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閑妻 147、現(xiàn)任PK前任 天天書吧
“人活著,其實就是一口氣的事兒。別人越看不得我好,我就偏要過得好,越覺得我不配得到世上的好東西,我就一定努力爭取最好的東西。我從來都不相信,一個人倒霉會倒霉一輩子,而且我更喜歡自己封疆拓土?!痹捦庵?,你邵璐無非沾了父輩的光,站在巨人肩膀上算不得能耐,頂多是比較幸運而已。
長孫凝的話暗中挑釁邵璐,無形中卻也給了在場員工莫大鼓勵,令他們充滿斗志,渾身干勁兒十足。
雖然清楚是挑釁,但邵璐無從反駁,因為長孫凝說得在理,而且都是事實。看出來這里沒人歡迎她們,邵璐沒多逗留,匆匆客套幾句,便和華老太太離開了。
距開業(yè)慶典還剩三天,長孫淑雅和秦伍以及長孫秋老倆口都來到X市,除了秦伍,其他三人都是第一次到大城市。從進(jìn)城一直到長孫凝這段路上無不看得眼花繚亂,整齊干凈的街道,錯落有秩的大廈,琳瑯滿目的商品,還有穿梭不息的各色豪車等等等,都遠(yuǎn)遠(yuǎn)不是小小農(nóng)村可比的。
長孫凝的兩棟別墅都保持著原裝修風(fēng)格,沒大動過,但各具特色,都是一等一的精品。進(jìn)門之后劉月首當(dāng)其沖第一個把東院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看個遍,她還想去西院被長孫凝攔住了。西院完全是長孫凝和華子昂的私人領(lǐng)地,若無必要連長孫默都不涉足,何況是劉月。雖然她心里頭老大不樂意,但是不敢反駁長孫凝,只好作罷。
“媽,秦叔,我在X市最大的造型會館訂好了禮服,明天你們就去試試,不合適的地方再讓他們修改,順便把婚紗照也拍了。”在飯桌上,長孫凝提醒說道,最近這段時間她每天最多睡五個小時,就吃飯的功夫是空閑的。
“差不多就行,別那么麻煩,我跟你秦叔又不是二十歲的大姑娘小伙子,不在乎那些虛禮?!遍L孫淑雅不想女兒太操勞,能簡化的細(xì)節(jié)就盡量簡化,此時的她臉上總掛著屬于女人幸福笑意。
“就是啊,小凝,你就別為我們操心了。”秦伍也說道,過了他們這個年紀(jì)看重的只是細(xì)水流長的平淡。
“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你們可別跟我客氣,這事兒就這么定了,明天一早就讓藝哥送你們過去?!逼鋵?,長孫凝本身也不喜歡程式化的東西,但農(nóng)村人極為在乎。婚禮當(dāng)天會有永安村的鄉(xiāng)親觀禮,長孫淑雅有過一次不愉快的婚姻,所以這次長孫凝和長孫默商量好了,一定要熱熱鬧鬧的把母親嫁出去,讓所有人都看到,如今他們孤獨寡母是何等風(fēng)光無限。
第二天清早,吃過早飯,長孫凝姐弟倆兒去店里繼續(xù)忙,劉藝駕車載著長孫淑雅和秦伍,還有好熱鬧的長孫秋老倆口直接去造型會館。長孫秋本來不打算跟著,主要劉月攛掇的厲害。
金沙麗影造型是X市首席私人造型工作室,在全國有數(shù)百家直營分店,是公認(rèn)國內(nèi)最好的造型工作室之一,許多大牌名星的造型設(shè)計都出自這里設(shè)計師的巧手。起初,‘金沙麗影’僅僅是做婚紗攝影這一塊,因為經(jīng)營運作的好,業(yè)務(wù)不斷拓展,如今反而是以造型設(shè)計為主流業(yè)務(wù)了。不過,開山招牌沒丟,它依然是結(jié)婚攝影的首選。
進(jìn)到店內(nèi),處處美輪美奐,藝術(shù)氣息濃厚,就好像進(jìn)了神仙住的宮殿似的。劉月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裝飾,說什么都耐不住性子,這看看,那摸摸,不由得招來正在做造型的顧客鄙視。其中有名模,演員,富太,名媛千金,心想哪兒來的一群土掉渣的包子,真膈應(yīng)人,美美的心情都被破壞了。
