便是犒勞懷有不滿緒的百姓,朝廷若是此時撥下官餉犒勞力役,雖破了前例,而因此得了民心,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而后,中書令歐陽玨也出了列,道:“皇上,王爺言之有理,請皇上三思。”
龍椅上的人看著南宮煦夜,聽了他的話也覺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那便就這么辦了罷,盡快撥下官餉犒勞力役!”
呂太師和尚書令相視一眼,心中雖然不贊同,卻也只能跟著文武百官道:“皇上英明!”
下了朝,出了金鑾殿。
南宮煦夜便和歐陽玨并肩行走,一邊閑步一邊談論方才朝堂上的事。
歐陽玨捋著下巴的那一縷山羊胡說:“那忠國候一接任便遇上了此事,不想也曉得,他這陣子是苦的舌頭都快沒味了。”
南宮煦夜看著前面器宇軒昂的殿宇,輕描淡寫道:“遇上此事,換做是誰也會苦不堪言。”
中書令歐陽玨瞇了瞇眼睛,幾分狐疑道:“說起來,怎么就他一上去就出了這事,前些日那陳大人在任的時候可沒聽說有這回事,莫不是他做了什么過激的事,挑起了百姓的不滿罷。”
不只是中書令這么想,其他文武百官心里也是在想著這事。怎么這運河修了兩年沒什么大事生,到了忠國候這邊就出了就這么大的簍子?心中又在想,是不是這忠國候年紀太輕了,不曉得輕重,做錯了什么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