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你別笑的那么狡詐好不
“姐夫，龍叔已經(jīng)同意你跟姐姐結婚啦？”
“嗯，七夕。”
結婚？賀禮？
咔嚓！
這簡直就是冬天里的晴天霹靂，而被這個重磅消息劈得最慘的不是徐航，是邵寧。他清楚感覺心口一滯，心臟上像扎了根刺，拔不掉，就那么橫在那兒。心臟慢半拍跳著，周圍空氣中的氧似乎被抽盡了，喘不上氣，憋悶得就快窒息，卻偏偏不暈倒，大腦像留聲機似的，一遍一遍重復華子昂先前說過的話，而且一遍比一遍清晰深刻。邵寧覺得，此時他肯定像斗敗的公雞，狼狽極了，因為看見華子昂在笑，不是嘲弄褻瀆的笑，而是堅毅自信的笑。那樣大氣的笑容，傲視一切，就像鑄起一道無形圍墻，他看得見他們的幸福，卻無法穿透把女主角帶走。自己真的錯過了嗎？因為他也看到長孫凝淺笑，依偎在華子昂身邊帶著滿足與幸福。他們要結婚了，是啊，以華子昂的戰(zhàn)斗力這都算慢的了不是么，自己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了，可為什么沒有想象中那般撕心裂肺的痛，不是愛嗎？
相比邵寧的‘重創(chuàng)’，徐航僅僅是一抹驚訝落入華子昂眼里，甚至還輕松的送上祝福。在那一瞬間，華子昂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他了，但那不重要。不管他習慣性微笑面具下隱藏著怎樣的真實情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的目的就是把所有企圖取而代之的妄想癥患者扼殺在搖籃里，秒殺！一個不留。
長孫凝看著邵寧痛苦糾結，不想安慰，情緒亦沒有起伏。她不喜歡他，希望他能就此想通順，看明白。
很快，邵寧和徐航離開。
他們一個‘身受重傷’，一個賠了夫人又折兵，士氣大傷，沒有勇氣也沒有理由再賴著不走。這一遭，他們可謂鎩羽鎩得連根茸毛都沒剩。
華子昂特意看了下時間，從華珊珊稟告說他們來，到被他‘秒’走，前后不到兩個小時，真應了‘速戰(zhàn)速決’四個字，爽！
晚上，華老爺子和狄龍共同宣布長孫凝和華子昂的婚期，長孫家又熱鬧一把，比過年當天有過之而無不及。所有人高興不已，一遍遍恭喜祝福他們，婚禮花童一早被華珊珊預定走，而柳葉纏著長孫凝當伴娘，根本沒注意華子堯，華子昂和文煜三兄弟在旁邊密謀什么。
翌日清晨。
長孫凝起床的時候身邊無人，而且已經(jīng)沒有溫度，顯然華子昂早起了。真不知道他屬什么的，折騰到凌晨三四點，居然還有靜力早起，虧得自己不是弱女子。
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正見狄龍準備出門，還是那身黑色休閑裝，干凈帥氣。他要去偶像劇里演男一號的話，肯定不用化妝就能迷倒一票少男少女。
“老爸，早！”長孫凝打著哈欠打招呼，要不是文倩他們今天要走的話，她鐵定不起床，每塊骨頭都是酸的。“怎么就你自己？”還以為華子昂也在樓下。
“哦，那小子先到前院去了。”狄龍站在門口等長孫凝，關切道：“怎么樣，累壞了吧？”
聞聽，長孫凝臉色‘唰’的下變通紅，瞪眼狄龍，有他這么當父親的么，啥事兒都問。雖說是關心吧，但這種事難免感覺怪怪的。
見長孫凝害羞，狄龍呵呵笑了，一手拍在她肩膀，哥倆兒好似的，“找個能‘折騰’的，總比找個‘沒用’的強，他要是面捏的銹花針要來干嗎，對吧？”特工不分男女，只有活人和死人，當初如果他沒死，說不定這方面的技藝也得他來傳授。
“……”。這是故意拿她打趣的節(jié)奏，不靠譜的老爸。
“好了，咱也早點兒過去吧。”狄龍終于收起這個話題，邊走，邊問長孫凝，“月兒，為什么把婚禮定到七夕？”現(xiàn)在是二月份，還有小半年時間，不算短啊！
“多好的日子啊。”長孫凝故意含糊其詞，忽略狄龍所指深意。不過，狄龍豈是好糊弄的，不接話兒，等著她往下說。長孫凝心里感嘆，有個太聰明的老爸也不見得多好，凡事都逃不過他的法眼，跟透明人兒似的，她的命咋就這么‘苦’啊！“因為大哥。”