金沙麗影的工作人員倒是專業(yè),并未像其他人一樣帶有色眼鏡看人,長孫淑雅他們雖然不夠時尚,但絕對不像沒有素質(zhì)的爆發(fā)戶。前臺接待人員禮貌詢問是否有預(yù)約的設(shè)計師,劉藝直接拿出長孫凝給的預(yù)約卡,不大一會兒,就有一名二十多歲的帥哥將他們接上三樓貴賓室。常來這里的人都認(rèn)識,他是金沙麗影的首席設(shè)計師,年輕帥氣又多金,平時請都請不到,竟然要他伺候一群土包子,嫉妒到眼紅的同時又都替他鳴不平。
別看造型拍照是件很愜意的事兒,時間久了也累人,一天忙活下來,長孫淑雅感覺自己就像干三天三夜農(nóng)活沒休息似的,腰酸背疼腿抽筋,等到結(jié)束更是有種刑滿釋放的輕松感。
“靠!哪個沒長眼的狗東西敢撞本小姐,不想混啦!”馮琳琳囂張的聲音在一樓大廳響起,所有人立馬噤聲,不管是工作人員,還是客人。紛紛看去,是誰那么倒霉?
“不好意思啊,對不起,剛剛沒見你走出來。”長孫淑雅正在跟秦伍說話,感覺撞到東西,下意識的扭頭說抱歉。
“是你!”馮琳琳驚訝無比,有那么一秒鐘不敢相信眼前站著的是長孫淑雅,她淡妝未卸,臉部又做了護(hù)理,看上去三十剛出頭,猶如初綻薔薇,自骨子向外散發(fā)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斑@是你能來的地方?”
“你是?”長孫淑雅也不生氣,仔細(xì)打量馮琳琳,但她一臉煙熏妝,金色抹胸禮服拖地,成熟未滿,稚嫩猶存,實在想不起來她是誰?!拔覀冋J(rèn)識嗎?”長孫淑雅態(tài)度非常友好。
“呸!誰跟你認(rèn)識,有失本小姐身份?!瘪T琳琳狠狠剜一眼長孫淑雅,端著高傲姿態(tài),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好像這片空間沾染了超級細(xì)菌。
“馮大小姐,請你說話客氣點兒,別丟了馮J的面子。”長孫淑雅認(rèn)不出來,不代表劉藝認(rèn)不出,看著她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他恨不能一腳將她踹出金沙麗影。
劉藝從樓上下來,走在后邊,他說話馮琳琳才注意到,“劉藝,你有什么資格教訓(xùn)本小姐,你不過就是長孫凝那個小賤人養(yǎng)的一條狗罷了?!?
罵他是狗,劉藝豈能不氣,雙拳緊握,終是忍住沒發(fā)作。一來他不隨便打女人,二來大庭廣眾之下他出手打女人落人口實,大丈夫能倔能伸,被罵又不會少塊肉,還正好更多人見識堂堂X市公安J長的千金是個什么貨色。
“就算我是狗,那也是條忠犬,不似馮大小姐你,注定當(dāng)狗也只能是出口傷人的惡犬,馮J的家教還真令人眼界大開。不過,我奉勸馮大小姐,禍從口出,別一不小心話了不該說的,做了不該做的,自己討不到便宜,到頭來還連累自個兒老子,馮J兢兢業(yè)業(yè)一輩子,要是因你毀了一世英名那可是大大的不孝啊?!?
“劉藝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要是馮大小姐你有其他解讀我也沒任何意見?!泵靼兹艘宦爠⑺囘@話就是話里有話,至于隱藏的深意是什么,他們外人就無從猜測了。
“本小姐才要警告你,收人錢財,忠人之事,可別得瑟大勁兒了,把主子都搭進(jìn)去,那可是大大的不仁不義?!瘪T琳琳高八度的聲音差不多全樓都能聽見,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鄙夷不屑,好像劉藝做的是多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似的。
“這就不勞馮大小姐操心了?!?
