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電視的時候,我總在琢磨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么一般混黑的人出去砍人的時候,都喜歡開上一輛破舊到快要散架的面包車?就不怕跑的時候,車輪子直接給干掉了?
直到現(xiàn)在,勉強算是混在了這個圈子里的我,才漸漸的琢磨出了里面的一些竅門。
首先,它載人多!地點一到,呼啦一聲拉開門,然后呼嚕嚕的下來一堆手持砍刀殺氣騰騰的刀手,著向你沖了過來,就那氣勢,我就問你怕不怕?看到這陣仗會不會瞬間懵一會?
其次,省錢!被砍了,或者壞了直接扔馬路邊上,根本不會心疼,并且關(guān)鍵時候還能造成汽車炸彈,玩?zhèn)€爆炸,阻一阻對方的追殺,掩護自己人逃之夭夭。
這功效,根本不下于打架神器板磚的存在!
面包車載著我們六個人,緩緩的駛離了市區(qū),然后在郊區(qū)之上一路槽著車身老命的狂奔,車內(nèi)很安靜,安靜的只有發(fā)動機不堪重負(fù)的轟鳴聲和車體即將散架的咔吱聲。
在郊區(qū)公路上跑了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路邊兩旁已經(jīng)是一望無際的田野,這個時間段放眼望去,連只鬼毛都沒發(fā)現(xiàn),更何況人!
我來到金碧輝煌的時間也有三個多月,期間也被派出去干過幾次活,但都是些打架鬧事,爭地盤撐場面的小事情,基本上都在市區(qū)內(nèi)擺平的,可這次怎么這么遠(yuǎn)?難道是選個偏僻的地方干場大的?
我想問到底去哪,但是話到嘴邊,我又給生生的憋了回去。因為我一旦問了,他們會怎么想?恐怕都會認(rèn)為我膽怯了,那樣的話對我如今這高級打手職業(yè)的專業(yè)性就相悖了,不利于我后續(xù)靠近幕后老板計劃的實施。
但是,不問呢我又憋的慌,萬一這貨這次真的去干大的,讓我殺人呢?
槽,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些人要真敢干什么殺人的大惡之事,小爺先結(jié)果了他們!
不知不覺間我又犯了以前那優(yōu)柔寡斷的老毛病,想的煩了,所幸就不想了,小心提防著就是,再說現(xiàn)在的我雖然修為全失,但就這些普通人,四五個我還真沒放在眼里。
也許是那賊老天看透了我此時這心里無比狂妄的想法后,再次用實際行動向我證明了我一直不愿意承認(rèn)的一件事實。
我特么天生就是后娘養(yǎng)的!
沒人疼沒人愛…有果子別人吃,有黑鍋我第一個抗的存在…
面包車下了柏油路后,上了一段坑洼土路,繼續(xù)顛簸了十來分鐘,才終于緩緩的停了車。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fā)地址:
車門一打開,夾雜著濃郁腥味的海風(fēng)立即撲面而來,不遠(yuǎn)處一道道高約半米的海浪仿佛永遠(yuǎn)不會停歇般的砸向了沙灘,發(fā)出一陣陣呼嘯震耳的拍岸聲。
我們車內(nèi)的一行人魚貫而下,我順勢打量了一下這里周圍的環(huán)境,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空曠!太特么空曠了!簡直就是特么的鳥不拉屎!
后面是一座野山,前面是一片濃密的灌木林包裹著一溜兒狹窄的海灘,那林子雖然不高,但是也有些枝條直接伸到了海水里,想必若是白天前來,幾乎沒人能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沙灘。先不說這里還有些海石嶙峋,腳下的沙子也十分的粗糙大粒,不時還有幾顆不知名的植物長在海灘之上,根本不會有人來跑到這里度假游玩;就說現(xiàn)在這里的氣息,人剛一站在沙灘上,后背久有不知道從哪來的絲絲的涼意不斷的從脖頸處灌了進來,讓人全身的雞皮疙瘩猛然皺起,半天消不下去。
這鬼地方除了一些愛好釣魚的人偶爾過來之外,恐怕一年到頭也特么的見不到幾個人影!
當(dāng)真是殺人滅跡,殺人越貨,野戰(zhàn)車震的極佳之地!
“胡哥!到地了?”稍微打量了下環(huán)境之后,我開口向開車的司機老胡問道。
老胡說到底不算是金碧輝煌的一員,只是有事的時候,過來給我們開開車,其他的一律不參和,所以我只知道他姓胡。
“恩!到了!”老胡點了一根煙,幽幽的說道:“我到這等你們,你們整快點,這地方相傳有點邪乎!”
我聽到老胡的話,不禁心里泛起了嘀咕,這個破地方還真不是荒郊野外那么簡單,那林子很是古怪,我靈竅識海中顯示,陰氣很重,比林家兇宅外的那片小樹林還重。
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來我這次要加倍小心了,別在這破陰溝里翻了船!