“東子？”關他什么事？狄龍真糊涂了。長孫凝把莫浩東上次跟她說的莫名其妙的話，一五一十的跟狄龍重述一遍，他聽完還是不解，“那怎么不聽他的？”越快越好，很明顯就是話外有話，只是不方便講明，不由得憂心起來。
長孫凝往下什么也沒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莫浩東真是意有他指，該來的早晚都會來，并不是舉不舉行結婚儀式能改變的，也許順其自然是比較好的，而且讓他都擔憂，隱晦不敢講的事肯定小不了。那樣的話，與其日夜不寧，不如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半年，是她給自己的期限，也是給不確定存不存在人或事的期限。
總之，她不會輕易放手。
早飯之后，文倩他們一行人駕車離開，長孫凝他們一直將眾人走到山下大門口，依依惜別。不過，現(xiàn)在有兩棚西瓜和兩棚四季草莓都快到開花的時候，怕出岔子，所以柳大山?jīng)]走。雖是正月，但他老頭一個沒什么大事，樂得留在農(nóng)村自由自在。
他兒子柳傳峰主管l省農(nóng)業(yè)，這幾天跟秦伍他們探討不少關于長孫凝的生態(tài)農(nóng)莊計劃，贊賞的同時更多是鼓勵好好干，并且承諾有需要盡管開口。只有農(nóng)村脫貧致富，大跨步的發(fā)展起來，他們搞農(nóng)業(yè)的才有前途哇！
“干嗎不說話？”
往回走的路上，其他人都隨便聊著，唯獨華子昂沉默似水，兩眼睛像是探照燈似的從這邊兒掃到那邊兒，不知道他在欣賞‘冬日農(nóng)莊圖’，還是在想什么心事。
“沒有，就好好看看你的大作。”華子昂回個寵溺微笑，右手搭上長孫凝肩膀，“牛羊滿圈，雞鴨成群，而且蔬菜也應有盡有，真不錯。”
真是在想這些，沒別的？怎么感覺他氣息有點兒沉悶呢。出門時，她見華老太太將他拉到一邊悄悄說好一陣兒的話，不知是不是與自己有關？長孫凝想在華子昂臉上捕捉其他情緒，但沒找到，揚起明媚的小臉，“那是，我牧場里的活物全都是自然放養(yǎng)，夏天喂草料，冬天喂糧食秸稈，絕對不沾催肥劑。大棚都是日光溫室，不打農(nóng)藥和催生素，保證你吃的放心，吃的滿意，親！”說完，她單單眨下左眼，俏皮又可愛。
看著如嬰兒般清純的臉頰，華子昂一陣失神，老太太說的話可能嗎？一個是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個是與自己心有靈犀的女人，他們怎么可能雙雙背叛自己？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可老太太又說得那么繪聲繪色，不像在胡編瞎扯，而他確實有令女人不知不覺淪陷的魅力……
“姐夫，你怎么還發(fā)呆，今天是情人節(jié)，你想怎么陪姐姐過啊？”
忽然，長孫默的話拉回華子昂思緒，沉思一算，可不是么今兒是二月十四號，西方情人節(jié)。要怎么過呢，扭頭看向長孫凝，他浪費的點子向來不多。
正這時，還沒等長孫凝說什么，就聽‘汪汪汪’一陣犬吠，隨之二寶沖到近前，叫兩聲回頭看看大棚，如此反復，圓圓大眼睛焦急的眨著，像是在提醒什么？
“不會出什么事兒了吧，去看看！”
長孫凝第一個反應，并往大棚方向跑去，眾人緊隨，只有劉月推著長孫默在后面慢走。從過年開始，每天早晨秦伍會親自查棚，下午摘菜裝車運往落月渡口餐飲部，白天幾乎一天沒人，都是通過監(jiān)控掌握情況。
見二寶在中間一座大棚邊停下，與守候的大寶匯合，眾人剛隨之停下腳步，就聽大棚里頭‘啪嚓’的一聲。聲音不算大，好像一顆劣質(zhì)鞭炮炸開一堆土，比較沉悶，都沒踩破一只氣球動靜大，但沒隔多一會兒又響，斷斷續(xù)續(xù)的不停，也不規(guī)律。
“凝兒，這里種的什么高級貨，還帶響的？”華子昂趴著玻璃往里看，但此刻十點不到，玻璃上的霜還沒化，根本看不到。“而且你這‘警衛(wèi)兵’也行，各個不一般。”看家護院請保鏢的他沒少見，養(yǎng)一群牧羊犬的還真頭一回，有創(chuàng)意。