馮琳琳有來言,劉藝就有去語,連戰(zhàn)神都看好的兵王豈能敗給一個無名丫頭。馮琳琳不甘處于下風(fēng),剛想再說什么,卻聽見有人叫自己。
“爸,你們都好啦?”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馮琳琳上前摟住馮橋生胳膊,撒嬌說道。
“馬上就好,你又惹事了?”不同往日,馮橋生一身黑西服,白襯衫,打著褐色領(lǐng)帶,隱去幾分威嚴(yán),多了幾分儒雅。如果他身材再勻稱些,沒有那個略顯腐敗的肚子,會更具中年男性魅力。
“哪有,我在這兒等媽媽,爸你先去取車好吧?!瘪T琳琳嬌嗔,有意無意瞥眼長孫淑雅,擋住馮橋生視線,分散他的注意力。
馮橋生嗯了一聲,他愛妻寵女是出名的,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不會違背她們的愿意,好比今天他被拉來做造型,就是要陪老婆參加一個以公益為名的聚會。父女倆兒說話的空當(dāng)劉藝他們已到門口,馮橋生離門近,腳步快,剛好撞個對頭面。
“你!”
“是你…嗎?”
前一句詫異出自長孫淑雅之口,千算萬算她無論如何也沒算到會在這里再遇見‘那個死人’,更沒想到自己能一眼認(rèn)出他來,他的樣子沒變,僅是發(fā)福一點點而已。瞬間,塵封記憶被撕開一道口子,老電影一樣在腦海中回放,但很奇妙,她并沒感覺到揪心窒息,心里異常平靜。
后一句疑惑發(fā)自于馮橋生,他不太確定,眼前看上去剛?cè)鲱^,風(fēng)韻猶存的美婦就是當(dāng)年那個溫柔如水的村花兒,但看到她身邊那對恨不能拆他骨,抽他筋的老夫婦便確定了,顯然他們也已經(jīng)認(rèn)出他。想說些什么,但不知怎么開口,這些年他時常想,如果再面臨當(dāng)年的十字路口,他是否還會做同樣的選擇?
“還走不走,都堵在門口干什么,不走別擋道。”
不知誰喊了一句,兩人回神,前后出門,各走各的路,就像剛剛認(rèn)錯了人似的。
長孫凝和長孫默回到家里時氣氛比較壓抑,長孫淑雅正在客廳里接受二堂會審,秦伍勸完這頭,又勸那頭,忙得一腦門子汗。趕忙把劉藝?yán)脚赃吜私馇闆r,才知在金沙麗影和回到家發(fā)生的事兒,聽完之后,兩人不約而同感慨道:八點檔的狗血劇,沒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馮橋生居然是他們的生身之父,馮琳琳是他們同父異母的妹妹。天吶!老天爺下道雷劈死他們得了,跟他們那路貨色扯上關(guān)系真是畢生恥辱。
“那個畜生在X市你怎么不早說,管他當(dāng)多大官兒,看我不劈了他。”長孫秋氣得直跺腳,叉腰憤憤說道。
“告訴你,不許再理那個混蛋,吃人飯不干人事兒豬狗不如的東西,要是辜負(fù)了秦伍,老婆子我第一個不依?!眲⒃卤е绨?,態(tài)度強硬。
顯然他們早都知道馮橋生并未真死,而是攀上高枝,拋妻棄子,做了當(dāng)代陳世美。只可惜,當(dāng)年沒有包公愿意站出來伸張正義。
“爸,媽,你們別著急上火,X市這么大,我也沒想到會碰見他。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我也不再是不懂事的孩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分得清誰對我好,你們就別操心了?!遍L孫淑雅說話一直看著秦伍,若是沒有他的出現(xiàn),估計她遇到今天這種狀況肯定得哭得稀里嘩啦,但現(xiàn)在她的心是真真正正的平靜無波。曾經(jīng)年少無知,天真的以為擁有愛情就是人生的全部,這一錯就耗費了她整整二十年光陰,如今知錯了,也看透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秦伍沒說什么,只是攬著長孫淑雅肩頭,用行為傳達(dá)自己心聲。他一點兒不計較她的過去,人生本就該向前看,特別是到了他們這個年紀(jì)的人,未來越來越短暫,執(zhí)拗于過去只會虛度余生。
見長孫淑雅能平心靜氣的面對負(fù)心前夫,長孫凝深感覺欣慰,畢竟在不久前提到那個人的時候她還做不到如此淡定。這當(dāng)中,只怕秦伍背地里沒少做她的思想工作,日后有他在,她就可以毫無后顧之憂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轱轆轱轆。
忽然,安靜的客廳里響起輪椅轉(zhuǎn)動的聲音。
“小默!”