“刀疤,在那墨跡個毛啊!趕緊辦完趕緊回去…這地方還真特么邪性,怎么一下車跟特么掉冰箱里了一樣!”就在我還在疑惑間,山炮劉德勝猛然催促了我一下。
這貨說好聽點叫豪爽不做作,說難聽點特么的就是一個永遠(yuǎn)打不服的野狗,一逮到機會就會趁機咬你一口。
但是他說的對,早點辦完了早點回去,這里陰氣太重,碰上點什么事,如今的我還真應(yīng)付不了,雖然一些簡單的收鬼滅鬼的手決我還知道,但是沒有了炁氣溝通天地共鳴,那還不如一把童子尿來的實在。
所以,聽到山炮的話,我也沒反駁,立即跟了上去,讓他在前面領(lǐng)頭。
從出來之后,我心里一直有些不安的感覺,像是一種警兆,但是卻怎么也說不清到底哪里不妥。
我們一行五個人沿著沙灘,向著那林子最為密集的地方走去,那里一團漆黑,就連翻滾的白色浪花都看不到一丁點,只能聽見滾滾的浪花拍打聲。
看到那團宛如深淵魔口的林子,我的心中那種不安的征兆越來越猛烈,以至于硬著頭皮走到林子邊緣的時候,我已經(jīng)滿頭大汗。
還好,到了林子邊緣的時候,劉德勝猛然停了下來,身軀一頓,轉(zhuǎn)身向著我說道:“嗯…這里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咧開了大嘴,我沒有看錯,就是那種小人得志大仇得報時想要放聲大笑,卻又覺得那樣做有損自己形象的反面人物,張開了大嘴,姿勢擺的很豪邁,但笑聲卻是很壓抑,一個字:笑的憋屈!
“什么意思?”他的行為很反常,反常到我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有點不安的問道。
“嘖嘖…可惜了!”劉德勝說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一身殺氣猛然升騰,大笑的表情猛然收縮,變的非常猙獰,然后從懷里拿出了一把黑乎乎的東西,指向了我的眉心。
他動作做的非常迅速,表情轉(zhuǎn)變的也非常快,但是就在他摸向懷里的那一剎那,在心里早有防備的我起碼有十種方法以上一招將其斃命。
但是,我沒動,因為還沒到那個時候,因為我瞬間在心里決定賭一把,就賭他不敢無緣無故的開槍把我崩了。
劉德勝手中的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是一把防四六,在華夏這個槍支管制十分嚴(yán)格的國度,這種款式的槍算是是最好弄到手的,但是一般都是自己手工制造,安全系數(shù)太低,卡克炸膛的情況時有發(fā)生,并且這樣的槍只有五發(fā)子彈,還不能連發(fā),對于玩轉(zhuǎn)了沙漠之鷹的我來說,這樣的槍就像是一把兒童玩的玩具。
咔…
保險卡上,我滿頭大汗,卻依舊沒動,就那么死死的盯著劉德勝。
其余三人,被這變故突然弄懵了,直到劉德勝將槍的保險卡上發(fā)出一點聲音時,他們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
“山炮哥!你這是干啥!”
“山炮哥!有話好好說!”
“山炮哥!崩他!”
我……
叫劉德勝崩我的那小子,你給我記住了!只要今天小爺不死,小爺保證不打死你!
“這小子是特么條子!”劉德勝聽到其余三人的話,情緒猛然高漲,大聲的吼了一句。
這一句發(fā)出,果然都閉了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昨天晚上槽過你v媽!”畫面定格了一秒鐘之后,我突然開了口,說的很淡然但是很篤定,那語氣就像是在平靜的述說一件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的事實,一言石破驚天,直接把他們都聽傻了。
“什么!你小子再說一遍!”
也許是我的思維跳躍太過急轉(zhuǎn),劉德勝好長時間才反應(yīng)過來,而后是氣急敗壞,槍口已經(jīng)頂在了我的皮膚之上。
但他這樣的舉動,我心中卻突然松了一口氣…
雖然我那裝逼淡然范兒整的很高深莫測的樣子,其實我的心一直在突突,但就在劉德勝大喊我是條子的時候,我突然疑惑了一下,但是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
因為我根本就不是警察,但他為什么要說我是警察呢?難道我長的像?可是你見過哪個警察臉上有刀疤的?那些大爺哪個不說肥頭大耳紅光滿面的?所以,就那么一瞬間我想通了:這貨是在詐我!
既然你丫敢詐我,那么不好意思,小爺不氣死你的話,小爺跟你姓!
于是有了那句罵人的話,并且當(dāng)我看到這山炮已經(jīng)被人侮辱成這樣依舊只是拿槍頂著我,而不敢開槍,我心里完全肯定我剛剛的那一想法,所以我決定,再逗逗他…
“我說,我昨天晚上槽過你v媽媽!這下聽清楚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