啥時還開玩笑，長孫凝沒理華子昂，自顧自掏鑰匙開門進去。到里頭一看，先是愣了，后有些哭笑不得，啥情況這是？
棚里種的是卷心菜，地當人都喜歡叫它小名，疙瘩白。別聽名字不起眼兒，它營養(yǎng)豐富，富含多種維生素，藥用價值也廣泛，可潤肺腑，益心力，壯筋骨，清熱止痛，而且價格便宜，是老百姓餐桌上的‘常客’。
一共有兩棚卷心菜，不過，生長期不同。另一棚剛剛卷比成人拳頭大點兒的心，而這一棚都已經(jīng)成熟，每個都跟籃球差不多，響動就是它發(fā)出的。進棚不到兩分鐘，眾人就親眼目睹七八個卷心菜‘被炸掉腦袋’，慘兮兮倒在地上。
“柳爺爺，怎么回事？”
柳大山?jīng)]急著回答長孫凝，而是上前撿起一個‘陣亡’的卷心菜，褲腿不小心刮到一個又‘啪嚓’的一聲，“熟大發(fā)啦。”
“啊？”長孫凝睜大眼，不光她吃驚，在場的都不例外。“我就聽過西瓜熟透不摘會炸，這卷心菜也是？”不摘它就玩自爆，小脾氣夠爆的啊！
“是啊，以前家里也種，也沒見爆過，這玩意兒挺個性啊。”事實擺在眼前，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了，長孫秋幽默道。
“其實，大多數(shù)瓜果蔬菜熟大勁兒都有自爆，裂開，脫落的現(xiàn)象，要不然就是老的不能吃，干巴住。平時園子種菜是供自己家吃，沒等到那時候就吃差不多了，所以都不注意，大棚批量種植一定要注定采收時間。”柳大山講道，眾人細一想是那么個理兒，要不大風一吹，枝頭的水果怎么往下掉著，而且往往比自己摘的好吃。
“哎！這還能賣得出去嗎？”長孫淑雅擔憂道，看著還剩大半棚的卷心菜‘啪嚓啪嚓啪嚓’的一個接一個的爆炸，不由得焦急。倒沒炸得‘粉身碎骨’，只是根部一圈繃開，原本卷得非常緊實，現(xiàn)在松松垮垮像個沒梳頭的瘋婆子，反正賣相極不好。這要是買不出去的話，少說也得賠萬八千，兒女們事業(yè)剛剛起步，可經(jīng)不起折騰。
“別擔心，不會砸手里的。”秦伍安慰道，他相信長孫凝姐弟倆兒的經(jīng)濟腦瓜兒。
長孫淑雅的擔憂也在長孫凝腦中閃過，但僅僅是一閃而過，只要動腦，就沒解決不了的事兒。原本打算押后等超市恢復營業(yè)再收，沒想到卷心菜老兄們這么不給面子，直接自個兒爆了。可就算它爆開也還是卷心菜，只要不賣整個的誰能知道？嘿嘿嘿。
“姐，你別笑的那么狡詐好不好？”長孫默和劉月剛到，就看見長孫凝手上托著一棵‘屁股開花’的卷心菜，滿臉算計樣兒。不過，能在她臉上看出情緒時，通常不會是壞事。
長孫凝拍拍自個兒臉蛋兒，扭送問，“有嗎？”有那么明顯么，她只不過想到怎么‘壓榨’卷心菜老兄最后一點兒價值而已，都已經(jīng)‘陣亡’了，哪還用得著她算計啊，還不是她說怎么著就怎么著。
眾人點頭，華子昂更是朗聲大笑，“你真是太可愛了。”
沖華子昂露出八顆小牙，宛如閃閃珍貝，冷不防的把手里卷心菜朝他砸過去，因為忽然想起一個無聊的游戲，想體驗一把打‘真人版僵尸’的感覺。華子昂身手敏捷，自然不會被卷心菜炮彈打中，隨手劃過一個弧度就將其收入掌中，行云流水，瀟灑漂亮，怎一個帥氣了得。
“調(diào)皮”。華子昂絲毫不惱，輕啟薄唇柔聲說道。
“好了，小凝，別鬧了，還是想想這一地‘爛’卷心菜該怎么處理吧。”長孫淑雅實在擔心賠錢，本來就沒掙多少呢，地里卷心菜還在一個接一個的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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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和諧了，唉！親們理解吧，今天內(nèi)容少了，以后寫的時候會特別注意的，改來改去眼睛瞪得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