“媽!我去。多炒兩個好菜,一會兒我們出來吃晚飯。”話落,跟著長孫默進(jìn)了書房,她那么說是想長孫淑雅安心,要她相信她一定能把事情搞定?!霸谙胧裁??”
書房里沒開燈,長孫默面對著窗戶,長孫凝也一樣,并肩站在他旁邊。雖然看不見長孫默的表情,但能感覺到他情緒不穩(wěn),氣息起伏得厲害。他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液,可終究不同,她是后來者,長孫默還是那個長孫默。此時他應(yīng)該很矛盾,一直被告知生父身亡,可事實上他不僅活著,活得非常好,而且離自己還不算遙遠(yuǎn),有權(quán)有勢,卻偏偏對他們孤獨寡母的悲慘遭遇不聞不問。
“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我幻想過他是怎樣的男人,讓媽為他死心塌地,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本谷皇莻€人渣渣,為了榮華富貴不惜拋妻棄子,難道他不會覺得良心難安?也是,他要還有一點兒良心的話也就不會干出這種豬狗不如的齷齪事了。
沒有過激的言辭,卻不難聽出長孫默心中濃濃的怨氣與失望。有期望才會有失望,對一個從沒體會過父愛的孩子而言這比永遠(yuǎn)不讓他知道親生父親是誰更殘酷,因為美好的夢境破滅了。
“他現(xiàn)在沒有兒子,馮琳琳也不是什么好材料,你要……?!?
“不可能!”長孫默言辭打斷長孫凝的話,印象里,他從沒用那么重的語氣說過話。其實,長孫凝那么說也只是試探,馮橋生不配有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他姓他的馮,我姓我的長孫。”二十年都沒見過他的鬼影兒,現(xiàn)在都長大成年了,還要他干什么?再說了,人家可沒表示那意思,即便有,他也不會認(rèn)。下意識的摸摸自己雙腿,心道,他不欠他們馮家的,這兩條腿已經(jīng)盡孝了。
將長孫默的小動作看在眼里,長孫凝差點忍不住說出關(guān)于他腿傷的事,但最后還是逼自己忍住。白老還沒回國,不能冒冒然給他希望,一切還是等白老看過再說吧。
“既然如此還為不相干的人糾結(jié)什么?走!吃飯去。”
“嗯。姐,你是咋想的?”
“我無所謂呀。”現(xiàn)在毋庸置疑馮橋生就是本尊生父,可那又如何,她銀月認(rèn)定的父親只有一個,他出現(xiàn)還是不出現(xiàn)都改變不了什么。
長孫凝一直認(rèn)為,世上沒有難解的事,只是太多人喜歡庸人自擾,把簡單的問題搞得復(fù)雜,就好比以前的長孫淑雅。胸懷一顆簡單的心,任何問題都會變得無比簡單,同時也會收獲更多快樂。以前她只能奢望,現(xiàn)在她能做到,也會盡量感染身邊的人,因為簡單的人比心思沉重的人更容易滿足,得到幸福。
倒計時第二天,落月渡口的大廳已經(jīng)布置起來,一片喜氣。
長孫凝帶著長孫淑雅和秦伍熟悉場地以及當(dāng)日流程,忽然有人找她,暫時離開。正這時候,門外進(jìn)來一人,東張西望,與緊張忙碌的工作人員對比鮮明。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馮橋生。
他來干什么?長孫淑雅瞧見第一反映就是大大的問號,昨天撞見純屬偶然,這會兒他找上門算什么事兒?看向秦伍,秦伍拍拍她后背,叫她安心,一切有他在。
隨后放下流程本子,起身迎上前,“馮J在找什么,咱們開店手續(xù)齊全,員工個個身家清白,可沒有您最在乎的嫌疑犯?!鼻匚閷︸T橋生非常不恥,特別是知道他所作所為之后,覺得他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恥辱敗類,話里不自覺帶著不屑。
聞聽,馮橋生收回目光落到秦伍身上,一襲普通衣著,沉穩(wěn)內(nèi)斂,雙眸飽含浩然正氣。不知是不是感覺出錯了,總覺得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就是針對他的?!澳闶钦l?”
“伍哥是我老公,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過證,明天就舉行婚禮?!遍L孫淑雅一副母雞護(hù)雛的架勢,半個身上擋在秦伍前面,生怕馮橋生會傷害他似的。
什么?老公!婚禮!馮橋生頓時腦袋翁的一下,像飛進(jìn)成千上萬只馬蜂,更讓他受刺激的是長孫淑雅下意識對秦伍的維護(hù)。不自覺眉頭攏緊,眼里憤怒的火光凝聚,兇猛的射向秦伍,那樣子好像被搶了無價之寶的土豪,面目和心靈全部都扭曲了。
“你去后面幫忙吧,這兒我來應(yīng)付?!鼻匚樵陂L孫淑雅耳邊小聲說道。
“不行,萬一……?!瘪T橋生這種人為了自身利益什么事兒都能做出來,還不知道今天他來有什么目的,實在不放心。
“沒事兒,快去吧。”這里可是他們的地盤兒,量馮橋生不敢胡來,再者,他秦伍是從地雷堆兒里爬出來的人,死都不怕,還怕一個負(fù)心漢不成?
看著馮橋生對自己橫眉立目,秦伍就覺得搞笑,追求榮華的是他,拋妻棄子的是他,他還有什么資格露出這樣的表情。“馮J,你的反應(yīng)我能理解為是后悔么,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這種東西?!?
秦伍的話讓馮橋生找回理智,恢復(fù)嚴(yán)肅,臉色仍不好,“我只是過來看看老朋友?!?
“哦,老朋友?”秦伍笑了笑,玩味著‘老朋友’三個字,“那么老朋友結(jié)婚,身為老朋友的你不是應(yīng)該祝福嗎?”
“當(dāng)然?!瘪T橋生不得不違心說道,心里不是滋味兒。她怎么能找到這么精明的男人,相貌在他之上,能力也不遜色,還故意來X市辦婚禮,是成心要煽他嘴巴嗎?
長孫凝友情提示:大叔,你想多了,有閑功夫多抓兩個犯罪分子吧。
“那真是太好了,希望馮J能賞臉,明天參加來我跟淑雅的婚禮,也可以攜尊夫人一同出席,我們歡迎之至。”寫請柬來不急了,秦伍口頭真誠邀請,但他已料到結(jié)果。
“抱歉,明天我還有公事,‘祝福’會派人送到?!瘪T橋生說完大步離開,很像落荒而逃的敗軍之將。
那真是可惜了,秦伍在心里自語道。其實,邀請馮橋生并沒惡意,只想讓他親眼看看,他吝嗇的幸福,別人一樣能給,大浪淘沙,誰都不是誰的誰。不過,早算到馮橋生不敢答應(yīng),因為他是郭寶山的乘龍快婿,讓他攜老婆參加前妻婚禮那簡直是自己作死的節(jié)奏。在他心里,名利地位無比重要,怎么可能會為曾經(jīng)舍棄的東西得罪好不容易攀上的通天云梯呢?